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觉得我霍骠结婚需要偷偷摸摸?”霍骠淡淡反问
    霍骠看了眼腕表,打量沉拂砚歇息的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去交代艾潼几句,就带她回家。
    万一艾潼跑去跟自己大嫂乱嚼舌头,俩人登记一事恐怕会捅到他哥跟前。沉拂砚精神状态尚未完全康复,现下不是公开的好时机。
    霍骠留恋地摸摸沉拂砚白净的小脸,将她放在沙发上,依旧拿外套裹着,站起身,“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砚砚别乱跑,就呆在这儿等哥哥,嗯?”
    沉拂砚微惊,揪住他的臂,“你要去哪儿?很快是多久?”她的头疼虽然有所缓解,脑子却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夯沉,昏沉沉的彷佛生了锈,转不动。
    身处陌生的环境,环顾四周,众人对她虽还算友好,有些人甚至显得谄媚,但清一色的生面孔,无法带给她多少安全感,唯一脸熟的陆长翮被人喊去牌桌,不在旁边。
    小姑娘紧张兮兮的样子成功逗乐了霍骠,还有些被她需要,被她依恋的暗喜。
    他屈膝蹲下,“今晚这儿有个我的客户,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去跟他打声招呼,五分钟,最多十分钟。然后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嗯。”沉拂砚很乖地应着,却攥紧他的手不放。
    霍骠宠溺地一下一下亲她粉嘟嘟的唇瓣,“还是怕?怎么着,要不要我把你长翮哥哥叫过来陪你?”
    沉拂砚再犯迷糊也听出来他的谑戏,对他隐约的醋意更是莫名其妙,“不用了,你不是就去一下隔壁嘛。”
    霍骠是不喜其他男人对沉拂砚献殷勤,发小儿都得说翻扯。不过沉拂砚真害怕的话,他当然把她的诉求放在第一位,“乖乖真不用,嗯?”没再阴阳怪气。
    “不了。”一会儿的功夫,何必麻烦别人。知道霍骠只是去一趟隔壁包间,沉拂砚觉得安心多了。
    霍骠寻思他就出去个几分钟,况且大门和后门都有他的保镖守着,沉拂砚跑不出去,也就作罢,捋了捋她的鬓发,提脚往外走。
    沉拂砚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霍骠将至房门口,她窘迫地感觉下腹出现酸胀的尿意,立即掀开西装外套,跳下地,也跟着走向门口,并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霍骠。”
    包厢环境吵杂,霍骠显然没听见,步子不停,扭开了门把手。
    霍骠虽然没开口让陆长翮过来照看沉拂砚,陆长翮倒是频频睨往这边儿,时刻关注着。一见沉拂砚打算出去,他看也没看摸到的是什么牌,随手往桌上一丢就站了起来,随后听到沉拂砚喊霍骠的名字,意识到她是追着霍骠去的,又悻悻然坐下。
    “陆少鬼上身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他对座的人笑嘻嘻地捡起陆长翮抛出的幺鸡,“吃。”
    陆长翮正不自在,又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我操,鬼你妈个大头鬼。瞧你丫那操行,嘴上没把门的,喝大了吧你……还吃牌呢,吃草还差不多。”
    对面那人被他叭叭一通都说懵逼了。他说啥了他?他也没说什么呀!
    坐他旁边的人瞟了眼刚拐出房门那道袅袅娜娜的身影,心想这哥们儿半点儿眼里见儿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陆少爷眼睛都快长霍二少的心肝宝贝儿身上了?
    沉拂砚追出门时,霍骠将近走到长廊尽头。她一愣,霍骠不是说去旁边房间跟客户打声招呼吗?
    霍骠这时停在一间包房门口,对服务员说了句话。服务员立刻推门进去,很快从里面出来一个大波浪卷发的高挑女子。女子满脸笑容,二人显然十分熟稔,女子靠得霍骠极近,并将手往他肩上一搭。
    沉拂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霍骠也蹙起眉,他不喜与沉拂砚之外的女人亲近。
    艾潼很会看人眉头高低,不到一秒就收回手,主动笑着问,“二少找我有事儿?”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
    霍骠神色缓和下来,他有话交代艾潼,自然不好给她冷脸,“你跟我过来。”走廊两旁都是VIP贵宾房,随时有人进出,不方便讲话。
    大厅面积数千尺,并非晚晚爆棚,今晚人就不算多,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不难。俩人来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沉拂砚头晕脑胀,走得慢,加上她不想惊动二人,等她好不容易赶上去,只依稀听到只言片语。
    “……所以霍二少真的没结婚?”
    “你觉得我霍骠结婚需要偷偷摸摸?”霍骠淡淡反问。他是律师,使用话术是本能。
    艾潼一想也是。霍家是什么人家,霍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把婚事办了。
    在仪式感大过天的港澳,豪门婚礼不是个人私事,而是彰显身份,家族财力,和社会地位的一种重要方式,更是一场绝佳的上流社会联谊秀。
    况且男人嘛,娱乐圈的男人除外,艾潼暗忖道,对穿衣打扮大多不注重细节,戴戒指也是哪根手指舒服就往哪根套。她还合作过一个不婚主义的作词人,把戒指戴在左手中指。
    后面俩人还说了什么,沉拂砚没继续听下去,也不再在意,转身往回走。
    她之前并没有疑心什么。霍骠也没说客户是男是女,至于是不是在隔壁,她认为是霍骠怕他离得远,自己会害怕,这么一说只为安她的心。
    沉拂砚之所以跟上,是打算等霍骠跟客户谈完,让他直接带自己去洗手间,这样就不需要再跑一趟。
    她现在脑子更疼了,没精力去深究霍骠对谁说了假话,自己,抑或刚才那个女子。
    如果霍骠没骗自己,为什么要对外人隐瞒已经和她结婚的事实?如果跟她的夫妻关系,对霍骠而言,是如此难以启齿的一件事,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领证?自始至终,沉拂砚都没要求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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