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那酒壶中的淡紫色的酒汁儿倒入酒蛊,再缓缓送入口中,说不出的写意和风情!
    好像这儿便是面前这女子的地盘,别人谁想踏入,都要过问她这个女主人的意见才行!
    到此,成可若是还不知道他遇上高人了,那他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了!
    他心中把那办砸了事儿的桠茑骂的狗血淋头,面上却是改了一个脸色,显得特别的谄媚!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小的成可,不过是这市井中极不起眼的角色,实在担不起前辈隐姓埋名的伏击小的啊
    !
    这话却是带点不驯的味儿了!
    成可不知为何,今日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原本打算的好好的,好好说话,但说到后面就带出了点儿情绪。
    他自诩自己不过是个小喽啰,怎么莫名其妙惹来这么一尊惹不起的!
    这女子虽然看似一点灵力也无,好似凡人,但正因为此,才更是不凡!
    哪个凡人在那样的鬼女炼制大法下,逃出生天,分毫不伤的?
    哪个凡人在面对他这个扬魔宗的使者之时,能淡定如斯,连眼神都欠奉给他一个的?
    又有哪个凡人,能把他一个金丹修士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捆的严严实实,自己还能一个人在旁边淡定喝酒
    的!
    这不是凡人,是高人。
    成可气结,只觉得若不是这儿不是客栈,是人家的私宅,她怕是要叫一盘花生米过来配酒不成?
    也不知此女是会读心术还是就这么巧合。
    没一会儿,此女居然当真从哪里摸出盘花生米,吃的香喷喷的。
    这头一次见到有修士出门还带吃的。
    成可倒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简直想松了那绳索,抓着面前女子的肩膀疯狂的摇醒她,让她清醒点,认真点?
    只这么一想,成可自己倒是一愣,自己怕是被气糊涂了,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连意捆了成可,也不急了。
    只一边喝酒吃着花生米,一边打量着成可,目光极为肆无忌惮。
    嗯,之前在白昂族中,她心中存着事儿,又因为对于成可有一点先入为主的厌恶,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这会子看,这成可,浓眉大眼,许是经常皱眉,眉间有一道深深的褶皱,却是没有魔的邪恶和獐头鼠目之气
    。
    那左耳上一点朱砂痣还给他平添了几分秀气。
    在这里的成可,似乎和在白昂一族的成可有所不同,连意当时没有细看,可是她五感敏锐,成可表现出来的
    气场都不一样。
    在白昂一族时,成可给她的感觉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矫揉造作!
    这会子,这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儿没了,又透出一股子无所谓的情绪。
    好像连意不管想把他怎么着都行,他都无所谓,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丝解脱的意味?!
    矛盾到令人发指!
    若不是因为迷幻,连意还当真没想到成可居然是这样的人。
    只是,连意再怎么对此人好奇,可也不惯他那一副欠抽的臭毛病。
    当下,手一点,数条藤蔓将他更加五花大绑起来,便是有修为的修士,这样子的绑法,也是极不舒服的!
    内里的经脉都跟着灵气滞涩,流通不畅,浑身酸麻。
    连意自顾自的吃吃喝喝,甚至又摸出了卤鸡爪、茴香豆、卤猪蹄,吃个痛快!
    她自去了海里,还真没这么畅快过,便是有龟大和鲸二等人帮着替换、寻找最好的避水珠,可是再好的避水
    珠,再好的水下辅助功法,连意还是不畅快。
    她说起来,一直是陆生的,和水没啥太大关系。
    自然没有在岸上舒服。
    好容易回到岸上,这会子难得松快些,她这嘴自然闲不住了。
    虽然在海下也吃,但是不是有诸多忌讳么,海鲜都吃不了。
    她总要顾及着海族的感受。
    她泄愤的又摸出一碟子小鱼酱,真鲜。
    吧唧吧唧吧唧
    咕噜咕嘟咕嘟
    嘎嘣嘎嘣嘎嘣
    寂静的夜晚,某宅院修缮的算是豪华的屋内,充斥着这样的声音。
    终于,成可觉得他受不了了。于是,他决定不装了。
    喂,要杀就杀,要剐便剐。
    连意看看他:谁说我要杀你?
    那你想干什么?
    就想跟你谈谈话,聊聊天。
    哼,想从我嘴里套话,门儿都没有,麻利点儿,杀了我!
    这么硬气?你不找你弟弟了!
    成可一愣,紧接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连意: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些。
    连意笑的坦然:一个能和你互相帮忙的人。
    成可嗤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看起来很好骗呢,被抓了,是他技不如人,便也罢了。
    若不是他心中还有牵挂,他早就自我了断了。
    只是,他找了很多年,也没找到弟弟的下落,心里也会想,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如今这样也好,死在这女人的手中,他这罪恶而又痛苦不堪的一生,便结束了。
    入了扬魔宗,就该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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