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火阵?!你个老匹夫安的是什么心思?居然敢用七火阵对付我们?我倒是不怕,反正我皮厚的很,可我
    家小蒲是住在海里的,水火不相容,你居然敢用七火阵对付她,你当她是什么邪物?
    陈粥一边说,一边就把身上下厨的护衣一脱,往地上一掼,冷笑:
    我告诉你,老匹夫,你这杜府大门太高贵了,我们进不起,你哪儿凉快哪儿去,另请高明吧,别妨碍我做
    生意。
    一边说,已经上前一步,用一根指头就勾住杜酌的衣领子,就把他撵了出去。
    杜酌这下子慌了,为确保以防万一,本也只是试探罢了。
    谁会真为了个小杂妖,耗费七火阵啊。
    再说,那玩意儿便是杜酌,光是想到,就忍不住遍体生寒。
    那种东西,哪里是他们魔兵能接触的?
    杜酌不仅抖了一下,他这般的修为,怕是碰一下,就能被烧的连渣都不剩下。
    如今,陈粥是这个反应,倒是刚好印证了他所想,这小杂妖肯定不是藤仙连意。
    虽然,家主和二爷都未说过藤仙连意的模样。
    杜酌抬抬眼皮,想起那个小杂妖的模样。
    哦,酒糟鼻,绿豆眼,樱桃小口倒是生得还行,可说起话来,那趾高气扬的劲儿,无端让那张嘴变得臭的很
    。
    藤仙连意能长成这样?
    那藤仙连意也别在这世上混了。
    杜家有关于藤仙连意的传记,杜酌也曾拜读过。
    其中描绘相貌的部分是这么说的,丰神俊逸,神采飞扬。
    便是转世,也绝不可能变得这般不堪。
    心中有了定论,杜酌连忙客气的打圆场,他拉住勾住他领口的陈粥的手,一把就往里塞了个储物袋。
    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嘴巴,谄笑:
    瞧瞧在下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您老人家别生气,您这儿我要是请不回去,那可就糟糕了,在下回去怕
    不是要被大爷生吞了。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在下这次。
    他抬头笑着指着陈粥手上被塞的储物袋:那里面,可都是您爱吃的,五阶往上的珍稀妖兽,在下筛选过,
    都是肉嫩可口的。
    还有一万灵石,是在下孝敬给您和小蒲掌柜的,给您俩买点酒菜压压惊。
    连意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别处,手却很明显的拽拽陈粥的袖子。
    陈粥面上不耐烦,手却攥紧了那储物袋,似乎很勉强:
    行吧行吧,既然你这么说,看在杜家的面子上我就走这一回,只是这后续的费用?
    杜酌连连点头:您放心,原来的价格不变,不过既然您这多带了个人,到时候按照您的价格的一半给小蒲
    掌柜结工钱可成?
    陈粥看了连意一眼,连意勉强压住自己要咧开的嘴,连连点头同意:既然杜管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
    面子,同意了。
    杜酌扯了扯嘴,连笑都拉扯不出来了,他指着一架跟着他一道过来的做工精细的马车。
    既如此,两位请!
    两人也不含糊,立马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帘子刚一放下,外面的杜酌就变了脸。
    他狠狠的朝地上无声的啐了一口,无声的怒骂:什么东西?
    果然都是畜生,连装都装不好,瞧那挡都挡不住的贪婪样!
    哼,等杜家大业成了的那一天,他定要把这两个杀了,以泄他今日在这处受得折辱。
    神兽的四肢百骸,可都是美味。
    心中不知道把陈粥还是连意大卸了多少块,杜酌阴霾遍布的眼神才稍稍好了一点。
    他坐上马,跟在马车旁,吆喝了一句:回府。
    一车队的人便动了起来。
    而此时,马车内的陈粥正准备说话,被连意又狠狠的拧住皮扭了一下,同时极快的使了个眼色。
    消停了。
    他心中哀嚎,知道连意的意思,表演还需要继续。
    顺着连意的眼光,他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果然那一处角落有一点亮光忽闪而逝。
    这是连意帮他恶补了好几天的镜光阵吧?!
    陈粥压下心中如雷般的心跳,强自镇定。
    他觉得这些日子,跟着连意过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这十多日他的小心肝受到的冲击比他过去一万年受到的
    冲击累加起来还要多。
    他又叹了一声,哀叹自己误上贼船的悲惨人生。
    嘴上不敢不从,倒还记得自己要说的话:你阿爹把你托付给我,可要好好学本事,知道嘛?
    连意又哼了一声,像极了一个万事看不爽的愣头青的小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爹就压根不准备把我带回仙界去,又怕我没法自力更生,所以赶我过来学艺
    外面,杜酌已经收到了传信符,里面详细记载都是陈粥和连意在马车内的对话。
    杜酌看完,将传信符焚尽,心彻底定了。
    这就是两只畜生没错。
    到了杜府,杜酌亲自带着他们,从杜府后门进去,将他们两人引向厨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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