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凡间夜半登堂入室的登徒子采花贼没有半分区别了,像是巨蟒勒缠,叫她连顺畅地呼吸都难。
    越春自知他若铁了心地要做,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但还愤愤地在细节之处同他作对,下定了决心要做一条死鱼,断不肯叫他再从她的嘴里撬出半声呜咽。
    但来人显然有应对她的法子,见她偏过脸不让亲,也不强求,从怀里掏出了个楠木小匣子。
    越春好奇,低了头去看。匣子并不小,放在胸前衣襟里应当是很明显的,但她刚刚慌乱,倒是没注意到。而他明明可以藏进乾坤袋,却偏要效仿凡人,堂而皇之地放在胸前。
    越春不觉得能叫他在这个当口停下来的东西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警惕地缩了缩腿,奈何中间还卡着个人,根本是无用功。
    越春见他慢条斯理地从匣子里取出来个玉质棍状器物,像是不解她的瑟缩,他问道:“怕什么?”
    越春喉咙发紧,问道:“这是什么?”
    在这种事儿上,他似乎保留了作为人的习性,讲究且贪婪,不爱走仙者特有的捷径,什么前戏吮吻,都要亲自做了才肯罢休。此刻那玉棍已然握在他手心了,他还掏出帕子擦拭,目光却分毫没分到手心,反而在她身上逡巡。
    “我还以为阿姐会很熟悉。”
    越春不明所以,盯着瞧了半天,终于从遮掩的锦帕间瞧了个分明。
    她深吸一口气,这种物件,跟他胯间的有什么区别?!
    他尚且还是肉身,那玩意儿可是实打实的玉石!且瞧着还那样粗硕——肯定受不了的罢?!
    越春刚刚还勉力维持的波澜不惊此刻全幻化成泡影,趁着他擦拭着那小玩具,支起上身,只靠着腿的推力试图逃离。
    但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地逃脱?丢了帕子腾出一只手,单手抓住她的小腿就将人拖了回来,重新摆正。
    “跑什么?”他身体压下去,轻易就将她覆盖住,只留了两条细白的腿还只分在两侧。
    她哆嗦着,颤着嗓音摇头:“受不了的……我会死的……”
    他低下头亲着她因挣动而冒汗的鼻尖,“不会……”
    越春能感受到他胳膊的动作,似乎都已经察觉到那物的寒凉。他根本油盐不进。她气急败坏,伸出仅能动弹的一只腿,屈起蓄力,狠狠踹了他一脚。但身上的男人没有被这力道撼动,反而是她自己动作间将花穴送了上去。
    作茧自缚。
    她因激凉而战栗,短促地“呜”了一声,气短似的,胸口起伏得更快。她想起来他做起来不要命的架势,才开了个头就有些忧怕,甚至真切地起疑——他是不是其实怀恨在心,企图以这样见不得人的法子将她做死在床榻之上?
    身下的凉物还在滑动,被她的体温渐渐捂热。他指尖一挑,就塞进去了个头。
    忍着器物的推动,她自暴自弃地带了哭腔:“你是要弄死我吗?你把我命拿去罢!”
    筠心像是被她荒诞的质问逗笑,嗓音里都带着愉悦:“阿姐说的什么胡话。”
    他手底下还在试探着推弄,摸到玩具最底下的凸起,将整个物什都旋了个身,引得她喘息更甚。
    “只是想叫阿姐知道……什么花样我都能陪你玩,多少仙法我都给得起。”所以尽早收心罢。
    男子在这种床事上,大多只顾自己享乐,凡间尤甚,仙者大多也不能免俗,只不过后者大约在意的是于仙法进益几何,不甚看重肉欲。
    但筠心显然是个例外。既能舍弃脸皮,又能矮下身段,什么样的伏低做小的取悦都能毫无负担地信手拈来。是以即使越春有时骇于他的需索无度,但还是绝大多数还是灵与肉的双重欢愉,欲罢不能。
    控在他手中的物件上面大约是有镂空的,里面的湿肉便从那些精雕细刻的纹样里钻,分明破开的饱胀感犹在,却还能感觉到内里的空虚索求。
    她抓着他动作的手臂,力道却小了许多,说不上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这不就吃进去了?”他轻笑一声,将物件全然推进里面,等来她战栗的闷哼,又勾着那镂空处轻缓抽出,刻意折磨着人玩儿似的。
    其实并不算太好受。玉势太硬,叫她害怕,是以每次轻微的动作都叫她神经紧张。与人体温软截然不同的硬质只会激起更多的警惕,无暇分心去体会别样的欢愉,这东西比他不近人情太多了。
    但她的身体显然理解不了她复杂的警惕,软肉追着玉势舔吻,那种空洞感随着抽离愈发地膨胀。
    不过推送了十来下,他停下了动作,越春正浅浅松了一口气,不料那东西不但没有被他拿出来,反而重量更甚,像是又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她脸上茫然浮现,没过片刻,便察觉那东西自发地热起来,甚至在里面滚动震颤。是缅铃。
    中空的玉势里边多了这么一串自顾抖动的东西,金玉相击的声音很是清脆,又在细肉的遮盖蒙蔽下荡出沉闷的回音。
    此刻整个玉势都被里面的东西带得震动起来,她也终于明白了他最开始旋到上面的突起是做什么用的——那凸起前端嵌着的活珠,在缅铃的加持下转动,扫在她被拨开露出的花核,像极了吸舔!
