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下车的时候走不稳,跌在雪里衣服上都是雪。
    他坐进车里锁上车门,驱车回家。
    贾伊还在,见到老板浑身都是湿的,脸颊还红了一片,陆总你受伤了?!
    锁门。陆以朝进了卧室,先注射了两支抑制剂,然后预约了腺体科的医生。
    这没完没了的易感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不想再控制不住地伤害祁砚清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距离《舞者》开播录制还有一个小时。
    祖宗我错了我有罪我再也不敢了咱能不能不气了?
    周简坐在祁砚清身边碎碎念了一整天。
    钥匙,我绝对不会再给别人!我挂脖子上它在我在它亡我亡!
    祁砚清目光冷淡,可别,我担不起。
    我真不知道这钥匙什么时候丢的!我是和陆以朝见了面,见面也是聊工作啊!我怎么可能撮合你和陆以朝,我是有脑子有天坑吧!
    周简叹气,他除了撒谎还能怎么办!
    鬼知道为什么给了贾伊的钥匙最后到了陆以朝手上!
    鬼知道贾伊和他老板都快晚上十二点还在一起工作!
    贾伊啊,兄弟待你不薄,你害兄弟!
    周简可怜巴巴地看着祁砚清:咱两是朋友,我不可能背着你跟陆以朝好!
    这话有歧义,周简说完就眉头紧皱,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你肯定懂!气一天了,钥匙给我吧!
    祁砚清轻嗤一声,把钥匙给了他。
    周简长舒了口气,赶忙放好钥匙,八卦之魂顿时燃烧起来,小声问着:所以昨晚发生什么了?我说今天见你怎么红光满面的。
    他知道陆以朝那渣男绝对余情未了,不然不可能天天做饭还藏着掖着,这摆明了就是想追清清。
    从清清的话里还能听出来,陆以朝昨天像是喝醉了,这见了面还了得?
    周哥。祁砚清浅笑着叫了他一声,你好厉害啊,这都看得出来,全世界就你长着眼睛吧。
    诶?那边好像有人叫我周简忽然起身,我先去处理一下!
    元淮一直在旁边听着,现在安静下来了他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清神,要好好工作啊。
    祁砚清眉眼轻抬,用你废话。
    元淮:谈恋爱容易失智。
    祁砚清:我看你就挺智障。
    元淮笑喷了,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后背,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我说事实都不行了?
    文柏拿着摄像机眉头紧拧,啧!到底有没有人看到我在录像?收敛点别什么都说行吗?我求你们了!妈的到时候一分钟的花絮都剪不出来
    文柏正说着话,就有人推门而入。
    是孔俊。
    孔俊笑得客客气气,装模作样,大家好啊,我期待这个节目很久了,我先恭喜清神复出,能借着咱们这个舞台再红一次,清神真是赶上好时候了,要说还是你命好。
    演播厅里能带宠物进来?祁砚清手背抵着下巴,转头看到了孔俊,哦,是个人。
    孔俊捏紧拳头,还尽量保持着绅士的微笑,祁砚清你别忘了这是谁投资的节目,你想翻红就好好说话,我不招你你也别阴阳怪气
    祁砚清手指掸了掸衣服,那不行,我记仇,我又不是好人。你这么介意就把我从节目踢走呗。
    孔俊瞪大眼睛,祁砚清这不按流程说话!他要在舞台上弄死祁砚清,他忍着不发怒,清神我只是玩笑话,怎么可能让你走。
    我可不跟牲口开玩笑。祁砚清笑容又冷又艳,少跟你清神口嗨,又尬又蠢又降智。
    孔俊脱口而出一句脏话,祁砚清,你他妈到底想不想参加节目!我一忍再忍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元淮清了清嗓子出声了,哎?我也是投资商呢,当初说好跟舞协一半一半来投资,孔俊你说的不会是舞协的那一半吧?那全权由你做主?真的吗?我不信。
    元淮,咱两没什么矛盾吧,我很尊敬你。孔俊笑得很难看。
    元淮晃了晃手指,别巴结我,是不是有点忒不要脸了。从桃花盏霍霍到《舞者》,我倒是想看看你这种菜鸡能舞多久。
    孔俊气得肺疼!他跟元淮都没什么交集,这人是不是疯了!
    元淮不依不饶地看着他,来,你继续跟我对线,我看看你有没有略微高级一点的词汇,忒匮乏了,就这还骂人?
    原来他在骂人。祁砚清恍然大悟。
    砰!门被重重甩上,牲口出门了。
    文柏没敢说他还在录像,有亿点点刺激,他不得录下来?!
    小心着点孔俊,这人心术不正。元淮说,仗着他家是当年创办舞协的,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祁砚清:他能干什么,让他来,没再怕的。
    元淮笑着说:清神,其实我挺好奇的,就您这脾气性子不管对方是谁都直接开火,怎么一直没被人收拾过,哪来的底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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