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最后是去浴室自个儿弄出来的,射了一手黏稠。
    射完之后那根不争气的还硬翘着,恼得他弹了它一下,叫它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
    别说内裤,连运动裤都被前精洇出了水渍。
    黎远挠了把后脑勺,把它们丢进脏衣筐里,快步进了淋浴间。
    他简单淋了淋身,出来后只套一条四角内裤。
    半干的胸膛有水珠滑落,他顾不上抹,先取了条干净毛巾,准备在洗手盆里打湿。
    镜子防热雾,清楚映着他的身影。
    他侧了侧身,借着镜子看见自己肩背上的细微红痕。
    不是长的抓痕,而是一个接一个,小小的,弯弯的。
    是邵遥刚才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在他背上摁下的指甲印儿。
    像湖面被风吹散开的粼粼月光。
    毛巾打湿了,黎远拎起来拧干,折了两折,走出浴室。
    总是空落落的房间只因多出一人,感觉截然不同,望向床上鼓起一团的被子,黎远的胸口里也暖和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但还是动静不小,被子里的人儿嗯呜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黎远对上女孩圆溜溜的一双眼,淡淡的光晃过去,把那两颗黑珍珠擦得更亮。
    他捻开黏住她额侧的几根发丝,声音慵懒至极:“吵醒你了?”
    邵遥一时发蒙,左右打量了一圈才回想起自己在哪里,撑起身,哑声问:“我睡好久了?”
    女孩还带着睡意的模样有些呆,乱翘的发尾和脸上几颗雀斑,这时候都显得乖顺。
    黎远嘴角上扬:“哪有?还不到半小时。”
    他把热毛巾轻贴上她脸颊,没用什么力气,仔细帮她擦了擦眼角:“再睡一会儿?刚才哭得那么厉害。”
    双颊又腾地升温,邵遥扯来毛巾捂住脸:“谁哭?没有的事……”
    她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那么不济事。
    刚才黎远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手掌则从她的衣摆侵入,一路往上。
    她被上下夹击,所有的感知都飞快积聚于同一个地方。
    鼓鼓涨涨,酥酥麻麻。
    像是泥土里的春笋让阵阵雷声唤醒,试图往上冒尖儿。
    衣服未褪,但有穿和没穿其实没差多少,一根粗长悬在她大腿腿肉上,若有似无蹭着,顶着。
    热腾腾,硬梆梆,压根儿无法忽视。
    当乳肉下缘被指尖刮过、乳尖被含进口中吮吻时,邵遥的脑里炸开一片烟花。
    黎远埋下头吃她的乳儿,隔着T恤,口津洇湿布料,企图浇灌蓓蕾让它绽放。
    穴口酸麻难耐,在汹涌情欲的裹挟中只能可怜兮兮地一缩一放,薄薄底裤早兜不住她的体液,湿答答的面料贴着嫩肉,有点儿凉。
    体内又扑腾起一群小蝶,邵遥想抓都抓不住,只能任由它们找寻出口。
    从上面的口儿冒出来是呻吟,从下面的口儿涌出来的是春潮。
    还有一些无处可去,从眼角冒了出来,成了断线珠子颗颗晶莹。
    这只是拥吻和前戏,她已经濒临失控,更没用的是,她竟昏睡过去。
    好似到这会儿才真正结束了考试,压力倾泻得一干二净,人也终于知道累了。
    ……
    黎远不闹她,顺着她的发尾,眼睛温柔地弯着:“我哭,是我哭。”
    邵遥瞥他一眼,紧接着目光一寸寸往下,细声问:“它……它还好吗?”
    黎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循着邵遥的视线低头,明白她在问候谁的时候,直接被逗乐。
    他弹她脑门一下:“你再招惹,它就要为所欲为了。”
    邵遥早习惯他这小动作了,揉着额头,噘嘴嘟囔:“我又不怕……”
    黎远拉住她的手,倾身落了个吻在她额中央。
    软的柔的,不带一丝旖旎色彩。
    “可我不舍得,我又不是为了做爱才找的女朋友。我是因为好喜欢你,才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黎远捧起她的脸,额头贴上被他吻过的地方,声音缱绻沙哑,“傻妹,来日方长。”
    邵遥仰首,亲吻他的唇:“嗯,我知道。”
    两人依偎着聊了一会儿天,话题围绕着刚才那个M-ROOM。
    邵遥还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细节的?”
