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 作者: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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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就算太子被废,咱们家还是有个筹码。”

    聂咏姬轻轻一叹:“本来这事我也不必这么急,可前阵子林家被皇上剥皮抽筋,二皇子的地位却还是稳如泰山,皇上显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我怕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女儿说的是。”聂司徒再无疑虑,将药瓶递给她道,“张大夫给了一个月的份量,你自己当心。”

    聂咏姬把药瓶收进袖里,最后理了一遍妆容,就等着迎亲的队伍来了。

    有这么一个聪慧机敏心思缜密的女儿,聂司徒宽心不少。

    皇上给太子甄选妃子的时候,比聂咏姬美艳娇俏的大有人在,然而皇上一眼就相中了聂咏姬,说此女“目有灵犀,顾盼间有前皇后之神韵”。

    他不禁想,也许自己女儿真能成为第二个沈凝玉。

    是夜,皇上皇后都在婚宴上露了面,送了厚礼。朝阳宫中歌舞升平、宾主尽欢,夏渊第一次娶妻,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荆鸿一直从旁提点,总算没出什么大岔子。

    二皇子和三皇子频频敬酒,说了许多吉利话,且不说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夏渊都要把酒喝干,这么喝着,很快他就迷糊了。

    待到洞房之时,宾客散去,荆鸿张罗了一天,也回屋休息了。夏渊踉跄着往后院走,看到荆鸿那里亮着灯,下意识地往那边跑。

    陪同的红楠赶忙拦下他:“殿下,走错方向了。”

    夏渊大着舌头:“嗯?走错了吗?”

    红楠掩笑给他引路:“错啦,新娘子在这边。”

    ……

    红妆美姬,青衫君子。花烛映雪,何处良人。

    洞房中温暖如春,熏得夏渊酒气上涌,喉中燥热,他想找水喝,结果把一瓶合卺酒都给灌进了自己肚子里。

    聂咏姬透过金纱看到自己夫君醉成这样,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完全放了下来,那一瓶酒下肚,两份合欢散的药效混在酒劲里,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夏渊越发的热了,顾不了那么多,看到床边坐了个人,迷迷瞪瞪地就抱了上去。

    鼻尖是甜腻的脂粉香味,心里念叨着礼官说的“侍寝”,夏渊扯开聂咏姬的面纱亲了上去。他此时尚且残留了一些意志:“聂……咏姬?”

    “是,臣妾在。”

    “唔,那就没错了。”

    这个人不是荆鸿,他要早点完事,然后去找荆鸿。

    喜服一层层解开,铺了满床满地,柔软的双唇、微凉的身体,让夏渊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下身胀痛难忍,他只想一骋欢愉。

    最初的疼痛过后,聂咏姬就开始慢慢迎合夏渊,看到自己的夫君容貌俊逸,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呆傻,她觉得自己这一嫁还不算太亏。

    芙蓉帐暖,浅喘吟哦,这一夜都未曾消停。到后来夏渊早已什么都忘了,肉体的享受烧尽了他的理智,自然也看不到佛晓时分,侧院渐渐淡去的烛光。

    荆鸿记得夏渊的叮嘱,等了他一宿。这一夜未曾下雪,屋子里却异常寒冷。

    清晨,他走出院门,看到雪地上一行来了又折返的脚步,笑得无奈。

    ……罢了,该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荆鸿……我、我腰疼……【殿下的腰子多大个肾

    第21章 春报喜

    夏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晕乎乎的,太阳穴涨得发疼,床帐在他的视野中转来转去,转得他快要吐了……他的记忆只到自己进了洞房,再往后就是一片模糊。

    动了动手臂,夏渊手肘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侧头看去,一张精致秀丽的小脸蓦然映入眼帘,藕断似的手臂搭在他胸口,依稀可见被子下光裸白皙的躯体。夏渊不禁一懵——嗯?这女的谁啊?

    好一会儿他才会想起来,昨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那么这个躺在他身边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了。

    昨天他喝多了,压根没注意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模样,现在看看,好像也不过如此,并没有媒人说得那般美若天仙。他昨晚……就是让这个女人侍寝了?

    好吧,侍寝就侍寝了,成亲就成亲了,就这么回事呗。夏渊满不在乎地想着,忽然思绪一顿,他想起自己跟荆鸿约好了,完事儿了就要去找他。

    夏渊连忙坐起来,捡了几件衣服套上就要下床,谁知脚一沾地,他的腿就直打弯,好不容易站稳了,又觉得后腰酸痛难忍,下身也火烧火燎地疼。

    他这一番动静,把床上的聂咏姬吵醒了。聂咏姬起身披衣,羞红着脸走到他身边:“殿下起了?臣妾服侍您穿衣吧。”

    夏渊冷着脸推开她:“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取了套衣服胡乱穿上,出门直奔荆鸿的屋子。

    被刺眼的阳光一照他才反应过来,这都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早上了,昨晚的约定他已经食言了。想到这里他一阵懊恼,脚步更加快了。

    太子新婚,这几日都休息,荆鸿无事可做,便坐在那儿写写画画,纸张垒成厚厚一叠,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图文。夏渊冲进来,脚下一软,砰咚一声被门槛绊倒在地。

    荆鸿知道他来了,还想着怎么把事揭过去,却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吓得字又写劈了,连忙去扶:“殿下你怎么了?”

    夏渊得到荆鸿关切的眼神,身上所有的不舒服好像都加重了,他脸色惨白,哼哼唧唧道:“荆鸿……我、我腰疼……我难受……”

    荆鸿扶他坐下,拿布巾蘸水给他擦了擦脸,再把他歪七扭八的衣裳理好:“怎么回事?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头晕、腿软、腰疼,还有那里也疼……”

    “还有哪里疼?生病了?”荆鸿皱眉,让他把手腕伸出来,粗略地给他把了把脉。

    他不擅医术,但如此明显的症状和脉象他还是诊得出来的——纵欲过度。他深深看了夏渊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问,但又不得不问:“殿下昨夜……咳,出了几次精?”

    夏渊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唔,我不记得了。”

    荆鸿心中疑虑渐深。按理说,就算夏渊是第一次娶妻,难免有些冲动,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惨样,而且他本人毫无印象,难不成是他醉酒之后过于亢奋的缘故?

    荆鸿不敢肯定,也不想惊动太多人,于是把夏渊带去了窦太医那边。

    窦文华的眼力比荆鸿强多了,他一看到夏渊白中带青的脸颊和虚浮绵软的脚步,都不用多问,直接给他开了付益气壮阳的方子,顺便调侃他:“年轻人啊,要知道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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