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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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一震,便疾疾向南,雷般迅然。

    “……”祈月烛的笑容更清晰了些。

    她想到了祈月烬会反抗,却没想到他能反抗得这般倔气而刚强。

    他明知施哀诉就在废楼下方等着接他,还是在半空中唤出了朱雀灵光。他不惜耗费灵力也要自救而逃,不惜加快出枫羽地界后肉身的损坏速度、也要使用四方镇守神当座驾,果真是叛逆母亲的小鬼头,傲到不怕死的地步了。

    祈月烛微笑着,反手便挡住了后方袭来的一根锁链。

    不用回首,便用心眼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赫然一个玄色的祈月烬。或者说,另一个玄色的自己。

    “馀儿,还真是许久不见了。”

    后方指使玄武执冥进行锁链攻击的魏语迟重重咬唇,迟疑半晌才道出对她的称呼:

    “……夫人。”

    祈月烛玉手绕动,将锁链缠于自己手掌,顺着锁链渡过去的凶火之力逼得执冥大有后退的架势。

    魏语迟深知玄武属水,操控玄武的自己灵力强度又有限,怕是抵抗不了连祈月烬都胆寒的祈月烛,便当下撤回了执冥,那锁链也骤然消失于夜空中,仿佛和那神兽一样、不曾存在过。

    “夫人,”魏语迟站得笔直,极尽全力调动气势,“烬弟走了?”

    祈月烛抱臂而笑,优雅如月下的朱色美人蕉,只听得她调笑道:“馀儿倒是终于懂那‘兄友弟恭’之礼了,可惜……”

    “晚了。”

    祈月烛惬意的看着魏语迟周身一颤,表情满溢痛楚。

    她可是清楚得很,那些祈月馀对祈月烬百般嫌恶、见死不救的往事。

    虽然相比一团肉似的祈月烬,她更愿意把祈月馀当“儿子”看,但儿子又如何,她照样乐见自己的儿子痛苦。

    毕竟,相较她自身所遭遇的痛,肉块与儿子遭遇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囚禁

    祈月烬终是没撑多久,给予成体朱雀的灵力供给陡然切断,他就如赤骨蝶般再次坠落下去。

    已然变成一只拳头大小的红鸟儿神兽吓得不轻,赶紧俯身飞窜,想在主人坠地惨亡前接住他,至少用小嘴儿提提他的上衣领口、帮他减缓一下落地的冲力——

    仍未赶上。朱雀在俯冲的途中就失去了身形,被强制遣返回了灵界。几乎要丧失意识的祈月烬已经无法搭建起连通人间与灵界的纽带,也难怪朱雀会消失。

    他砸落于山间的寒潭,爆开一朵袭天的水花。

    “咕咚咕咚”的沉没,他蒙眬的视野里,雪白的月亮水浸浸、黑晃晃,然后终于一片极寒的漆暗。右臂和背部的疼痛也麻木了,他的左手无意识的往上漂着,似乎要寻求某块浮木的救援,可他虽然神思混沌、仍清明无比一点:安这次,不会来了。

    在祈月烛未对信息流施加干扰的某一时刻,他通过再次连通灵穴,得知安纳斯正身处另一个半球的海中孤岛,那里漫天飘雪,空灵寂寥。

    【安……】祈月烬的唇角泄出一串白色的泡沫,那些水泡儿往上腾去,他却沉沉下坠,好似要堕入地府、穿透地心,再到达南半球海岛上的安纳斯身边——

    他闭上墨浓的眼睫,意识在瞬间、如美人鱼化作的泡沫般散去了。

    安纳斯用手指抹开窗玻璃上的白雾,映入他眼中的,是静静飘落的漫天白雪。

    他放下手,登时响起一阵金属碰撞的脆音。只见他双腕间赫然一根合金链条,两端连接着智能启控的手铐,正闪烁着冰冷的银光。

    他离开占据了整墙面积的落地玻璃窗,心情极为烦躁的小步行走,因为觉得自己像极了裹小脚而行走不便的旧社会妇女而更加燥怒——不过这也不怪安纳斯,他的脚踝上是一副18斤重的短间距脚镣,既沉重又限制步幅,让安纳斯联想到死囚犯的待遇。

    他一屁股坐上天鹅绒豪华大床的边沿,手铐脚镣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气得安纳斯狠狠“呸”了一口铺满房间的手工地毯,再仰面倒在床上。

    沉默的凝视彩绘的天花板和真水晶的枝形吊灯,安纳斯一面怒火中烧,一面冷静思索:

    他遭到了绑架。但可笑的是,绑架犯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碰面的生身父亲。

    安纳斯还记得,他是被潜伏在莲景饭店总统套房内的狙击手打了麻醉针,才悲催晕倒,被诺克提斯弄到这白雪纷飞的地方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一睁眼,就看见了面部神情极为复杂的诺克提斯。

    生身父亲见他醒来,竟然一语不发,逃也似的出了房间,看得安纳斯那叫一个“你搞毛啊?!”的震惊与不解。

    最后,还是诺克提斯的冷面管家进入房间,来为安纳斯解疑答惑了。

    他告诉安纳斯,其正身处南太平洋上的泽佛奈尔家私人岛屿“luna”。北半球的华国骄阳似火,南太平洋上的“luna”岛自然白雪纷扬。

    而安纳斯所见到的奢华房间,正属于“luna”岛上、泽佛奈尔家的姆恩古堡,距今已有两百年的历史,可以算作私人文物了。

    当时,安纳斯刚想起身,便感觉手脚无比沉重、并且“哗啦”作响,管家替他掀开羽绒被,他登时大怒:“操!玩什么束缚系s. m.啊你们!兼职调/教/师也太傻了吧,绑架犯们!”

    管家依旧冷面,只简短解释说,这是诺克提斯的意思,以防安纳斯逃跑。

    安纳斯怒吼:“这还有没有人权了?!”

    管家的回答非常微妙:“请少爷向主人讨要(人权)。”

    于是,安纳斯虎落平阳,被困在了姆恩古堡。

    自他醒来,已过三天,但诺克提斯仍然只是在他转醒时出现过,然后就再不见踪影。而纠问按时送来饭菜的侍者,也只能得到沉默作为统一的回答。

    安纳斯不是没打算潜逃。可他的行动被手铐脚镣束缚,他的房间内更是安装了全方位的摄像头,那鲜赤的红外线在夜里、看上去像是眼镜蛇窥视猎物的视线,让安纳斯感觉自己藏不住一切,他的所有都要曝露于变态的生身父亲眼前。

    这颇不平等,好似自己只是试验品,而他是观察者,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气归气、怒归怒,安纳斯暂时没想出什么好法子逃出生天。他的衣服被完全换过,裤兜内的魔具明显被没收,他连挠一下头皮都要被一群幕后黑衣人围观,别提什么破窗而出、坐地夜行三万里而回枫羽了——“luna”岛是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孤岛,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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