    要拿到跳水馆的场馆数据并不难,泳池多深、跳台多高、观众席多少位、赞助商是谁、有哪些选手参加比赛,这些都有迹可循,但黎远是怎么知道她有哪些朋友家人来看她比赛,又怎么知道他们坐在具体什么位置?
    黎远正揽着她:“很简单啊,我直接去隔壁屋,问奶奶要了你以前比赛的资料。”
    邵遥睁圆了眼,猛转过身跨坐在他身上:“你跟奶奶要的?你怎么跟她讲的?”
    “我直接说想给你做个‘跳水馆’,当做毕业礼物。”
    “那那那、那然后呢?”
    “然后?”黎远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她微凉的耳垂,想了想,说,“奶奶领了我去你房间,给我看你那些奖杯奖牌。我问奶奶有没有视频和照片之类的,我能拿来做场地参考,奶奶说她的电脑里存有一些资料,但你的爸爸妈妈那边应该有更多,然后就给了我阿姨的联系方式。”
    “那你就联系我……我妈了?”
    “对啊,阿姨给我提供了不少素材资料。”
    “……”
    “还有一些资料呢,是金贵和蔡超凡他们提供的,哦,还有杨楚雄,我私底下都问了一遍。”
    邵遥呆住,嘴巴大得能吞下鸡蛋:“那岂不是全部人都、都知道了……”
    黎远捏了一下指间的耳垂,斜斜看过去:“怎么?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人知道吗?我见不得人?”
    “不是啦!”邵遥把他作坏的手指扯到嘴边,张嘴就往下咬了一口,“那你要资料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反应啊?没有问你原因?”
    黎远指腹搓着指节处那小小的齿痕,低声笑笑:“当然问了,但我还是那个回答,他们要怎么想象,就不归我管了。”
    说都说了,邵遥只好认命,一脑袋扎倒在黎远肩膀前,咕哝道:“怪不得今天我妈和奶奶对我的态度都奇奇怪怪的,好嘛,都知道我今晚要来找你。”
    黎远倏地笑出声,笑得胸口剧烈震颤,笑得眉头千堆雪都要融化。
    邵遥恼羞,想撑起身,却被他环住腰抱得更紧。
    “让我抱一会儿。”
    黎远头低了下去,埋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所以今晚先放过你,别让奶奶她们担心。”
    又纠缠了一阵,邵遥到底是累了,连连打哈欠,黎远再不舍也只能放人。
    回去不攀墙了,黎远送她下楼。
    楼下客厅灯灭了,邵遥跟做贼似的踮着脚尖走路,怕吵醒一楼卧室里的长辈,黎远被惹笑,捏了捏她脖子后面那块软肉。
    两人出了院子,邵遥踮脚偷了个吻,还说了句“想做这样好久了”,接着脚底抹油,忙不迭地跑回家,独留黎远站在路灯下。
    黎远捂着嘴唇笑,往前多走两步,目送那“小贼”进了家门。
    他没急着回家,就着头顶的暖黄灯火点了支烟。
    感觉很熟悉。
    他刚到春晖园的那天,和邵遥从泳池回来,他也是站在这里抽一支烟。
    一晃过去一年,心境全然不同,那时事事不适应,如今一心想在这里定下来。
    今天一整天没下雨,空气闷热潮湿,雷声时近时远,烟烧到一半时,起风了。
    黎远仰起头,望向憋得通红的夜空。
    想着应该也快了。
    快下大雨了。
    他缓缓移过头,目光看向斜对面的别墅。
    三楼房间靠街的窗户旁边,从刚才就站着人。
    屋里没开灯,但少年的身影高大,很容易辨认出身份。
    黎远叹了口气,抬掌对那个方向勾了勾。
    那少年再站了片刻,转身离开窗边。
    烟烧完了,黎远刚把烟蒂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对面的大门打开了。
    他顿了顿,挺背站直。
    杨楚雄反手关上家门,几步走到院门口,推门走出,脸上没什么表情,冷睇对面的黎远一眼。
    两人隔着一条小区路对望,终是黎远先开口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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