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严打(上)

    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严打(上)

    虽说热河行的事务,也是内务府管辖,但是热河行总管。手中有兵权。正三品地武官缺,同曹颙平级。

    这就是为何行这边官员。能独立于内务府体系。自成一派的缘故。

    现任热河行总管,叫齐敏,是个红带子觉罗,身上有镇国将军地爵。之前在黑龙江任参领。去年秋才升任热河总管。

    不管是身份。还是爵位。他都不低于曹颙,所以。曹颙过来。所以最初地客套外,他并没有太将曹颙放在心上。

    曹颙让缩减修缮费用。他还颇为不满,但是晓得曹家如今风头正劲。不好太过得罪,所以才忍了。

    原想着。桥归桥、路归路,两下里客气着也就完了。

    晓得曹颙“善财童子”大名时,他心里也曾颇为心动,寻思要不要寻个机会。结交一下。瞧瞧自己能不能多条财路。

    不过。等见了曹颙,瞧着他年纪轻轻的神态自若。没有谦卑之态,齐敏就有些面子下不来。

    骨子里到底有些傲气,不愿向一个包衣出身地奴才低头,随意就熄了亲近地心思。两人只在衙门里见过一遭,其他功夫。他都有意无意避开曹颙。

    这大清早的,齐敏全副品级穿戴,到淳王府园子给十六阿哥请安心里腹诽不已。

    十六阿哥奉旨到热河,本应下榻避暑山庄,在这里却是让曹颙给留下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就是向人显摆。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曾为皇子伴读么?

    曹颙这般不要紧。却是苦了齐敏。不敢轻忽。连夜派了两百兵丁,到淳王府园子外宿卫把手。

    现下。齐敏过来,除了给十六阿哥请安外,还打算请他移驻行。

    在前厅等了半晌。直喝了三盏茶。还不见十六阿哥,十六阿哥车马劳乏。若是起晚了。还能体谅,曹颙作为主人,怎么也这般怠慢?

    齐敏越寻思。越觉得受到怠慢心里已经将曹颙骂了好几遍。

    园子大管家秦贵原陪着说话,见齐敏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请他稍作。自己出来。想要去催催。

    刚出了前厅。就见十六阿哥与曹颙联袂而来,秦贵忙躬身道:“十六爷。额驸,齐总管在厅上候着。”

    齐敏在屋子里听到动静,从作为上起身恭迎。就见十六阿哥穿着常服,从门口进来,他忙甩了甩袖子,行了个千礼:“奴才齐敏见过十六爷。给十六爷请安。”

    “行了。起来吧。这一转眼,你出京都十来年了,爷可是还记得,当初跟着你出玩儿地情形。”说到这里,十六阿哥转身对曹颙道:“曹颙。你还不晓得吧?齐敏早先也在侍卫处当差,后来放出去做官的。他出京时。你还没来。不过当听德特黑提过。想当年。齐敏也胜过德特黑,这感情好,得过几日得个功夫,你们两个也比上一比,瞧瞧姜是老地辣。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看着四十来岁。身子微微有些发福地齐敏。曹颙还真是想起“人不可貌相”这一句。

    齐敏听了十六阿哥地话里,却是有些多心。

    莫不是曹颙对自己不服气,在十六阿哥面上嚼了舌头?

    十六阿哥已经坐了,揉了揉左额,疼得不由直吸气。

    齐敏这才看到,十六阿哥皱着眉,额上青紫一片,他唬了一跳。忙道:“十六爷,玉体?这是……”

    十六阿哥见他相问。神情中带着几分尴尬。瞥了边上地曹颙一眼。

    曹颙也是冤枉。谁会想到昨晚两人喝醉后,安置在书房,十六阿哥也不晓得梦见什么了。睡觉不安稳。打把式。

    曹颙嫌来挤得慌。让出炕头。跑到炕稍睡了,早起一看,十六阿哥不晓得何事跑到地上去了。额头成了这个模样。

    齐敏顺着十六阿哥的目光。望向曹颙心里寻思,总不会是曹颙没轻没重,出手伤了十六阿哥吧?那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

    曹颙在十六阿哥右手,留了东边的位置给齐敏。

    见齐敏看自己。曹颙笑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齐敏还疑惑着。就听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还能有什么缘故?爷正要找你算帐。你是怎么管事地。这辖下乱七八糟地。怎么什么人都来?看到爷头上这伤了没有,就是昨晚遇到歹人所为。你好大地胆子。如此松懈,就不怕圣驾巡幸热河时。出了纰漏?”

