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烨好心地为她说明:“这铃铛一共有十二个。”
    焦娇后背一僵。
    雍烨指尖勾起她雪白衬衫的下摆,隔着昂贵的布料,放在她的唇间,微微用力,意识有点抽离的焦娇下意识张开唇。
    冷淡的声音中多了不易察觉的欲色,像命令,又像哄诱:“咬好。”
    焦娇牙齿微合,腰间的凉意,让她忍不住连身子也开始发颤。
    在冷意之中,她还是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将一条腰链系在她的腰上。
    知道她会因为羞耻不敢低头看,她腰前和腰后正中的位置被他碰了一下,让她感觉到铃铛的位置:“第七个。”“第八个。”
    纤细单薄的腰身上细细的金链微微垂着,上面的小铃铛不能发出声音,但微微颤抖的样子,足以让人想象出更旖旎的声响。
    雍烨抬起眼,勾起焦娇的下颌,让她直起身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另一条金链,一头挂在腰链上再放下来,然后顺着她腿跟的围了一圈。
    竟然还有大腿链。
    焦娇再没脾气,也要受不了了。
    变态。
    大变态。
    左腿:“第九个。”
    右腿:“第十个。”
    雍烨停下来欣赏了片刻后,将少女唇间的衣角取了下来。
    还有两个……焦娇眼里的泪珠被睫毛碾碎,化成碎钻,眼珠不敢错过他的动作,紧盯着他的手,生怕他把最后两个铃铛放到奇怪的地方。
    让她稍稍放心的是,下一个由雍烨拿出来的东西不再是什么链子了,而是一个挂着小铃铛的发簪。
    雍烨将她头发慢慢收进手心,冷白的手指和乌黑的发缠绕在一起,无声缱绻,最后由发簪固定住。
    焦娇手指抓紧床单,恨死自己过分敏感的体质,就连雍烨动她的头发都让她难受得要命。
    雍烨却一点也不着急,如玉的脸上也没有明显的情动,只眼里有暗流在不动声色地涌动。
    俯下身,看着焦娇的眼睛:“知道最后一个我会放在哪里吗?”
    焦娇被他不急不慢的语气吊起心脏,看到他目光缓缓向下,也跟着向下看去。
    那里?焦娇眼睛睁大,摇头:“不……”
    雍烨抬起眼,桃花眼底的冰潭之上静静散开风雨欲来的雾:“娇娇以前总是不肯出声,那今晚就让这些铃铛替你吧。”
    说完,直起身,在她不安的目光里,将右手边的黑宝石袖扣解下,换上带着铃铛的新袖扣。
    动作优雅从容,就像恶魔在享用祭品前的最后准备。
    焦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没有把最后一颗铃铛放在她的身上。
    夜色越来越浓,铃声从零星,到起伏高低连成一片。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动人铃声音阶越来越多,汇成乐章 。
    行至一半,终于加进了少女带着哭意的声音。
    第38章 有
    昏暗的房间, 只有银色月光莹莹发亮, 交叉收进大手中的一双纤细手腕上的两个小铃铛唱出空灵的歌。
    突然,男人另一只手穿过她后背与床单之间, 将几乎可以被他一手握住的小腰捞起来。
    与衬衫都被褪到臂弯, 堪堪挂着的少女不同。
    他依旧衣冠楚楚,从矜贵袖口处露出一截瘦削有力的手腕,漂亮的筋骨延续到修长的手指。
    似触非触, 划过雪白背上的淡粉花瓣。
    引得体质敏感的人那双精致雪白的蝴蝶骨仿若振翅欲飞。
    手停在腰后的那颗小铃铛处, 漫不经心地勾勾挑挑, 袖扣处的小铃铛与这颗也发生了共鸣,形成了新的悦耳声响。
    在视线不清的房间, 人的听力和触觉都变得更加敏锐,带着古人智慧的铃铛, 发出的铃声更是好听到让人生出错觉, 仿佛一声声变成了一滴滴水,将人包裹在冰爽又刺激的世界里。
    乌发中的簪子也在上下起伏, 不能发出声音的铃铛,在月光中化作了一颗拖着尾巴的星星。
    他抬手将星星摘下来,指尖松松拿着发簪另一头,黑发如瀑布,落在莹白的背上。
    他让这颗寂寞的小铃铛去寻找它的其他伙伴。
    凉凉小小的铃铛划过肌肤,尤其是某些地方,让焦娇有种恨不得赶紧晕过去的痒,无力搭在男人宽肩上的手攥紧,唇间嘤咛:“不……”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餍足, 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些不知是欲/望还是温柔的情绪, 指穿进她用不上力的指间:“以后你戴着它们, 我戴着袖扣,好不好?”
    焦娇在沉浮动荡中分神想象了一下,小脸盛开更多灼灼桃花。
    以雍烨的变态程度,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让哪一颗铃声响起?
