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隶细碎的吻根本无法抗拒,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佛陀,没有世界,只有纪隶。
    纪隶抱着她,她在纪隶的身体上,纪隶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后颈,那力道,虽然不疼,但她完全抗争不了,可也完全没有想过抵抗。
    她没有回应,只是不拒绝,不拒绝这自欺欺人的回应,已经是她背叛自己最大的让步。
    菩萨啊菩萨,她是不是欠纪隶一段风月债?她没办法拒绝纪隶,因为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她想和纪隶做爱。
    雨越下越大,遮盖住了他们的呼吸,如果说上一次是迷迷糊糊的堕落,那这一次,周喜儿则是清清楚楚的沉沦。
    对待周喜儿,纪隶从来都很仔细。细吻不止,挑逗不停,她慢,他也不急,客居进她心里,只是暂时的,他纪隶想要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客居。小菩萨的心,他要巧取豪夺,打家劫舍,完全占有。
    身体的每一寸淹没在纪隶的细吻之中,他不停地抚摸着她下身的敏感之处,好几次,周喜儿都差点吟叫出声,她闭着眼睛,深呼吸,纪隶吻上她的唇,舔舐深吻,她睁开眼,纪隶看着她,她不敢直视那诱惑的深渊。
    纪隶带给她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那种置身在梦境中的体验,夹杂着雨水冲刷带来的茉莉和草木的香气。耳边是他轻轻浅浅的喘息,肌肤之亲时的声音,过任何优美的旋律。纪隶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想要靠近,是感官本能,明明他的靠近,让她恐惧,可深渊那边,却像一个黑洞,紧紧的吸附着她,诱她坠落。
    在菩萨和纪隶之间不停摇摆,再次犯错,不知道下一步会向何处走,但这种不确定,却让周喜儿难以自拔。
    纪隶扣住她的手,引着她到了他的私密处。周喜儿睁大双眼,无措地望着纪隶。
    “你要了解它。”他吻住了她。
    她的手肉嘟嘟的,但手掌却很小,握住时,很是充实。紧张和兴奋感充斥大脑,原来男人的东西,是这种触感。
    周喜儿的眼神在向纪隶求助,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探索纪隶的身体。
    纪隶微微叹息,吻住她,钻进了她湿润的身体。
    纪隶在情事上很温柔,也很细致。他从未粗暴的对待过她,他柔情细腻的吻,无微不至的呵护,还有偶尔挑衅的荤话,无一不在表现他的尊重和耐心。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表达着对她的珍视,在情事上的温柔,很容易让人陷落。性爱似乎并没有像文学作品描述的那样粗暴淫贱,而是宁静温馨。
    难怪男欢女爱会被称为肌肤之亲,耳鬓厮磨间的情感体验,是任何其它都无法取代的。
    无声的情感,都在他的攻陷里。不怪她会沉溺声色,这样的情色,太过美好,无法不陷。
    心理上的满足和身体上的快感双重作用,他紧紧地抱着她,坐在床上,她躲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快感的冲击。
    每一寸都被纪隶填满,周喜儿在和纪隶的情事里,她体验到了被保护的安心。所有不曾出现的杂念,在性爱中一股脑全都释放了出来。
    她轻轻闷哼,纪隶更加用力。她完全适应之后,纪隶开始了本该属于他的节奏。
    前期的铺垫,早就熟透。纪隶再也不压制自己的渴求,压住周喜儿,环住她的腿,立跪在她双腿间,大进大出。
    周喜儿哼吟出声,撞击感带来的性快感体验,是柔情蜜意所不能够企及的。
    他这才开始,真正肏她。大进大出,大开大合,带着绝对的碾压优势,纪隶完全控制了周喜儿的身体,周喜儿毫无抵抗之力。
    高潮来得很快,从他冲撞她身体开始,那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敲门,她细密的轻哼,越发急促的呼吸,直至感觉降临时,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纪隶拖住她的腰肢,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她被他拉进怀里深吻。
    “嗯…”细碎的吟叫把她送上了第一次高潮。
    在感官体验到达极致时,周喜儿咬住了纪隶的下唇。
    倒进了他怀里……
    可他哪有那么容易结束…
    翻过她的身子,从身后,用猛烈的速度和力度攻击着她的身体。他握着她的腰,在忘情时,低沉有力的声音闷哼几声。那声音对周喜儿  带着致命的吸引,她忍不住收缩身体,纪隶再次闷哼。
