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内,一遍静寂,就连夜里应当出现的月亮和星子,此时此刻都躲到云层后头去。「唔嗯……」破碎的呻吟声,从被手指堵住的唇角溢出,从半掩的厢房口溢出。
    「明天,记着了么……」
    厢房内一片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可是似乎却无法牵制在漆黑里头交欢的二人。
    靠在许凤裸身的背后,垂着黑色长发的黄尚在她耳边呢喃,许凤想要回答,却被黄尚的手指压着舌尖,口液无法克制的沿着唇角滚落。
    「二週后我就会回来,如果事情顺利的话……」
    冰冷的笑声在她耳边回盪,承受着黄尚在她体内的许凤眼眶噙着泪水,褐金长发乱在她垂首耳稍两旁。
    「黄……啊……」
    半裸的黄尚离开许凤的身体,不等许凤喘口气,一手将她抓入怀里,正面再一次的交欢。
    目光瞅着许凤那种痛苦却又兴奋的表情,黄尚冷冷笑着,右手手指攀上她泛红的面颊,攀上她不断喘息的红唇。
    接着,他将唇吻上了她,舌尖撬开,恣意扫荡她的唇齿芬芳。
    而后两人不再对话,沉溺于纯粹肉体上的疯狂。
    火烛在厢房内引燃,熠熠火光将黄尚影子映在墙上。
    「您能……尽快回来么?」
    裸着胴体的许凤坐在茶几前,目光瞅着黄尚,喃声道。
    「应该罢。」黄尚坐到许凤身旁,露出苦笑并伸出手抹开嘴角残留的口液,「还有陈桓陪你,不是么?」
    「不一样。」
    「精神上他是可以满足你的罢,许凤。」黄尚倚着侧脸,手指抚过许凤依旧红润的面颊,「肉体上的话……如果你够尽职的话,我想他是能给你的。」
    「黄大人,请别开这种玩笑。」
    瞅着露出不悦神情、却又有点羞赧表情的许凤,黄尚咯咯笑着。
    「嗯,开玩笑的,反正只是二週,不是一辈子。」黄尚站起身,朝着庭院外走去。
    「黄大人。」
    正好踏上庭院柔软土壤的黄尚听到唤声,回过首,便看到只披着单衣的许凤手里拿着外套,替他披上肩头。
    「会冷。」
    「……嗯。」目光在肩头和许凤那双眸子间游移,黄尚顿了会,有点像在发楞。
    而后他笑着点了点头,大掌轻轻摸了摸许凤的头顶。
    「你早点睡罢,我在庭院待一会就要走了。」
    「好。」
    许凤頷首,在反身前,忽然被黄尚拉进他的怀里。
    「大人?」
    被黄尚拥住的许凤出声满是疑惑,可是抱着她的男人却没有回应他。
    上弦月从云层里端悄悄移出,透明色的光芒落上两人肩头,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忧伤。
    「没事,进去休息罢。」黄尚松了手,对着许凤浅笑后,反身朝着庭院水池的方向离去。
    许凤注视着黄尚背影数秒后,步入厢房时,双手小心翼翼的握紧双臂。
    那里,有着黄尚残留的体温、和气息。
    黑眸专注的凝视着夜空,忽然间,一隻黑鸽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
    原本还在思考事情的黄尚断了思绪,伸手示意鸽子落上他的指间。
    可那隻黑鸽只是「咕嚕嚕」地叫着,错过黄尚手指,落上他的肩头。
    「果然是戮的鸽子。」黄尚苦笑,伸手从鸽脚上取下信条。
    目光很快扫过信件讯息,直到最后,黄尚嘴角进浮现一抹令人无法理解的笑意。
    「蠢蛋……」他摇首叹气,手掌一翻,信件立刻烧成灰烬。在他肩头上的鸽子发出怪叫,红色的眼眨了又眨。
    他再次抬头望向夜空,望着这短暂属于契国的夜空。
    *
    傍晚,云层由澄到红层层堆叠,夕阳夹在云层中间,血红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洒向即将鲜血满腾的大地。