    “……拿出来!”她现在说一句话得喘好几口气,在这种非人所能及的频率攻势下,很快有些失神。
    这样子实在太蛊惑,让他觉得历尽千帆始登高位的隐忍克制在此刻都如纸糊的一般。他手探下去抚握自己兴奋得几乎爆血的性器,眼睛却紧紧盯着她迷乱的脸,手下仅仅是两下浮于表面的安抚。
    再等等。
    想要每一点欢愉全来自她。
    她说不出话来了,嘴唇都合不拢,极快地吸吐,企图平复过快的心跳。只不过一小会儿,就把她送上了顶峰。
    大概是至爽时泄出了太多,他的手仅仅离开了片刻,腿间的玉势就失了支撑,极顺畅地滑落下来。底部坠到床榻上时,顶端被带出一个圆弧曲线,甩开晶亮的液体,甚至连那中空的内里,那连串的缅铃上都是清亮的水泽。
    他指尖勾出了缅铃。失去了体温的润养,它渐渐偃旗息鼓。
    他按着那顶端,一颗颗地塞进去。刚刚还撑着玉势的花穴竟极快地恢复如常,叫他的动作都有些滞涩,但他还是毫不留情地一个个送进去,感受到它们一颗颗地重新抖动起来才罢休。
    她尚还在余韵里,这下更不剩几分神志了,只能靠身体本能的反应。大约是想取出这东西,她手探下来摸索,被他一把按上去。“想不想要我?”
    仅仅剩下来两分神志也知道他总归是比死物好的。她急乱地点头,犹怕不够清楚,笃定道:“要。”
    像是被她取悦,她听到上面的轻笑,热烫抵在了穴口,竟叫她有些期待,但隐约又有些不对劲。
    直到龟首嵌进来,挤压着旁边的缅铃,两个物件一同撑开了她。她狠狠地颤了一下,脸上懵然——不是应该先要把缅铃拿出来的吗?他的那东西就足够撑涨她了,都来的话会死人的罢?!
    “……先把……唔!”
    她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因为他极快地沉身,狠狠地劈开了她,除了呜咽和娇喘,她再没别的声音了。
    两个东西同时入侵,将她腿心处撑得极大,几乎挤压成了薄薄一层,随着他的动作可怜地翕动。
    那长长一串的缅铃,感染了更甚的热烈,愈发狂乱地抖动,甚至随着他的挺动到了从未被造访的深处,带起更深的战栗和颤抖,是种至极的恐慌和欢愉。
    她几乎就在这一方床榻上被干得失了全部的神志,成了个只忠于自然的欲望的奴隶。
    她的眼泪都没断过,激不起那人分毫的怜惜,将她扶到身上,耸着腰入得更深。
    她头上最后一根玉簪掉下来,正巧砸在他的胸口。他举起来认了认,可巧同蟠桃会上秕风头上那个一模一样。
    他嘴角扯出个冷笑,妒意上头,他将那东西扔出去,砸在白石地板上,碎了个彻底。
    他刻意折腾她:“我是谁?”
    “……紫微大帝。”
    “名字。”
    “筠……筠心。”
    他像是稍稍满意了些许,语气却不见软化。突然撞到里面一块异样的突起,就磨着顶弄,却不给个痛快。
    这个殿里的另一个男人就像鱼刺一样,卡在他喉咙不上不下,连带着要折磨她,放狠话,“若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再跟别的男人厮混……你就永远也不必下床了。”
    随着他话音一起狠戾的,还有他的动作。
    越春答不上来了,但心里却委屈——她本来也没跟别的男人厮混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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