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知真好看。
    对于闻祁舟由衷的赞美,言遇知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看向他,衣服我试过了,尊上可否离开了?
    离开自然是不可能的,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闻祁舟忽然皱起了眉头。
    这衣服是不是有些大了?可我分明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啊。
    言遇知先是一愣,随后嗤笑道,尊上量的是何时的尺寸?是在离仙门?还是我们刚到墨灵族时候?亦或是在我被折磨的不像人样之时?
    如果是离仙门之时的话,那的确是合适的,奈何今时不同往日,衣服变了,人也变了。
    不过也无伤大雅,反正只要能穿,相信尊上都不会在意的。
    听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闻祁舟皱起了眉头,既然衣服不合适,那便改到合适为止,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让绣娘来改。
    好了,你且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闻祁舟径直离开,留下言遇知一个人在房间内气得发抖。
    似乎觉得这衣服过于难受,言遇知也顾不得回到内室,径直将衣服脱下扔到了桌子上。
    深吸一口气,言遇知克制住自己想要哭的心,转头将被子盖过脑袋。
    翌日大早,绣娘便依照闻祁舟所言为言遇知调整喜服。
    公子,请把胳膊抬起来一下,奴婢为公子重新丈量一下。
    言遇知也不打算难为她,轻声道,不必了,不过是只穿一次的物件,更不是与相爱之人厮守,何必这般费心费力?
    你等下便可离去了,若是被他问起,就说是我脾气不好将你轰了出去,刚才说的那些,也随你是否告知,只要将过错揽在我身上,你就不会有事。
    哪知绣娘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公子,您可知这喜服的料子是上好的锦丝制成的?
    这锦丝世间难求,是尊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这么好的一匹,为您赶制喜服。
    您刚才说不爱之人,那可就是说错了,若他不爱您,怎会为了您,就算受伤也要拿到锦丝?
    言遇知不禁皱眉,受伤?这锦丝如何可得?
    提起这个,绣娘便是滔滔不绝起来,这锦丝虽说世间难求,可百里外的零封山上却有位仙人种植锦根,并且扬言只要可以破了他留下的迷题,即可获得一匹锦丝,不少人慕名而去,扫兴而归。没人见到这锦丝的一根汗毛。
    此次为了大婚,尊上不禁前去挑战,回来的时候昏睡的许多天,最近才算是缓过来。
    言遇知抿了抿唇,尽管提醒自己绣娘的话可能都是闻祁舟交的,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他伤的可重?昏迷可是上次与云烟一同那次?
    绣娘轻点了下头,受伤重与不重奴婢不得而知,毕竟尊上也不是情绪外露之人,但与云烟姑娘同昏睡,却是因为这个。
    以往云烟姑娘昏睡对尊上的影响并没有太大,有时候也只是会疼上几天,但这次因为去了零封山导致体力不支,才会着了道。
    见言遇知还是内什么反应,绣娘叹了口气,公子啊,虽然知道这话不该奴婢说,但奴婢看得出来,尊上是在乎你的,毕竟这锦丝婚服独一份,便是给了您。
    见她还想再说下去,言遇知冷了脸,在乎他?不过是在乎他的灵根罢了。
    如今不管是与云烟成婚,还是与自己结契,都可以解除他身上的蛊毒,自然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不是要改衣服,那就量吧,量好就可以离开了。
    绣娘瑟缩了下身子,急忙称是,开始重新丈量,没一会便拿到了新的尺寸。
    看着脸色不善的言遇知,绣娘也不敢再说什么,急忙抱着婚服离开了。
    绣娘走后,言遇知坐在桌前,缓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脑袋里想的却是绣娘刚才的话。
    那些到底是闻祁舟为了稳定自己的,还是的确那般?
    若是为了稳定自己,他尽管难过,却也可以心安理得,可若是真的,闻祁舟又到底是什么心思?
    深吸一口气,言遇知忽然想出去走一走,唤来门口的守卫。
    走在路上,浓郁的喜气充斥族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甚至他还听到下人们小声议论,尊上对云烟姑娘真好啊,这么大的排场。
    可不是嘛,姑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陪着尊上那么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哎,但是那位言仙长怎么办啊?看起来有点可怜。
    那有啥,做小呗,反正这么大的尔禺族,还是能养的了吧?本来也是为了解姑娘身上的蛊毒,现在不需要了,尊上也不会亏待他。
    一字一句传入言遇知耳中,跟着的守卫本想上前赶人,却被言遇知制止了,径直往前走去。
    其实就算赶人了又能如何?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又何必上赶着自己找罪受。
    不过言遇知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是成婚的话,闻祁舟的宫殿才是大婚的主场,他将自己安排在他的房间,新房怎么办?难不成另辟其他宫殿?
    偏头看向守卫,言遇知不禁多嘴问了一句,你们尊上的大婚场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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