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装满了各路人马的病房立刻更显狭小,连空气都变得难以流动了起来,为了让仍处于昏迷中的光风院兄妹有良好的的康复环境,也为了他们接下来的交谈能够顺利进行,防卫部六人、蝙蝠侠一行人、复仇者一行人以及家属全部前往了复仇者大厦内的会议室。
    “事态紧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黑西装的中年人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立刻开口:“我是地球防卫部的负责人,来这里是因为光风院霁月身上发生的异常。”
    “他触发了防卫部对战死成员会实施的保密机制,但显然,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是什么样的机制?”蝙蝠侠沉着声问道。
    “有时我们的成员会在强敌的手下死去后被掳走尸体,为了防止有些能通过窥探大脑——即使是尸体也可以窥探的敌人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防卫部的情报,只要检测到防卫部成员的生命体征消失,他们大脑内储存关于防卫部情报的区域将在一瞬间被销毁。”黑西装大叔顿了一下,在一干面色不善的人面前补上了一句:“……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被隐瞒的事情,所有加入防卫部的成员都知道这一点,这属于我们的基础培训课程。”
    言下之意,不是防卫部的成员不知道这一点是非常合理的,并不关他们的事。
    光风院霁月的生命体征消失过——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条心电图曾经拉直,杰森和提姆在这瞬间甚至耳边又出现了那刺耳冰冷的机械音。
    只是……“大脑内储存关于防卫部情报的区域将在一瞬间被销毁”?
    “这就是我要说的,发生在‘光风院霁月’身上的异常了。”黑西装大叔读懂了他们的困惑,继续道:“他的生命体征消失过,保密机制确实被触发了,但最终他没有死,这意味着……”
    “他大脑中关于防卫部情报的区域还是被销毁了?”托尼猛地一拳砸到了桌子上:“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们就算他醒来,也会因为脑损伤而变成一个白痴或者植物人?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开发程序吗?老天,我十年前写的AI都比你们这狗屁的保密机制成熟!”
    “那倒不至于。”面对他的讥讽,黑西装大叔面不改色:“我判断光风院霁月只是会失去他在防卫部期间的记忆,并不会影响别的。”
    “什么?!”这下轮到杰森愤怒的拍案而起:“失去他在防卫部期间的记忆?所有的?包括防卫部的情报、他的经历和能力,还有我吗?!”
    迪克听到他这么说浑身一震,是啊,救下杰森的是隶属于地球防卫部的光风院霁月,如果光风院霁月忘记了所有关于防卫部的事情,那他必然也将忘记和杰森有关的一切。
    “……我恐怕是的。”黑西装大叔诚恳的冲在座的其他人鞠了一躬:“我很抱歉,但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光风院实花的眼睛暗了暗,她想起了同样没有先例可鉴的光风院恋雪,不论发生什么事,未知永远都是使人恐慌的最大原因。
    “当然,我们防卫部并不打算以此为借口就这样撒手不管。”黑西装大叔挺直了背,继续说道:“我们愿意开放我们的疗伤温泉,虽然不知道他们醒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但至少可以为他们二人先修复好身体上的创伤。”
    听到这句话的杰森慢慢的坐下了,他脸上狰狞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疗伤温泉?”听到陌生词汇的众人齐声问道。
    “姑且算是我们防卫部的特产吧。”黑西装大叔的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是能从死神手里抢人的温泉,这位杰森陶德先生可以证明这一点。”
    杰森抱着臂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开口:“啊,没错,当时我差点死在小丑的手上,的确是小月亮带我泡温泉泡好的。”他撇过头,不打算接受家人们愧疚的眼神。
    “温泉能完全修复恋雪的肺部创伤,以及光风院霁月的小腿吗?”提姆问。
    “完全可以。”黑西装大叔答。
    大部分人都因此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蝙蝠侠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还等什么!”托尼立刻站起身:“现在就带他们去泡!星期五,启动医疗舱协助两个小孩转移。泡这个需要多久?是不是再买点衣服、吃的之类的过去?”
    “不,请各位等等!”黑西装大叔连忙也站起了身:“抱歉,我们的确愿意让他们使用温泉,但不用带这么多东西!还有一点,恐怕只有杰森陶德先生被允许带他们过去……”
    “WHY?!!!!”震惊的吼声立刻响彻在会议室内。
    “因为你们地球防卫部的‘秘密性’?”保持着冷静的提姆却维持不住自己声音中的友善,他危险又冰冷的说道:“这里没有人对你们的秘密感兴趣,实在是多此一举的决定。”
    “真的吗?”黑西装大叔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蝙蝠侠,他的目光从蝙蝠一行人的身上快速的扫了过去:“你确定这里没有人感兴趣?”
    蝙蝠侠:“……”
    提姆:“……”
    迪克:“呃……”
    达米安:“啧。”
    猝不及防因为很久以前的举动现世报是什么体验?
    看着脸色五彩缤纷的家人们,了然一切的杰森直接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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