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很快得出了一个残忍的真相。
    “嗯。”林新一没有直接评价,只是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
    “还有一点,是纱织小姐身下的这滩血泊。”
    “照片上的这滩血还完全没有要凝固的迹象。”
    “而我来之前查过美国岛的天气:”
    “这里属于典型的海洋气候,昼夜温差小,空气湿度大。”
    “过去几天岛上无论昼夜,气温一直都比较清凉。”
    “在这种相对低温、高湿的环境之下,血液凝固的速度会相对较慢。”
    “但即使是这样……”
    “以照片上完全血液没有出现凝固迹象的状态上看:”
    “这张照片,最迟也是在纱织小姐死后15分钟之内,被凶手拍下来的。”
    服部平次分析得极为细致。
    说完,他还不无自信地抬头看向林新一,等着老师心服口服的表扬。
    而林新一却是摇了摇头:
    “就这?”
    “额?”服部平次黑脸一瘪:“我还说漏了什么吗?”
    “哈哈。”林新一笑了一笑:“你学习速度很快,但在法医知识的实践运用上,到底还是缺少些经验。”
    “看来我这个老师,还是有可以教你的地方嘛!”
    “这……”服部平次更好奇了。
    他不禁有些在意地问道:
    “林先生,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这么一张简简单单的照片,难道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地方?”
    “有。”林新一点了点头:“但是……”
    “我现在还是先不说了。”
    “为什么?”服部平次被狠狠噎了一下。
    “因为。”林新一神色变得无比纠结:“我无法确定我的结论是正确的。”
    “我的那个猜测,目前还成立得太过勉强。就算现在说出来,对调查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服部平次听得一头雾水。
    “走吧,平次。”
    林新一深深一叹:
    “这里已经查不出什么了。”
    他轻轻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
    “我们先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开始调查。”
    第501章 巫女小姐也粉林大师
    当师徒二人忙完勘察工作离开门胁纱织房间的时候,屋外等待着的黑江奈绪子小姐,已然在恐惧中煎熬已久。
    她一见到林新一出来,便迫不及待地上前确认:
    “林大师,您看得怎么样:”
    “纱织她是真的……遇害了吗?”
    “嗯。”林新一如实回答道:“目前来看是这样。”
    这话掐灭了黑江奈绪子的最后一丝幻想。
    她脸色愈发苍白,紧接着就又问道:“那人鱼大人它,它是不是……还会继续杀人呢?”
    “不知道。”
    林新一拒绝回答这种玄学问题。
    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有些神经质的女人,他只能没好气地教训道:
    “别疑神疑鬼的。”
    “你见过会拍照片的鬼怪吗?”
    如果这真是什么人鱼妖怪干的,那它直接施法托梦不好嘛,干嘛还费劲拍照片啊?
    这案子一看就是人做的。
    怎么还能联想到鬼怪上面呢?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般都是这么想的。
    但迷信的人却不一样。
    在这些狂信徒的认知里,世间的一切都能扯到那股超自然的力量上去。
    即使你舍命救了他,他也不会感谢你,而是会抬头感谢神明。
    因为在这些狂信徒眼里,别人来救他那都是上天的安排,是神明的旨意,和施救者本身的意志没啥关系。
    黑江奈绪子的脑回路,大概就是这样的。
    她或许能意识到,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人。
    但行凶者是凡人,却并不代表,这就不是“人鱼大人”暗中安排的报复。
    所以林新一那声当头棒喝非但没把她骂醒。
    反而还把她骂得更害怕了:
    “大师——”
    “你、你可不要撒手不管啊……”
    黑江奈绪子拉着林大师的胳膊,苦苦哀求。
    林新一那宣扬科学的辟谣,反而被她视作了大师“见死不救”、“预备跑路”的敷衍说辞。
    “行了行了。”
    林新一无奈地甩了甩手:
    “岛上这么多人,真有鬼怪也不一定找到你头上。”
    “黑江小姐,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我……”黑江奈绪子一时语塞。
    她眼神躲躲闪闪地犹豫许久,最后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以前也跟纱织一样,对人鱼大人有许多不敬的地方。”
    “现在纱织都……所以我……”
    “好吧。”林新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他也没继续追究下去,只是换了一个话题:
    “那黑江小姐,你能帮我想想,纱织在岛上还有什么别的熟人么?”
    “我想找他们问问纱织小姐失踪前的情况。”
    “这个……”黑江奈绪子想了一想:“按理说,这事应该先找纱织父亲问问的。”
    “但那个老头整天就没有清醒的时候,估计找他问也问不出什么。”
    “和他这个老爸比起来……”
    “还是岛袋君惠跟纱织关系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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