    焦娇难得有些硬气:“不好。”下一秒又有些害怕,弱弱趴在他的肩颈间,用最娇软的声音下达最后通牒,“这是最后一次……”
    就连气息都轻轻绵绵的,扑在雍烨的脖颈,让长睫下的眼,墨色浓郁。
    焦娇很怕雍烨不会答应,紧张地等了一会,发觉他竟然放缓了动作,这种看似要放人一马的动作在雍烨这里却意味着极度危险,就算焦娇看不到他的神情,也有种被帝王盯上,思忖如何处置的感觉。
    果然,凉凉的声音缓缓流出:“看来必须要在这一次尽兴了。”
    焦娇浑身都绷紧了,雍烨的变态程度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所以之前他虽然疯,但到最后也都放过她了。
    这次竟然要尽兴……焦娇声音里哭意加深:“话先别,别说死,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不可以呢。”冷漠的语气将“呢”这个有些轻快的语气词渲染的格外骇人,轻轻地击碎了焦娇的心理防线,“你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侧头,气息舔舐她在月光里几近透明的耳廓,像与爱人耳鬓厮磨的气音缱绻温柔,“我听娇娇的。”
    “我……”焦娇才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感觉腰间一紧,过分刺激的力度和滚烫让她仅说出口的这个字湮没在婉转呜咽中。
    她被他重新放回床上,脚边的铃铛响起。
    这个姿势……羞耻感爆棚的焦娇五指无力地展开,想要止住雍烨的手,却被他再次穿过指间,被迫十指相扣。
    微凉划过她的身前,把她吓得猛地睁开眼,发簪还在他手里,勾着她的项链,链子上的两个铃铛碰到一起,发簪末端挑起她的下颌。
    他从上至下看着她,无情俊美,披着银辉,像神高高在上,却在执行最不堪的刑罚:“看着我。”
    “看我在做什么。”
    焦娇虽然认识他很久了,但还是被他无耻的程度刷新了认知,不知怎么,生出了叛逆的想法,忤逆了他的命令,长睫轻轻阖上。
    她好像听到他轻笑了一声,冷香沉下来。
    动作暂时变得温吞,像是在打量猎物,思考该怎么玩才会更有趣。
    不知铃声编织的乐曲到了哪里,焦娇眼角流出泪珠,眼睛也乖乖按他说的睁开,他很清楚她会认输,一直看着她,她才睁眼就撞进他的眼里。
    冷沉的浓云下,欲海滔天,像是要把她撕碎融进海水。
    焦娇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突然丢到空中,恐惧和失重感让她猛地睁开眼。
    看向旁边,身子本能地一退,紧贴车壁。
    雍烨侧着头,眼里映着从睡梦里醒来就满眼惊恐望向他的人,指尖紧起,唇角微抿,在最怕的事情马上发生的当口,他放弃了挽救,无声地等着她开口宣判他的罪行。
    将要失去一切的绝望缠着病态的自虐欢愉。
    焦娇轻轻眨眼,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梦境里的某些部分就像重见天日的古画,迅速氧化,变得黯淡。
    她眼里的惊惧也慢慢变成茫然,然后又变得震惊和羞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内容还特别十八禁,刚刚在艺术展看到的铃铛是道具,雍烨是男主。
    那可是挂在舞衣上的铃铛啊,是一点二亿的铃铛啊,她是怎么想出那么变态□□的功能的?
    她看的那种文都没她的梦刺激。
    焦娇表情越来越凝重。
    她是本来就po里po气的,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还是后天不知不觉养成的?
    “我……刚才睡着的时候……”焦娇都有点不敢看雍烨,一看他就想起她的梦,她还说自己对雍烨很安全呢,一天都没到,她就在他身边做和他的那种梦,耳朵慢慢惹上红晕,“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清清冷冷的眼,像一潭冰湖,然而每一滴凛寒到极点的水滴,都在极力地克制着想要和她身影融为一体的冲动。
    沉默片刻后,开口:“你叫了我的名字。”
    焦娇咬住唇,红晕无法控制地蔓延开,全身的力气都要抽掉了,声音极轻:“还有别的吗?”
    雍烨又看了她一会:“没有。”
    焦娇身体放松了一些,那还好。
    “已经到了吗?”焦娇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看向窗外,把腿上的娃娃们一个个抱起来。
    球球别问她梦到什么了,更不要问她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似是听到了她心里的祈求,雍烨顺着她转开的话题回答:“刚刚到的。”
    焦娇也没细想,赶紧下车,和雍烨往里面走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问:“是噩梦吗?”
    焦娇羞愧地把小脸藏在兔子娃娃的大耳朵后面。
    是春天的梦。
    不过……她回忆着比刚才更不清晰的梦,她好像确实被梦里的雍烨吓得不轻。
    可梦里的雍烨是她自己潜意识的折射。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她变态,把梦里的自己吓到了。
    焦娇斟酌着得出回答,有些心虚地小声说出来:“不算吧。”无法面对雍烨,她加快了脚步,“我想去卫生间,先进去了,你慢慢走哈。”
    雍烨没有追她,被她渐渐落在后面。
    目光却一寸不离地随着她。
    这一天把老太太累坏了,晚上没再安排恋综项目,不过,在回去休息前,特意警告焦娇和雍烨,她让人把其他房间都锁好了,他们最好好好在房间里睡觉,再乱跑,就让他们抄佛经。
    看来不能再分房间睡了。
    雍烨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焦娇面前,看到她为晚上担忧的表情,淡淡道:“我可以睡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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