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家有钱,陆父背后又和上头好几个人关系较好,大家被恶意打压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被打压久了,自然也有忍不住想反抗的,只是苦于没有领头羊,现下契机出现了。
    余阳乐把老刘的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柏坠戳了戳把号码保存到手机通讯录,拨了过去。
    通了没两秒,电话果断的被挂断。
    柏坠:这两人是约好的?
    猜测他在忙,柏坠没有再打过去讨人嫌。
    他上接单社交网站登陆了后台,进去后跳出了一个提示,告知他网站服务器崩了,让他耐心等待,预算于明天上午十点恢复。
    他吐出一口浊气,把键盘往前一推,他今天大概是水逆,事事不顺。
    柏坠下午的时间一下空了出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网上关于陆追的事早冷却了,毕竟不是什么名人,他随手捞过外套,打算出门透透气。
    他前脚刚踏出住所大门,后脚手机就来了电话,柏坠在原地定住,他掏出手机,是余阳乐给他打的电话。
    哥,你上次说陆华和照片中那个叫周衫的联系就给你打电话是不?
    西餐厅一楼的位置用隔板隔开,二楼是包厢,餐厅内缓缓的音乐回荡,柏坠踏进餐厅,这会不是吃饭时间,餐厅几乎没有人。
    你确定他们上去了?柏坠坐在一楼的餐桌旁问。
    他的对面是余阳乐。
    那我还能看错嘛。余阳乐给他看他刚才拍的几张背影,我跟你打完电话就收到消息,说陆华出公司了,一赶过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柏坠问:他们进了哪间包厢?
    就那间。余阳乐给他指了个方向。
    柏坠叫来服务员,要了旁边的包厢,两人上楼进房,点了单服务员退出去了。
    柏坠在包厢里转了一圈,这里的隔音不错,他听不到隔壁的谈话声,他抬头看了眼监控器。
    柏坠:零,我记得积分是可以兑换物品的。
    零:是的,积分商城已可以使用,先生想兑换什么?
    柏坠:窃听器。
    零:可以的,商城当中有大号中号小号,根据不同的号价位也不同
    小号。柏坠打断他长篇大论的介绍。
    余阳乐坐在餐桌旁,看着好似陷入沉思的柏坠,低头整理起他拍到的照片。蓦地,柏坠回神,伸手在外套的兜里摸了摸,一个黑色的窃听器在他的手心,窃听器经过零的改造,设备连接到了他的手机。
    柏坠起身对余阳乐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有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服务员看了眼门口的柏坠,道:请稍等,您的菜还要再等会。
    没事。柏坠侧身给他让了让路。
    他们隔壁的包厢被打开,隐隐的说话声从里面传来,柏坠往里瞥了一眼,蹲下假装系鞋带,往里面挪了挪,把窃听器放在了沙发的后面,然后又退了出来。
    没多久,柏坠他们点的菜也上来了,余阳乐动手切着牛排,柏坠插上耳机,把隔壁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录了下来,其中有好几句都指向性明显。
    你放心,等你把东西拿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陆总,那他公司倒了,我这以后
    倒了这一家,不还有下一家嘛。
    哈哈,陆总说的是。
    你拿到文件传给我,最近就不要见面了--这些、你先拿着。
    陆父和周衫先柏坠一步吃完离开,柏坠临走时把窃听器收了回来,他回家把这些东西整理了一下,放进一个文件夹中保存。
    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柏坠只想在适当的时候,在岌岌可危的雪堆上加上一片雪花推波助澜罢了。
    晚上六点,老刘给他回了电话,柏坠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找他的事,老刘约他在侦探社谈,因着刚好那人也在他旁边。
    柏坠坐上公交车出了门。
    敲门声在楼道间响起,余阳乐还没回来,是老刘来开的门。
    进来吧。
    房间里有电视机的声音,明亮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窗外一片漆黑,柏坠走进去,沙发上还坐着一人,手里拿着啤酒在看足球。
    二刘,人来了。老刘穿着拖鞋从柏坠身后跟进来,脚步声一拖一拖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说了别叫我二刘!沙发上的人头也不回的说,语气中充斥着不满。
    老刘恍若未闻,别看了,来客人了,过来捞钱了。
    柏坠:他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二刘转过头,柏坠看着他那熟悉的五官,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往老刘那边看了一眼。
    老刘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侧身倚靠着墙,叼着一根烟,懒懒散散的抬眼道:双胞胎,像不像。
    柏坠默了默,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经过最初的惊讶,柏坠一下就分清了两人,他们虽然长相一样,气质却天差地别,老刘留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仿佛顶着一个鸡窝头四处游荡,黑眼圈很重,宛若一个网瘾少年--老男人,少年已经不适用于老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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