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两个字眼对于杜虞这种从小家庭幸福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她再不济也是知道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只是傅祈弦这个顺带的假设却让她下意识地代入,似乎真的会是自己一时上头会做出来的事情。
    傅祈弦生气里还带了点儿不明显的失望,杜虞不怕他生气,却怕他对于自己处理感情的方式失望。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抽着鼻子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会一个劲儿地摇头。
    好不容易找回些声音,她的嗓音糯糯的带着沙哑,也不知道是否认他的假设还是意识到错误后的保证,“不会的···鱼鱼不会的···”
    “那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你刚才凶我,我···才生气,就,太生气了···”杜虞把眼泪往他的手掌心蹭,“但都是你凶我,你凶我,呜呜呜···”?她好像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根源往他的身上推,哭得喘不开气来,还结结巴巴地说着他凶她。
    傅祈弦真是天大的气也给她的眼泪给哭没了,两只手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他伸手扯了枕巾来给她擦眼泪,有些无奈:“到底是谁在凶谁?”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非要说难听的来和他吵架。
    只不过吵架哪儿有能说的清楚谁对谁错的,杜虞一边闭着眼睛让他给自己把脸蛋擦一擦,边哽咽着说他,“就是你凶我···不是你做的这么凶,我又哪里会生气,不生气怎么会和你吵架,不吵架怎么会说难听话···都怪你,呜呜呜呜···”
    有没有道理都是她的道理,傅祈弦帮她把脸蛋擦好了,撑着床面直起身来。杜虞抽着气儿半睁开眼,以为他又给自己气走了,结果却发现他是在给自己解脚锁。
    傅祈弦把脚锁收起来扔回箱子里,坐在床边把她抱到怀里坐着,“那鱼鱼刚才不舒服?”
    杜虞的脑袋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扬起脸来看正低着头望向自己的人,被这样问起,她也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那场性事。
    自然是···十分舒服的。
    傅祈弦没有放开来做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太过足够了,现在放开来更加是觉得好像天堂地狱都在一瞬之间,快感和愉悦并着刺激都是一起来的。
    只是他也太过刚猛,让她这第一回也受不住,要发发脾气才算是好。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这个脾气发过头了,说的话把他惹恼了,差点儿就要把他气得揍她。
    她刚才有那么几瞬间都觉得傅祈弦是真的要揍自己,只是他再生气都还是顾及她了,把她扣起来也只是吓唬她。
    杜虞的耳根微微发热,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有些混乱地小声道:“舒服的···”
    傅祈弦轻轻地哼了个鼻音,“所以?”
    “我没有喜欢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嘛。”杜虞被他抱着窝在他的怀里,撅起嘴:“我就只喜欢你。”
    “但你非要说你不喜欢哥哥,说多了,哥哥也就信了。”傅祈弦摇头,“鱼鱼,这些吵架无非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哥哥不发作,但是心里头还是会介意,日子长了,我就把你当作是无理取闹,渐渐你撒娇也不管用了,两个人有隔阂了。或是我发作了你依旧要说,说多了,我也便开始犹豫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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