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间惊心动魄的凌厉,二人独处时态度放软的夜间小话,甚至不经意透露出的脆弱。
    相处久了,越看越顺眼。
    谢什么谢,这种时候该以身相许。
    先来后到,是我先来。
    谢寄暗自琢磨。
    不知道一块草莓蛋糕能不能拐走,如果不行,就把蛋糕做成两层试试?
    计划刚从意识深处冒出个尖,谢寄就开始摇头。
    江霁初才刚成年,又是谢泉同学,他俩差了七岁。
    大概是淫的关卡到处都是劣质荷尔蒙,他又禁//欲太久才会胡思乱想。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抹了把脸。
    毕竟是借用谢泉和思悠的浴室,思悠是个女生,他没穿浴袍,擦干后换上便装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霁初已经提前洗好,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
    他们习惯一样,都不爱用吹风机。
    谢寄随口道:晚饭还吃得下吗?
    江霁初眼睫还残有水气,擦头发的动作顿住,认真考虑了会儿:能。
    谢寄笑了笑:胃口还挺好,那行,我们吃完饭去找焦舸,先把这出罗生门给凑齐。
    江霁初:你还吃得下吗?
    谢寄:凑合吧,大不了晚上饿了加餐。
    他们没人提及草坪间应付收到怪物袭击的女人的对白,仿佛真的只是形势所迫下的社交礼仪。
    焦舸和焦挽姝住在同一栋楼,表弟住二层,表姐住四层。
    焦舸住的建筑比谢寄他们住的布置还要华丽,到处都彰显着主人对婚礼的期待和喜悦。
    可惜男主人公下落不明,而城堡内又心思各异。
    谢寄根据从女仆那儿问到的信息,抬手敲响了焦舸房门。
    第84章 焦舸、到底谁走错了世界线。
    房间内响起道微弱的声响:哪位?
    接着, 房门被从里面拉开。
    焦舸刚满二十,但长得偏嫩,一双美目上蒙着层稀薄雾气, 眼尾红红的, 像是刚刚哭过。
    他怯生生道:你们好。
    谢寄友好地回应:你好,我姓谢, 他姓江, 想找你了解关于章鸿的一些情况。
    焦舸点点头,将他们迎进房间。
    他们在茶几边落座,焦舸端来三杯清香的果茶。
    他坐在二人对面,像是胆子比较小,说话时佝偻着背,头也压得很低:今天有其他人找过我, 我把跟他们说的再重复一遍吧。
    谢寄:有劳。
    焦舸手指在玻璃杯上按出一道深刻的指纹。
    章哥人很好, 对我们都很好, 他喜欢听音乐,唱歌特别好听, 和姐姐感情也很好。
    他失踪前没什么异样, 就很突然的失踪, 我们也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失踪后姐姐特别难过,城堡是封闭的,除非有姐姐的钥匙, 不然谁都出不去,所以大家都觉得章哥肯定还在城堡里。
    但姐姐翻遍整座城堡也找不到章哥, 所以才联系你们, 想拜托你们来找到章哥。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和园丁、管家说的没多大差别。
    谢家人天生对人类的情绪敏感, 谢寄又历练许久, 即使焦舸看的表述看起来正常,但他还是察觉到不对。
    他给江霁初使了个眼色,后者绷起脸问道:是吗,我怎么听说他和每个人的关系都不好?  焦舸神情明显慌乱:怎,怎么会。
    如果你真为你姐、为章鸿好,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到时候找到一具尸体,责任谁来承担?江霁初刀尖舔血久了,难免不自觉带着些摄人气场,刻意之下每个字节都像裹了层冰渣。
    焦舸涉世未深,被这么一吓居然打了个寒噤。
    谢寄开始唱红脸,温声安抚道:别听他瞎胡说,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章鸿不会有事的。
    焦舸咬牙做着最后的坚持: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霁初:焦挽姝的父亲打算将遗产分成两份,一份留给她,另一份本来该给你的,但如她和章鸿结婚,遗产就会给章鸿,说,是不是你故意把章鸿藏起来或者杀害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焦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让章哥走的!我没藏,更没有杀他!
    江霁初: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们就告诉焦挽姝,是你对章鸿下了黑手。
    焦舸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要!不要把我交给姐姐,真的不是我啊!我没对章哥做任何事!
    焦舸似乎非常恐惧,剩了半杯的果茶在他颤抖间晃动着洒了一地,于瓷砖上汇聚成浅褐色的水滩。
    谢寄刹那明白焦舸恐惧的根源。
    他在害怕焦挽姝!
    谢寄:你刚刚说,不是你让章鸿走的,是什么意思?他是自己走的?
    焦舸把水杯放回桌上,自己抱腿蜷缩进沙发里寻求安全感。
    我我他
    动作间他的衣摆和裤脚都被扯高一截,露出下面较其他人小了一圈的骨架和白皙细腻的肌肤,他脸只有巴掌大,唇瓣被咬到泛白,配上红痕未消的眼尾,谁见了都不忍心再继续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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