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敢管你?”
    白岁陪了清策也有半月余。她看似懒怠娇气,实则对越国之事多有牵挂。白岁就是知道,所以才有这一问。
    天命紫薇陨落是极少数的,按理无需天界过多干涉。清策和碎月被派下界实有蹊跷,除非玉帝是想以此处罚清策?
    如果真是这样,他迟早去找那老不死的唠唠。
    “和玉帝没关系,我是自己想下来。”
    少年的维护之意溢于言表,得亏清策及时打断了他的歪脑筋。酒香一直扑在鼻下,她也忍不住给自己斟了杯。
    白岁知道是小姑娘自己的意思,当即松了眉头。换回个张吊儿郎当的表情。
    “白日还哭着喊累,如今眼一睁就是要走。”
    少年斜靠在亭柱,啧了声。
    “好个负心汉。”
    也不知道被逗到哪里,清策憋不住笑意,软下声色,探头啄了口他的唇角。宽松的袍子落下肩头,隐约一片春色。
    “我既已下凡,没道理放着这事儿不管。”
    她心意已决,白岁也由着她。但法术飞移有风险,更何况清策确实累了,还需休息。
    “明早吧,我有个破船。”
    哪有送上门的肉不吃的道理,白岁说完话,即刻卷了她的樱唇不再放开。强势的冷香夺了她的清净,粉舌躲闪不及,被他当是笼中鸟般调戏。
    清策的嘤咛声在唇缝散乱,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破碎,露出个肩头和锁骨。胯下本就没着裙裤,白岁稍稍一拢,纤长的两腿就没了遮掩。
    小姑娘本就没了力气,又被吻了个凌乱。他单臂一提,清策就被迫坐到了角落,背靠亭柱,衣袍堆积在腰间。
    “白岁,我好困了。”
    她想求饶,果然没用。千悔万悔自己就不该大半夜出门,准没好事!
    “船上也可。”
    白岁抬了她的腿挂在胳膊,月光下的穴口翕张着,还红肿得厉害。他总还算有点自责,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下面已经硬得厉害。
    他揉了揉她紧闭的花户,涎水随着他的动作潺潺流出。火热的阳具再回故地,一寸寸破开湿润的洞府,熟练地顶在那片软肉上。
    媚肉哪里知道劳累,只管吸附着讨好这根硕大肉棒,快感顺着阳具攀上他的尾骨,惹得他低喘出声,不禁垂首靠到清策扬起的脖颈间。
    “卿卿,忍忍。”
    热气喷洒在耳后,引出女子一个颤栗。卿卿……好熟悉的称呼,清策一时却记不清了。恍惚就被带入一番云雨,再不得深究。
    一场性事又折腾到天微亮。只记得她哭得犯浑,哆哆嗦嗦闹腾。
    “白岁……我……要看……看耳朵。”
    “卿卿,我也想。”
    当时只是没听懂白岁的意思,再想起这番对话时,清策已经追悔莫及。
    午间的越湖金光灿灿,木桨划过就是十米长波,环环迭扣。清策再次睁眼时,小船已经离河岸不远了。
    为什么白岁甚至连船都会划?这是清策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之后脑海里第一个想法。
    起身才发现身上盖着个毯子,她的喉咙也哑得不行。可能是怨气作祟,她也不开口,只静静地坐在船后,不时伸手捉弄水里的小鱼。
    划着船的男子听到她的动静,猜到她在怄气,却只当不知道。含着满眼的笑意,破开一片湖光。
    清府的人想是被打过招呼,见了两人也不惊讶,通知过碎月就拥她回房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就这么一天功夫,那宋温匀不知道来问过几十次。”
    碎月早就脱了那一身渔民装扮,又变回副娇俏模样。拉着她胳膊不肯松手,白岁只能在后面直皱眉头。
    清策气不过他不知节制,路上给他定了一众条例,要不然就让他滚蛋。可怜白岁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如今连在旁人面前牵她个小手都不敢。
    等到了闺房,清策关了门就和碎月说悄悄话去了。徒留白岁在门口耷拉一双兔眼。
    “小姐等下要去找宋温匀吗?”
    清策累得一点力气都没,赶着睡一觉。当然不可能再跑去找他,甩了一双刚买的绣鞋就往床上躺。
    “怕是等会儿他自己就来了。”
    与此同时。
    “军师!府内有家书传来。”
    帐中座上,两眼青黑的清朗男子猛抬起头,甚至等不及士兵呈递,先行一步夺过信封,再没有什么礼仪风度。
    启开封胶,映入眼帘是清秀小楷寥寥四行,这样写道:
    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
    金雁一双飞。泪痕沾绣衣。
    小园芳草绿。家住越溪曲。
    杨柳色依依。燕归君不归。
    薄薄一张信纸,甚至还没半掌宽。怎么就有人被甜得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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