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说不明白。”英国人不忘了吐槽对方,“你没和我说是今天,我以为是下场淘汰赛结束呢——今早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是幻觉。”
    皮克也很无语:“咱们讨论的是淘汰赛之后,我也没想到你理解力这么超常——下场淘汰赛之后,那里奥生日都过去了。”
    “是啊,而且我们俩再不走,伊戈尔和哈维就该飞回来把我们抓走了。‘皮克和法布雷加斯因小组赛出局精神受挫,在巴西迟迟不走疑似寻死觅活‘之类的新闻可不好玩。”
    他们三个无语地互相看来看去,留下里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你早就知道了?”他扯过试图跟皮克再讨论一下到底是谁的问题的伊格纳茨,“那你早上睡过了是在演戏?”
    “…我记错时间了,是真的睡过了。”伊格纳茨干巴巴地回答。
    里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你没那么好的演技。”
    伊格纳茨:…
    皮克趁着这个时候冲进侧边的小屋子里推出了摆着蛋糕的小推车,法布雷加斯拎着送的生日礼帽。蛋糕上撒了绿色的茶粉,用糖做的抱着足球的小人摆在上面,乍一看像是球场上的草坪。
    “咱们这还是第一次遇上里奥的生日,以前他过生日的时候都在国家队。”
    伊格纳茨接过生日礼帽,仔细地给里奥戴好。翡翠般清澈的双眼柔和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帮他把稍稍有点乱的发丝整理得整整齐齐。
    阿根廷的队长也望着他,还有他身后咧着嘴笑的竹马。
    是啊,他的生日一直都是在国家队过的。阿根廷在美洲,而西班牙和英格兰都在欧洲。洲际比赛他们遇不上,世界杯的时候大家也没有时间凑在一起。
    这还次西班牙因为意外提前淘汰,而英格兰刚刚好在放假。
    “不是第一次,”里奥说,“十一年前,你们都还没走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庆祝了我的生日。”
    那时候他正在准备第一次代表巴萨一线队出场,一次对阵波尔图的友谊赛。伊格纳茨请假从英国到葡萄牙看他。皮克和法布雷加斯虽然没有进入大名单,但也和他一起飞去了波尔图。
    居然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皮克很没有眼力见地扯着嗓子喊:“他们怎么还不到?塞斯克,你确定你都通知了?”
    “我告诉阿奎罗了。”法布雷加斯翻出手机,“我看看…他们还剩一个街区就到了!刚好,杰里,下去接人!”
    里奥看了看伊格纳茨,对方点点头。
    “大家都来了。”
    还有几天就要满二十七岁的派对主人公无奈地一笑,心里却暖暖的。
    “真好啊。”
    阿奎罗的大嗓门出了电梯就穿透了整个长廊,坐在屋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皮克也毫不示弱,来人似乎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不同的声音,听着好像有七八个人。
    “生日惊喜!”
    门打开后,不知道是门外的谁拉开了礼炮,彩色的纸和金粉混合着绽放在空气中——糊了开门的法布雷加斯一脸。
    “哈哈哈哈哈!”手里还拿着纸筒的阿奎罗顿时笑出声。
    站在他身后的马斯切拉诺淡定地和里奥打招呼:“上午好,里奥,很抱歉瞒着你,希望你有感觉到惊喜。”
    “太惊喜了。”
    里奥和来的几位阿根廷队友一一拥抱,另一位还在巴西的巴萨队友内马尔昨天刚刚踢完淘汰赛,没来得及过来。
    除了已经放假的两个西班牙人,其他人都是忙里偷闲,还有艰难的淘汰需要准备。皮克也只是趁着他们刚好都在,简单地为里奥庆祝一下——毕竟就像他们说的,再不走两位队长就要来抓人了。
    餐桌上唯一会让营养师抓狂的只有蛋糕,其他都是健康的运动员餐,饮品也只有果汁和苏打水、马黛茶。庆祝派对时间不长,吃过午饭后简单聊了聊,大家就开始收拾离开了。
    毕竟明天还有训练,一周后还有比赛。
    “我们还有其他庆祝派对。”阿奎罗走到门口了还不忘回头说,“毕竟我们和里奥是国家队队友。”
    “是是是,知道了,快走吧,再不走你赶不上公交车了。”皮克毫不留情地把他推走。
    “呼。”伊格纳茨向后仰倒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折腾了一上午也有点累了的其他两个人也直接坐在地毯上,“我们两个明天就走了。”
    “你说得这么伤感——又不是下赛季不见了,你要转会吗?”伊格纳茨皱眉。
    “…不转。”皮克顿时就觉得没了气氛。
    里奥坐在伊格纳茨旁边,认真地拆自己的礼物。
    “你看赛程表了吗?”
    他在问伊格纳茨。
    皮克和法布雷加斯突然对视一眼,神色古怪。
    “没有——国家队比赛我没有看赛程表的习惯,不然会影响比赛时的心态。”
    伊格纳茨又坐起来,托着腮看他。
    “怎么了?”
    “没怎么。”里奥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下场比赛加油。”
    “那是自然。”
    伊格纳茨虽然不知道那两个活宝为什么脸上表情奇奇怪怪,不过还是应下了。
    对伊格纳茨来说是个放松愉悦,并且能见到里奥的活动结束后,紧张的训练生活就再次开始了。回到酒店后,霍奇森先生就叫了大家一起去开会——他们下一场的对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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