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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军正是得意之时,忽然被个女人小看,吐了口水。激动之下,他手里的刀刃,不受控制得便往阮蛮蛮的脖子上割了上去。
    嫣红的血水染红了银色刀刃,官军吓傻了,他惶恐不安得看向苏祁尧,不,我不是故意的。我
    官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利箭飞身寸了过来,噗嗤一声,插.进了他的胸膛。
    温热的血水喷了阮蛮蛮一脸,她顺着利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裴温策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长弓,目光如炬的往这边看来。
    噗官军低头看向插.在胸前的那支箭羽,顿了两秒,他忽然抬起头来,呲着两排红牙疯狂大笑道,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阮蛮蛮见官军往她这边看来,暗叫不好,他这是要同归于尽。
    阮蛮蛮的心卡在了嗓子眼那儿,她想叫又喊不出声音来。
    电石火花之间,苏祁尧踢起地上的长刀,闪烁着寒光的银色刀刃,噗嗤一声全部没入了官军的腹部。
    阮蛮蛮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刀刃插入血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作响。尤其是官军瞪着铜铃大的眸子,死不瞑目的看着她倒在地上时,阮蛮蛮终于承受不住强烈的冲击,昏死了过去。
    腥臭的血海就像是没有穷尽一样,阮蛮蛮抓着唯一能救命的浮木,随着波浪的起伏,无望的漂流着。
    阮蛮蛮身心疲惫,她绝望的趴在了枯木上。就当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一道焦急的低吼声在她耳边响起,
    蛮蛮,蛮蛮你醒醒
    听到苏祁尧的祈求声,阮蛮蛮猛地睁开眼睛,抓着他的手坐了起来。
    夫君沙哑的声音就像是老锯刮木头,难听到刺耳。
    阮蛮蛮双眼发呆,望着苏祁尧喃喃了句,我这是在哪儿?是死了,在地狱吗?
    苏祁尧顿住了,过了几秒钟才问道,不是,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阮蛮蛮的脑子里还是混乱的,反应迟钝了许多。失去了灵气的阮蛮蛮,就像个木偶人一样,偏着头直勾勾的看着苏祁尧,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苏祁尧慌了,大夫,快,快来给我媳妇儿看看。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会说话了?
    大夫被苏祁尧揪着领子,屁.股擦着地,一路火花儿的拖来了。
    快给我媳妇儿看看,她不会说话了!
    大夫疼得直吸冷气,他害怕再惨遭毒手,赶紧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给暴躁中的苏祁尧,顺了顺毛。
    你别急,只要人醒来了就没事了。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她更容易受刺激。
    苏祁尧果然老实的闭嘴了。
    阮蛮蛮目光呆滞的望着房顶放空,脑海中却像是走马灯一样,昏迷前的画面,一一闪过。
    好些了吗?裴温策的嗓音很好听,就像是泉水击石,清朗又水的细腻和温柔。
    阮蛮蛮木讷的摇了摇头后,略有些尴尬。
    裴温策不提,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
    当初是他们不辞而别的,如今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再次相遇。阮蛮蛮脸皮薄,她不好意思看着裴温策的眼睛。
    不用觉得难为情。
    裴温策还是那么犀利,阮蛮蛮的小心思全都被他给识破了。他不说出来,阮蛮蛮还能再挺一会儿。现在,她恨不得在床上挖条缝隙,把自己埋起来,臊死算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是受人胁迫。
    苏祁尧承认,他这次确实冲动了。当他看到阮蛮蛮在跟前晕倒的时候,他后悔死了。
    回来后他也反省过,当初之所以冲动,就是因为他觉得裴温策这人另有阴谋。
    另外,这大尾巴狼绝对在阮蛮蛮身上没有安好心。别跟他扯那些大仁大义的话,像裴温策这种比狐狸还要精明的人,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
    不是,没有人胁迫我,是我不懂事,才
    没错,是我趁她熟睡带走的。
    夫君。阮蛮蛮知道,男人都好面子,要脸面。她才替苏祁尧担下了一切。
    不曾想,他竟然承认了!
    没事,你夫君别的不敢说第一,脸皮厚绝对当属不让。他苏祁尧还没有混到让媳妇儿背黑锅的地步。尤其是在裴温策的面前,他更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你能承认,这很好。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裴温策的态度很冷冽,苏祁尧似笑非笑道,呵,我媳妇儿心地善良,知恩图报,我苏祁尧自然是随她,也是有着优良品德的人。
    裴公子救过我们的命,我苏祁尧会拿十倍诚意报恩。只是,我和我媳妇儿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是不是它伸得太长了?
    我当然有资格了。裴温策歪头看着阮蛮蛮微微勾了勾唇,我可是她的表哥。
    苏祁尧的脸迅速僵硬下来了,他小看了裴温策这只骚.狐狸,没想到这人的脸皮比他的还厚。像这种哄小孩子的话,都能说的这么认真,确实有骗单纯小姑娘的手段。
    阮蛮蛮突然感觉有点冷,她见苏祁尧脸色难看得要命,赶紧说了句,裴公子就别取笑我了,我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哪里高攀得起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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