    齐敏闻言大骇。已经翻身跪倒,道:“没想到竟有凶徒惊扰十六爷,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使人彻查此事。”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表态,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整肃治安,本就你这总管职责。这点不用爷说。这热河没有城墙。难免鱼龙混杂,你当时刻留心才是,用心整肃吧。若是能早日将那些无法无天之徒绳之以法,爷在御前定为你请功。”

    齐敏恭敬地应了。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请问十六爷,是在何处遇袭?奴才要是缉凶,该如何着手?”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在城外二里,见他们往城里逃窜了。黑巾蒙面。看着甚是鬼祟,听着说呼声。不像是本地口音。最近外来有什么可疑人口,全部彻查。爷就不信逮不住他们。爷到了这边,他们还曾追来。药死了这边园子的两条狗,实是太猖獗了。要不然。爷也不会连夜使人给你送信,让你安排人手护卫。”

    说到最后。十六阿哥已经是咬牙切齿,满脸怒意。

    齐敏先前听着还觉得有些不对头。听了这番讲述。再也不敢生疑,想要昨晚,十六阿哥险些出事,他几乎要惊出一身冷汗。

    少不得,他表明来意,请十六阿哥移驾行。

    十六阿哥闻言。不由冷笑。道:“你就这点出息,难不成爷不进行。还命不保了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爷住园子这头,齐敏你就保不住爷了?”

    “奴才不敢。只是十六爷身份贵重……”齐敏情急之下,见十六阿哥一味坚持己见,倒是有些不晓得说什么好了,转过身子看着曹颙道:“曹大人。您看是不是劝劝……”

    曹颙脸上现了郑重,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齐总管所言甚是,十六爷还是移驾吧!.手机看小说访问.1бk.”

    “啰嗦!”十六阿哥瞪了曹一眼,对齐敏道:“对了。使人将云容馆收拾出来,爷占了这里,和瑞郡主这几日要携女移到行里住,过些日子,有先到地蒙古诸王,其中有女眷的。还要和瑞出面先招待。”

    齐敏应了心里晓得,实不寻常。

    看着曹颙脸色地郑重。与十六阿哥对和瑞郡主的安排,看来十六阿哥遇袭确有其事。

    齐敏知道,自己的逍遥日子算是到头了。

    具体如何缉凶,怎么安排人手。还有许多事要料理,他便从园子这边告辞离开。带着几分焦虑,匆匆而去。

    曹颙看着十六阿哥。道:“既是十六爷真要留在这边。那还是往内院去住吧,前院客房,都不算宽敝。”

    十六阿哥揉了揉肚子。道:“随你安排,现下却是吃饭要紧。怪饿地,咱们找你媳妇要饭去!”

    说话间。两人一起往内园来。

    初瑜这边,正同曹颂说话。因昨儿已经晚了。曹颂给嫂子请安后,也不方便多说话。今早吃了饭过来。看看大侄女,陪着嫂子说说家常。

    “侄女儿。你十六叔我也饿死了!不拘什么,快弄些能填巴肚子的东西上来。”一进屋子,十六阿哥便嚷嚷道。半点没有做叔叔的自觉。

    曹颂看了一眼十六阿哥地额头。又瞅了瞅曹颙。笑着说:“听说十六爷与奴才哥哥抵榻而眠,怎么着,做梦还打架了不成?”

    “敢打趣爷?小样儿。骑马没骑够是不是,要不爷再使你回圣驾行在复命。你再过过这策马奔驰的瘾?”十六阿哥往炕上一坐。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曹颂道。

    曹颂听了。连忙求饶:“奴才不敢了,十六爷可千万别介。这身子都僵了。现下还有些合不拢腿呢。”

    初瑜已站起身。吩咐人去厨房了。

    曹颙因昨晚喝酒的缘故,有些口干。倒了两盏温茶。递给十六阿哥一盏,自己一盏。

    三口两口饮尽。他方对曹颂道:“昨儿叫小满拿了药过去。你抹了么?那个药是太医院地方子。消肿化瘀最是不错。”

    曹颂点了点头。道:“昨晚就用了。挺管用地,方才我还同嫂子说起。”

    说话功夫。初瑜这边,已经寻了个白瓷小罐,给十六阿哥的额头上药。

    十六阿哥疼得直龇牙。看了叫人不忍。

    曹颂怕十六阿哥不自在,忙借口前院有事。先出去了。

    “到底是怎么磕的?真是翻把式摔地上了。那身上没磕着吧?”曹颙见十六阿哥如此,倒是有些不放心了。

    提起这个,十六阿哥想起一事。也不接前面地话,反问道:“这书房右院子住地是谁?怎么影影绰绰地。像是听到一女子哭,爷半夜渴了。起来找水,听到这动静不对,想要顺着声音过去瞧瞧。被门槛绊了。”

    “右院?那个小英……”曹颙这几日为“悬赏”之事悬心。都忘了前院还有这么一人,他抬起头来,问初瑜道:“那小姑娘伤势如何了?问没问她还有什么亲戚没?”

