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扫了他一眼,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餐桌上的手机:不是能打电话吗?
    夜青张嘴,接着又闭上,他能说他忘了吗?
    这不能怪他,总感觉他家老祖和手机这种东西格格不入,十分有违和感。
    没陷入自我怀疑中多久,夜青就发现不对劲,放眼四顾,有的人在与朋友谈笑风生,有的人抱着笔记本埋头工作,有的人品着咖啡享受清晨的安逸,就连刚才上菜的服务员,都没有向他家老祖投来哪怕一丝余光。
    这很不正常。
    这些客人真的就像看不见他们一样。
    被自己想法吓到了,夜青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悄咪咪瞥了眼夜安,只见对方十分优雅的端起杯子抿一口茶水,夜青的心又放回肚子。
    恰在此时,一个人兴冲冲地走过来,似乎见到夜青十分意外:夜青,你怎么在这里?你放假有些天了吧,怎么也没联系我!
    也到这人,夜青也很高兴,你齐大少爷可是大忙人,听说你前段时间进家里公司了,我这闲人可不敢打扰。
    嘴上虽说着打趣抱怨的话,夜青却起身给了齐越一个大大拥抱。
    少贫嘴。齐越笑骂一声,继续道:怎么样,趁我才进公司还闲着,过几天我几个一起出去聚聚,别推脱啊,就这么说定了。不给夜青拒绝的机会,齐越一锤定音。
    我尽量,最近家里来了
    听到这里,夜青顿住,才意识到似乎将他家老祖晾在一边了,正准备介绍,就见夜安冲他摆摆手,纵然心中存疑,夜青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他疑惑的看了好友一眼,齐家在上京也算的上大家族,齐越是长子,平日里待人谦和,礼仪周全,称为谦谦君子也不为过,
    此时竟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起明显跟他一同的老祖,眼神都没在那边停留过,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第7章 疑惑。
    夜安喝着茶,静静听着他们二人谈话,只是他时而扫向齐越的目光透着玩味,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夜青与齐越聊了一会,最后还是齐越说还有事要办才没有多留,与夜青说好下次再聚餐的时间便先行离开。
    回到座位上,夜青抬眼看着夜安,一脸欲言又止坐立难安。
    想问就问。夜安将茶杯放回桌上。
    闻言夜青立马来了精神,先生,刚才我朋友和其他客人是不是看不见你?
    能看见,只是忽略了我。
    夜青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被我的精神力干扰,会下意识忽略我的存在。说罢,见夜青依旧一脸迷茫,夜安继续道:就像一堆黄色沙子中你注意不到里面有一颗黑色的沙粒,那颗沙粒一直存在,但除非有人指出来,不然人们便会忽略它,同样的意思。
    听完夜安的描述,夜安有些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这能力超厉害!随即语气更加激动,那先生,还有
    好了,闭嘴。
    夜青:哦。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话有些多,可他就是好奇啊
    离刚才那个人远些,包括他的家族。
    闻言夜青呼吸一滞,顿感意外。
    夜家多年前曾与齐家有过几年生意往来,他们与齐越便是那时认识的,只是后来齐越出国留学了几年,关系也慢慢淡了些。
    以他对齐越的了解,那人性格随和,出手大方,为人处事也面面俱到,他实在想不通老祖让他这么做的原因。
    先生,你的意思是?夜青内心有些忐忑,他相信老祖不会无缘由说这些话。
    他身上的味道很不好,这味道不是短时间内沾染的,应该与他生活的地方有关。夜安抬眼,修长的指尖轻敲桌面。
    听到这话,夜青脸色又沉了几分,一时间陷入沉思之中,夜安继续垂眸静坐,未给予他任何关注。
    半响后,夜青猛地点头,心中下决定,先生,我知道了,我会跟爷爷说明这件事,几天后的聚会也会想办法推掉。
    一边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边是突然出现相处不久的老祖,夜青本能更愿意相信夜安,他只是莫名其妙又无比笃定的相信对方不会伤害他,不会伤害夜家,更相信对方是站在夜家这一边。
    闻言,夜安上下赞许的扫视他,风淡云轻地冒了句。
    聪明的孩子。
    这孩子平日里虽然有些傻,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辩是非的。
    他不是神,也无权干预任何人的决定,他只会说出所看到的,至于听不听信不信与他无关。
    先生,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夜青很快调整好心情,有些事情不是他该操心的。
    我们回夜宅。
    于是时隔半个月,夜安再次回到夜家老宅。
    收到夜安即将返回的消息,夜老爷子和夜离早在夜宅内等候,夜老爷子神色自若,夜离却是一脸担忧,当时让儿子陪着夜安离开,他心里其实也没谱,生怕夜青年纪小照顾不好那位大人。
    本想让人悄悄跟着,可人派出去没多久就灰溜溜被赶了回来,于是他只能在家里一天几通电话的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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