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看的,老实说吧,是不是被人给打了?
    不是。程子恩对被打这两个字很敏感:是侄儿把别人给打了。
    要赔礼?程远辞问。
    也不是,是在擂台上。程子恩想到擂台,顿时来劲了:叔父你不知道,昨个儿侄儿为了夺得御剑堂上等厢房的使用权,跟一个新来的弟子去擂台上比试了!
    这他还真不知道,程远辞昨天在炼丹,在炼一种能把修士毒的六神无主,七荤八素,最好能七窍流血的药。不过照目前看来还并未炼制成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赢了?程远辞挑眉问到。
    这赢不赢的倒是其次。程子恩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叔父你知道吗?那个跟侄儿比试的人居然跟绛河殿有关。
    绛河殿?程远辞沉吟一瞬。
    是啊,就是绛河殿。侄儿跟他比试到一半,眼看着就要赢了,那个人却突然祭出了仙器。啧啧,瞧着人可怜兮兮的,没想到身上居然有仙器!
    什么仙器?
    就是那个程子恩想了想:侄儿记得叔父也有一个,就是一个碧玉色的手环,很漂亮。
    碧玉色的手环?
    程远辞有些印象了,不过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他和其他四位长老第一次去历练,齐心协力打败了一只魔兽,在魔兽的巢穴处得到了一坨玉髓。
    起初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便让何沧打造成了玉环,后来才知道那居然是品级极高的仙器。
    虽说作用十分鸡肋,但到底是个有来头的东西。且对于他们这几个初次历练的人来说,也算是意义非凡。
    没想到就这么被萧问渠给赠送出去了?
    程远辞不由的嗤笑一声,他就说么,那萧问渠就是个没心肝儿的。
    整日里冷心冷情的,什么都不在乎。说好听的是心怀天下,说不好听的,就是白眼狼,养不熟的!
    程子恩义愤填膺的继续在一旁絮絮叨叨:侄儿一看,连那小子都有仙器了,于是侄儿一个不服气,立马就布下了剑阵,想给他些教训,压压他的锐气。没想到这剑还没发出去,绛河殿的人就赶来救他了。
    倒是跑得快。程远辞只听清了后半句话:来救人的可是方芸?
    是她,就是她。程子恩头点的如同捣蒜。
    呃程远辞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没想到绛河殿的人也会护短了。
    是啊!程子恩也很意外:侄儿还以为琼华仙尊是真的铁面无私呢。何况擂台上的比试并未结束,他们怎么能擅自干预呢?
    这对我太不公平了。而且,身为浮玉山的弟子,我自然知道擂台上的比试向来都是点到即止的,我又不会打死他。
    说罢,又嘀咕了句:这是不相信谁呢这
    程远辞听着,似笑非笑:侄儿这话说的有理。既然已经站上了擂台,那便是正式的比试,除非比试结束,否则别人不能插手。
    说罢,便撑着下巴戏谑的叹了一口气,侧眸看向程子恩:不过这委屈,你不想受也受了。若是你觉得自己忍不了,受欺负了,便自己去讨回来。
    程子恩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到:那叔父可会帮我?
    你是我的侄儿,我自然帮你。不然还去帮绛河殿吗?
    程子恩听闻这话差点儿笑出声。
    对了,那位受绛河殿庇护的新弟子叫什么名字?程远辞突然问到。
    程子恩轻咳一声立马收了笑意:叫越川芎。
    越川芎?不认识。也没印象:你若是有空便去查查他的来历。看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好。程子恩点点头。能受到琼华仙尊庇护的人,肯定有他的特别之处。
    听说,越川芎是琼华仙尊从凡间带回来的。
    凡间?程远辞挑眉。
    对。程子恩想了想,猜测到:叔父,你说那越川芎会不会是琼华仙尊留在外面的私生子?
    话落,脑袋被狠狠拍了一下。
    瞎说什么?程远辞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腕: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吧?程子恩揉着头顶,嘿嘿笑了两声:不然琼华仙尊怎么会把仙器都送出去了?
    程远辞沉默着晃了晃手中的露水瓶子:竟然这样,那就更应该好好查查了。
    虽然他觉得不大可能,但若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能让萧问渠动情的女子,他还真想看看。
    越川芎洗好了裤子便前往御剑堂里修炼。上完了基础课程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钻研剑道,一走出御剑堂,便跟程子恩来了个狭路相逢。
    程子恩看见了他,一愣,不由自主的仰起了下巴,拿鼻孔示人。
    越川芎目视前方,并不想与之纠缠,走的飞快。
    程子恩只觉得身旁一阵风飘过,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越川芎渐行渐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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