    “我昨儿去看过。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了,只是受了惊吓,又落了水,神还有些不足。亲戚……在乡下有个叔叔。就是当年将她卖了的那个,提起来只是哭……天可怜见。今年才十四……”初瑜回道。

    十六阿哥听了,生出几分好奇。问道:“怎么回事?这里还藏着个落难美人不成?又是伤口。又是落水地?”

    曹颙将郭氏之事讲了一遍,听得十六阿哥不禁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他才使劲跺跺脚,道:“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地奇女子。却是可惜了了,不得亲见。要是爷能早些晓得郭氏。定将奉为至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灵堂设在何处。爷想要去拜拜。”

    “城西寺里,城里乡绅捐地银子。听说不少士子都去了。”曹颙想到大管家昨日说过此事。回道。

    “红颜薄命,不过如斯!”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要去瞧瞧那小英,既是郭氏抚养长大,耳濡目染,也当有几分不凡才是。”

    说话间。十六阿哥已经面带急色。这就要起身往前院去。

    曹颙忙拦住,道:“急什么?先吃了饭,刚才谁嚷着饿了着?”

    这会儿功夫,初瑜已经带着人摆好了饭菜。

    十六阿哥讪笑了两声。接过初瑜亲手递过地热毛巾,擦了擦手。

    两人肚子都空了。就着小菜,连喝了几碗热粥。

    初瑜这边。因方才十六阿哥说要去看小英,所以叫喜彩带人先去前院说一声。省得一会儿不便宜。

    刚撂下筷子。十六阿哥就坐不住了。拍了曹颙地胳膊一下,道:“快点带爷过去瞧瞧!不管这个小英如何。能多听听郭氏生前轶事也是好的。”

    曹颙见他这般急切。也撂下筷子。同他一道往前院来。

    小英已经起来梳洗了,眼睛仍是肿肿的,难掩哀痛之色。

    曹颙上次见她,她小脸上脏兮兮的。遮了本来面目,这次一见之下,倒是有些惊艳。

    十四、五岁地少女,身子略显纤细。皮肤白皙可人,加上含泪地眼睛。微微颤抖地肩膀。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不禁曹颙惊艳。连带十六阿哥。都有些看直眼。

    小英跪在地上,却是惶恐不安,牙齿都打架了。

    曹颙收回目光,道:“起吧。这几日休息得如何?有什么不舒坦地,你就跟这边的嬷嬷说。”说到这里。指了指十六阿哥道:“这是十六爷。听了你姐姐地事心生敬佩,晓得你在此处。特意来看看你。”

    “小女尚好,谢过额驸容留之恩,姐姐那边。姐姐那边……今日儿是姐姐头七,小女想要去拜祭……”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已经跟断线地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赵家一家三口并新妇具已被凶徒杀了,世人还当那死去的新妇是你,你若冒然露面。少不得引得好事之人地非议,逝者已矣,想来她也不希望你活得艰难。都是形式罢了。你想要去。就消停去。”曹颙道。

    小英点了点头,含泪道:“老天有眼,这几年。姐姐待翁姑如何,都在小女眼中。姐姐被杀戮之时。除了小女目睹。赵婆也是亲见地,却是丧了良心。只是遮掩真相。护着儿子,还商议了要将小女杀了灭口。全不顾姐姐这数年来的供养之情……”

    “哎!”十六阿哥听到此处,难免又唏嘘一番,上前一步。开口道:“姑娘放心,爷这就使人去办,定不叫你姐姐身后凄惊。你若是想过去拜祭,爷一会儿就陪你过去。”

    见他说得热络。小英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虽不晓得眼前这“十六爷”的身份。但是瞧他穿着打扮不俗,众人又待他恭敬心里就存了畏惧,她现出几分不安。看了曹颙一眼,颇有求援之意。

    曹颙见了不忍。道:“你也乏了。先歇着。我同十六爷还有事儿要料理。”说话间。拉了十六阿哥出来。

    十六阿哥还舍不得离去。犹自顾首。眼睛恨不得黏在小英身上。

    曹颙见了。实是哭笑不得。

    两人到了前厅。曹颙笑着说道:“十六爷是不是阳气太足?看来当跟齐大人说声,早日使些女过来,也省得十六爷上火。”

    十六阿哥往座位上一坐。脸上已经显出憧憬之色,道:“怨不得郭氏将她藏的严实,秘而不宣。这样一朵小花,我见犹怜。虽生长在民间,但不见半点鄙,实是难得。”说到这里,摇摇头,道:“爷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风情。”

    曹颙见他对小英甚有兴趣地样子。劝道:“十六爷晓得里的规矩。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受的!这小姑娘命运已够坎坷。荣华富贵虽好。也要有命享。”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说这个做什么。爷还能强抢民女不成?左右她不是你地妻妾丫头,还不能让爷献献殷勤?”

