“你怎么跟你爸关系还是这么僵呀?”
    黎灿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拿了张纸巾替她把手擦干。
    澜星见他不想说,觉得自己也不好问太多,只好把话都吞回肚子里。
    两人出来的时候,菜都已经上齐了。
    澜星一看见这堪比御膳的架势,顿时惊呆了。鸡鸭鱼虾摆了满满一桌,还有一些清淡的家常菜,看得出爷爷奶奶是很用心准备这顿饭了。
    黎勇在盛饭,奶奶给澜星在自己身边留了座,亲切地招呼她,
    “星星,来奶奶这边坐。”
    澜星回过神,连忙应了声好,乖乖坐到了老人家旁边。黎灿也顺势挨着她坐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爷爷奶奶家里吃饭,虽然大家对她都很热情,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拘谨。
    奶奶怕她觉得不自在,一直交代黎灿给她夹菜。
    “小姑娘得多吃点才行,你看你瘦得骨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澜星客气了几句,也没能阻挡爷爷奶奶的热情似火。
    不过除了他们这边之外,黎勇和黎灿那头却是静悄悄,一个餐桌像是被他们两人的冷压割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小世界。
    第294章 把衣服脱了
    奶奶叹了一口气,给黎勇拼命使眼色,让他大度一些,多让着儿子一点。
    黎勇碍于父母年事已大,不想让他们再为自己和儿子的事情操心,还是勉强放低了些姿态,开口问黎灿,
    “最近忙不忙?”
    黎灿给澜星夹了菜,随口应道,“还好。”
    黎勇见他应了话,于是又问,
    “都在忙什么?”
    “做项目。”
    依然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爷爷见黎勇脸色变了变,连忙接过话,
    “是什么项目?”
    爷爷问话,黎灿自然不能像对待黎勇那样冷淡,“是关于小行星相互逼近过程中的高精度相对位置测量的研究。”
    听到这个课题,餐厅里沉默了一下。因为这个课题正是黎灿妈妈当年未完成的专题研究。
    沉默了一会儿,奶奶主动岔开话题,
    “来,吃菜吃菜,星星你多吃点儿,这些都是为你做的。”
    澜星大概知道是关于黎灿妈妈的事情,见大家表情都凝重了几分,也不敢多问,只是埋着头吃饭。
    黎灿垂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怕她觉得不自在,伸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心。澜星愣了一下,生怕被长辈们看见,轻轻地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还好大家都还沉浸在刚刚那个不太愉快的话题里,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动作。
    黎勇顿了顿,像是对他积压的不满一定要说出来,他放下筷子,盯着黎灿,
    “既然已经不那么忙了,有空怎么不知道多回来陪陪爷爷奶奶。”
    他的这句话让本来已经松快了不少的餐桌上,又顿时紧张了起来。
    黎灿闻言筷子一顿,也放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爷爷就抢先斥黎勇道,
    “年轻人忙学业才是正经事,整天跑回来看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有什么用?”
    奶奶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啊!就是学习没那么忙了,年轻人不还得谈恋爱嘛?!你老是凶儿子干什么?”
    黎勇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训训儿子,却反倒被自己父母训了一顿,觉得面子有些搁置不下,只能讪讪地清了清嗓子,不再说话。
    澜星小心地察言观色,觉得这个家庭里的关系实在有些复杂,筷子也不敢动了。
    一顿饭因为这两父子吃得不痛不快,不过好在澜星的到场还是让整个氛围稍稍活跃了些,因为爷爷奶奶的注意力和话题都集中在她身上。
    吃完饭,澜星帮着奶奶收拾碗筷。奶奶却不让她帮忙,
    “你这小手细嫩娇贵,怎么能干活?让黎灿来就行了。”
    黎灿应了声,走进厨房,接过澜星手里的碗筷,低声说,
    “你先出去陪爷爷说话,我马上就好。”
    澜星于是只好放下碗筷,又坐回了沙发上。
    黎勇虽然跟儿子置气,但是还不至于肚量小到不能释怀,看见澜星过来,便跟她多聊了几句。
    没想到自己跟儿子之间冷淡了这么些年,很多事情反倒要从他女朋友身上去打听,一时也让这个在外面铁腕刚硬的男人感到唏嘘和无奈。
    下午黎勇要回去拜访自己的老战友。
    奶奶拉着澜星坐在阳台旁边,一边晒太阳一边东拉西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未来孙媳妇。
    黎灿被爷爷叫到一边去说话。奶奶怕刚刚餐桌上的局面吓到澜星,趁机跟她解释道,
    “阿灿这孩子其实心眼不坏,就是他妈妈过世之后,一直跟他爸对着干。父子两人这样的状态已经很久了,你别太紧张。”
    澜星很轻地嗯了一声,“知道的奶奶,他跟我说过。”
    奶奶见她知情,心里才放了心,又见黎灿对这小姑娘言听计从的,于是想着能让澜星帮忙从中劝说几句,
    “你看他们父子俩闹得这么僵也不是事儿。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些年他自己一个人也过得不好。你看能不能也帮忙劝说一下他,别跟他父亲较劲了。”
    澜星是知道黎灿从高中开始就一直一个人住,早就觉得他挺孤单的,脾气也臭,要不是长得好看,恐怕都没什么人想跟他搭话。于是她很认真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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