    吴云骑在马上,身后跟着的是以雁行阵排开、带有「述」字号的万名军旅。手里千烈在手中翻转,朝着两旁一挥,即夺取熚军数人魂魄。
    步行在旁的凌諼手持双刀霄凌,搭配吴云的动作,在敌军趁隙欲取吴云时适时出手攻击。
    而牙云则是奔在吴云另一侧,一声震耳吼声后便是虎掌一击,立刻将敌人身首离异。
    战场上的另外一头,炼姬在一群熚军中穿梭,快的只剩残影。残影略过间,钢线划开敌军,瞬间血肉夹杂惨叫,飞腾在空中。
    熚军,简直不堪一击。
    看着血色夕阳逐渐从西方落下,坐在尸首堆的南宫戮倚着侧脸,判官笔就搁在他身旁,笔尖已被鲜血凝得顿开。
    夕阳的火光射向面上染着鲜血的面具嘴角,像是在嘲弄底下这些为国殞命的愚蠢将士。
    忽然几根黑羽从天而降,南宫戮伸出手,一隻黑鸽瞬间落上他的手指。
    黑眸透过面具快速瀏览过手中信籤上头熟悉的字跡,隐约能从黑眸眼底看到一丝丝的不安。
    他闭起眼,将信籤握在手中,登时粉碎。
    两三隻象徵不祥的乌鸦从逐渐转暗的天际飞过,发出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慄。
    隐约间,能听到一个名字,从面具底下的唇角脱出。
    凤……。
    「南宫大人?」
    吴云和牙云在尸首下朝着南宫戮叫喊,南宫戮这时才回过神,目光望向他们。他能看到吴云一手拿着千烈,另一手,则是拿着固守边疆的熚军将领的头颅。
    「要休息么?」
    「不必了。」
    语毕,人瞬间消失在他的眼前。
    「唉……」
    吴云轻声叹了口气,牙云在他身旁呼嚕嚕地叫着。
    边境已破,再来,就是直捣首都炙京了罢。
    吴云蹲下身,将头颅轻轻放到尸堆前,并且将烧的破碎的熚国旗帜插在尸首堆旁,算是这些敌人的尸首一点敬意。
    「牙云。」
    他抬起头,仰望着银月从东方缓缓升起,轻声开口。
    「我们到底……在追求甚么?」
    应该只是,追求一个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可不是么?
    可不是么?陈桓?
    牙云又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挨近吴云的手,温热的舌尖舔着他指间上已乾涸的血跡。
    他皱着眉,闭起眼,仰天长啸。
    *
    夜晚,并不像平常的夜那般平静。
    苍冥山一片漆黑,茂密的林子将月光阻隔在外,让深处在里头的人视不透、摸不清。
    忽然间,银光在黑暗中闪烁,接着一道人影出现在林间。
    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刀,穿着轻装的邱司在林间穿梭,血色的眸隐隐透漏着不安。
    「黄大人告诉我这项消息,究竟何意?」
    是要他在刺客行刺陛下前就就地解决么?邱司咬着下唇,思来忖去,好像就只有这项可能。
    待续_
    其实我真的觉得男性向的h非常之诡异。
    用嗟吁的例子来说,你能想像许凤在黄尚怀里娇喘着:「啊,黄大人您好色,不可以这样啦。」
    然后黄尚会捏捏她的小胸部(欸),笑着说:「凤你才色呢,你看,都湿成这样了,你真色啊。」
    凤:「讨厌……都是您,害人家变的这么奇怪……好热喔……」
    靠杯(死掉)而且不管女主男主的个性是甚么,到了h部分就都是这样千篇一律是怎样(再死)
    还是那种唯美浪漫的h就好了,真是觉得男性向的h很诡异(看着老弟的轻小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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