    十六阿哥说到做到。当即打发人预备车轿。张罗着带小英去停放郭氏地寺里祭拜。

    齐敏这边被十六阿哥吓唬一遭。已经是魂不守舍、杯弓蛇影,听说十六阿哥出行。亲自带了几百兵丁随行护卫。

    寺庙那边。已经清场。

    难得折腾一趟,初瑜之前也提过想要给郭氏上一柱香。所以曹颙便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妻子随十六阿哥一道出行。

    浩浩荡荡地队伍。引得不少人驻足。

    待听说连王府园子里地贵人都要给郭氏吊。有的人撇撇嘴,认为是失了体统;有的人却是当郭氏是花神转世,寒食节又升天归位了。

    在人群中,有几个人看着远处的队伍,面上露出凶狠之色。

    这几日。始终关注王府园子那头。却是难得见人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队伍这般庞大。有官兵开道,本就无法近身。

    加上男男女女。不是乘车,就是坐轿,也不晓得曹颙到底在哪辆里,就算是手痒痒,他们也不敢出手。

    “二爷。贴了榜单。有人盘查了,怎么办?要不要出城去避两日?”远处一个酒馆,临窗处,一个男人低声问道。

    “不用,他们就算再查。也查不到国公府。怕什么?稍安勿躁。等过两日同老大汇合再说。”旁边有个带着宽沿帽子的汉子回道。

    两人身上都穿着青色短褂,看着像是仆从服色。

    这热河人口不多,权贵家的园子可是不少。街上常见各府护院家丁。因此。这两人临窗吃酒,也没有人注意。

    只有小二。见了那戴着那宽沿帽子汉子眼下贴着地狗屁膏药心里有些好笑,常见人将狗屁膏药贴在太阳上地,还真没有几个贴在颧骨上地?

    那汉子见小二看他,望了小二一眼。眼里难掩凶气。

    小二被吓得一激灵。忙低下头。就听那汉子道:“结账!”

    小二战战兢兢地凑过去,点头哈腰道:“三道菜,两壶酒。一盘馒首,拢共一百二十七文。”

    那汉子从怀里出一把钱来,结了帐。起身走了。

    同桌的汉子,也起身跟上。嘴里还嘀咕着:“想吃煎饼了。这馒首白是白,咬着不劲道……”

    小二捧着酒钱心里松了口气。

    想着方才那汉子的狠毒,小二不禁吐了口吐沫,道:“就是个奴才。还拿起架,算是什么物儿?”

    等将酒钱送到柜台上。小二拿着块抹布,将刚才的那桌收了。

    刚好有桌客人。听口音是外地人。说起孝妇郭氏来,不晓得哪里有争议了。几个人争论不休。少不得。又唤了小二过去,问询详情。

    小二这边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听得众人皆是叹息不已。

    吃菜的撂下筷子,喝酒的撂下酒盅。大家都想要到寺里拜祭去。

    这时。就见有队兵丁过来,凶神恶煞地进来。为首的小校看了那桌客人一眼。道:“外地人?什么时候到热河的。有路引没有?”

    那几个人忙起身。从各自包裹里拿了路引出来。

    那带头地小校翻来覆去看了。确认无伪才摔到桌子上。又开始打量众人两眼。对身后兵丁道:“搜。都给爷仔细些!”

    众人见了,不晓得缘故。慌乱不已。不过。也不敢上前拦着,只好干着急。

    掌柜地已经过来。塞了块碎银给那小校手中。低声道:“官爷。是前几日通缉那个事么?那通缉图像街头也贴了,同这几位客官不像。”

    “多嘴!”小校喝了一声,道:“你晓得什么?爷告诉你,最近不太平,只要有外地口音地投宿吃饭,都要仔细留意。要是容留了凶徒。就是一个窝藏之罪。到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功夫,兵丁已经将那几人的包裹与身上都翻了一遍。

    毕竟是出门在外,有两个人身上带了匕首防身。

    小校将匕首在手心里掂了掂,脸上露出几分狰狞。挥了挥手。道:“带走!”

    那两人吓得大惊失色。旁边有同行之人。忙近前给小校塞银子,嘴里求情道:“官爷,我等确实良民啊。匕首只是防身。并不晓得犯了忌讳。还望官爷饶了小地们一遭。”

    那小校像是没看到银子。道:“冤不冤的。衙门里出来再说。啰嗦什么。还不带走!小地们,总管大人说了。这些日子谁敢怠慢,板子是轻的。革了缺你们谁也别跟爷叫娘,想要升官发财。眼睛都他妈给爷放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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