    自第一次高潮结束之后,情事变得十分野性,周喜儿觉得自己和纪隶像动物一般在交媾。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她都能感觉到那物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声音变得淫荡不堪,噗嗤噗嗤,带着撞击声。
    她再也没办法压制自己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吟叫细喘。
    她仰头“啊~”,痛苦地闭上眼睛,第二次高潮到了。
    纪隶彻底埋进她身体的最深处,随着他的一声低哼,二人一起结束了这场温情又野性的情事。
    …………
    次日清早,纪隶尚未醒来。周喜儿就被敲门声吵醒。
    纪隶像抱布娃娃一样,从身后抱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迷迷糊糊醒来,拍了拍纪隶的脸,纪隶完全不为所动。
    周喜儿只能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嗦出来,轻轻地翻身下床,给门外敲门的人开门。
    一开门…
    是纪隶的二伯母。
    “喜儿啊,不能再睡咯,我们家人多,等会要祭祖,你得和我们一起去准备早餐还有祭祀的东西!”二伯母的嗓门很大…
    喜儿点点头,礼貌的应了她,目送她走了。
    纪隶根本就醒不来。开了那么久的车,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昨晚又摆弄到两点多……
    他就是个神仙,也累了。
    周喜儿慢吞吞的,轻手轻脚的收拾梳洗。
    没一会儿,二伯娘又隔着院子喊她。
    她只得加快速度。出门前,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死沉的纪隶,  不自觉笑了,破戒这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停不下来。破都破了,倒也没必要庸人自扰。释迦摩尼出家前,不也纵情声色吗?
    她微微叹息,自欺欺人的用纪隶的言论说服自己。
    …………
    还没进厨房,她就在门外听到了媳妇们的议论。
    二伯娘道:“你们是不知道啊,纪隶那孩子的老婆,原本不是这个的!”
    “啊?”众人投以八卦的眼神。
    二伯娘:“原本是这个喜儿的姐姐。”
    “呀也!真的假的!”
    二伯娘:“真的撒!我和你们说,你们不要说出去哦。我听老二和我说的,纪隶现在这个媳妇,是之前那个未婚妻的亲妹妹,那个喜儿的姐姐和别的男人跑了,他们家才把妹妹嫁过来的哦!”
    “呀也!这叫什么事!这不是乱来吗?”
    二伯娘:“而且,这个喜儿长得也没她姐姐标志,做事也慢吞吞的,化老爷子很不喜欢!”
    媳妇A:“那个娃娃是长得不太灵光,看着不机灵,做事还要人喊。”
    二伯娘道:“可不是撒!纪隶那孩子越来越不聪明了,本来化爷子是准备把嘉文许给纪隶的。”
    媳妇B:“嘉文还没结婚哪?”
    二伯娘又道:“没!也快三十了,一直也没结,老爷子一直都喜欢嘉文的,老三那边说纪隶的婚约凉了,老爷子就想和陈家说亲的。这个喜儿以来,老爷子就让方哥儿去请嘉文来纪家坐嘞!搞快点,等会嘉文要来。”
    媳妇C:“她姐姐是那么个货色,这个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撒。”
    “那不是嘛…,我看他们两姐妹,都不怎么样!”
    二伯娘是外地人,不会说凤城话,操着满口老家的口音,在和一众纪家媳妇讨论她和璟儿两姐妹。
    周喜儿安静地听完,自顾自地走过去:“伯娘嫂子们早上好,需要我做什么?”
    众人吓了大跳,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周喜儿听了多少。
    他们安排周喜儿洗供品,切水果。
    周喜儿做事慢,一点一点的很仔细,这些老妇人看不得,在一旁碎碎念叨,可咱小菩萨是个什么性子,众人皆闹她独静,可以屏蔽全世界。
    不管他们怎么说,周喜儿只按自己的节奏来,有礼有节却置身事外。
    她依稀能听见有人用凤城话说她“是个木头桩子,听不得人话。”其它没听懂,偏偏这一句听懂了,可那又怎样?她说她是木头桩子,她就是了吗?
    周喜儿用自己自成一派的怄人方式,让一群着急出活的老女人急得蹬脚。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以小菩萨也并不会把她们放在眼里,根本就没心搭理这些长舌恶妇,所以这自成一派的气人方式,只是天生性格使然。
    你说她不听话吧,她句句都按照你的做,你说她做了吧,你偏偏哪哪都不满意,可她又做得仔细,又处处有礼,你是打不得,也骂不得。你越急,她越不急。
    好几个人直接看不下去,夺了她手里的活自己做。
    周喜儿还温柔礼貌地朝人一笑,说谢谢,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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