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受过 作者:红尘紫陌

    查抄黑衣社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小亮坚持着,上前几步紧紧拉了胡子卿的胳膊哀求说:“胡伯伯,您救救婷婷呀,特务不会打她吧,婷婷是个女孩子。”说着又哭了起来。

    汉威又急又气,忙去拉开他。心想:这胡子卿已经开锣上演《闹:“好吧,你去吧,等你方叔叔把婷婷带回来,你也别想见她了。”

    小亮这才犹豫了,想想还是乖乖的跟了汉威的后面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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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京,总理办公室里,云西路小心谨慎的将一叠名册恭恭敬敬的递到何文厚面前道: “先生,您要的乱党名册全在这里了,如您所料,所有的学生闹事,多半是他们在幕后指使或策划,居心叵测.”

    何文厚翻了翻名册和一些调查报告,拍案道: “好,很好,立刻拘捕乱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属下明白,在调查过程中已经采取了些许行动,月前本来有场策划好的乱党暴动,属下已经事先得知,派人瓦解了。”

    “相关乱党头目可曾抓获?”何文厚翻阅着文件问着,眼皮也没抬。

    “这…属下尽力去抓了些乱党嫌疑,本想留些口供,可….”云西路吱唔不语。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尽管直说,我会替你做主。”何文厚平日最恨云西路说话的吞吞吐吐。

    云西路陪了笑躬身说:“属下明白先生的一片苦心,可先生能不能在适当的公开场合,把您的意思再…就是再稍微明确一下,以便上下认识一致,特别是在乱党的问题上。”

    何文厚皱皱眉,扫了云西路一眼,问:“最近的大会小会不都在讲这个问题吗?不然会成立情报局让你来担这份重任吗?还有谁不清楚,你说来听听。”

    云西路小心的偷眼看看何文厚,面有难色,汗珠渗了出来,一副很左右为难的样子。

    何文厚便猜出他办事受阻,多办是得罪了他的大舅爷老付或老龚他们,就说:“你尽管说,你是替我办事,我会为你做主。”

    “这…”云西路满脸通红,颇有难色。

    “说!”何文厚喝道,吓得云西路腿直打颤。

    云西路眼都不敢抬,压低声音说:“本是由前两:“我想过,你在西安太危险,而且让胡司令也难做。你在上海暂时避避,我设法筹钱送你出国吧,去美国,找我舅舅去。你问问婷婷,如果她愿意走,你们做个伴儿。”

    小亮的答复让汉威大失所望,“小叔,我想好了,我要跟同学们去苏俄。”

    汉威吓得没跌坐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小亮这么坚决的说。“小叔,我不做寄生虫,我自己有手有脚,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我要革命,我要跟那个封建家庭决裂!”

    汉威觉得小亮的话象在背台词,可小亮无论怎么劝就坚持着对汉威说,如果不让他去苏俄,他就去死,因为只要留在中国,他就逃不掉父亲的围捕,回去就是死路。

    叔侄二人在院里争论了两个钟头,最后小亮哭着说:“小叔,你跟我娘说过要保护我照顾我;你在我娘临死的时候发过誓不让我受委屈,不让我再挨阿爸的打。如果小叔害怕阿爸,我不怪你,我也不连累你再为我受苦。小叔就送我会阿爸身边,让他打死我,我也好去地下见母亲。这样也很好。”

    汉威听得阵阵心酸,不知道小亮怎么对大哥的积怨这么深,仿佛父子跟仇人一样,非要一死才能了结恩怨。汉威服输了,他答应小亮,放他和同学们一道去苏共。

    依依不舍的送走小亮,汉威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飞回西安时,已经是近中午。

    方之信正在司令部指挥卸运那些从黑衣社抄捡来的满车成捆的‘密宗’信袋里的密件。汉威进到办公室,胡子卿正潇洒的斜躺在沙发上,手里翻看着密宗密件,嘴里同卢定宇主任谈笑风生的议论着黑衣社,说黑衣社这帮混蛋肯定没料到老窝被端。那副得意的样子,宛如打胜了场出奇制胜的漂亮仗。

    屋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堆满了文件,汉威小心翼翼的寻了空当走到胡子卿身边,胡子卿跃身坐起对笑了抖抖一叠文件递给汉威说:“快看看这个,太有意思了。”,汉威翻了一张,脸色立刻僵凝了,那是篇电话纪录,是上次大哥教训他书信的字体那次电话的原原委委的纪录,j细的几乎一字不差。汉威如锋芒及背般不安,原来胡大哥果然没猜错,大哥也果然料事如神。

    胡子卿又得意的读了几份监视他和卢定宇行动交往的密函,居然连二人什么时候一起吃过饭,说过什么过激的话,甚至红过脸,吵过架都被一一纪录。

    关于胡子卿的纪录就更多了,读着自己曾经口无遮拦的那些听似‘大逆不道’、‘大胆放肆’的言论,胡子卿眉飞色舞的笑得直不起腰。

    抄了黑衣社,胡子卿先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将所劫获的密报和文件翻捡一番,.果然不出所料。云西路

    那群特务撒在西安的眼线果然是在监视他。心中多少有些埋怨,同何文厚这位兄长的交情,即便是有什么不满何必不直接说出来,干什么还派些特工来监视?心中越想越委屈。

    倒是汉威提醒了问:“西京那边,司令打算如何交代?”

    胡子卿沉思一下,说:“等查清楚些再说吧,反正人都被扣下了。黑衣社那边跟外界g本断了通信,咱们不怕他们抢了前面告状去。”

    卢定宇自是年长一些,见识多。在一旁开导说:“子卿,将在外,历朝历代这监控的机制是难免的

    。即便不是你,其他省份也是有的。不然云老西靠什么吃饭?你即使对云老西他们不满,也要斟酌

    些轻重,别把黑衣社同他云老西个人混为一谈。”

    见子卿不甚明白,卢定宇点拨道:“可不可以先致电委座,坦白此事,最好在云老西前面,别让他

    恶人先告状。说破大天,端了黑衣社这一举也太唐突了。”

    胡子卿心中有气,心想当初你可是默许的,现在又畏首畏尾的害怕了。赌气说:“做都做了,要杀要刮随他便了。”

    “司令,话可不是这么说。您还是不要吃眼前亏,好在是在秦洲,,隔个千里之遥的,,骂得狠了,不

    听就是了。可头还是要低的,总得给黑衣社个台阶下。还有钧座那,日后何以服众呀。”

    汉威也觉得老卢的话说得有道理,若换了大哥在,估计也会这样劝告子卿哥。

    胡子卿这才定了定神,想想此举说起来也是有些唐突了。西京那些平日里嫌嫉他的老家伙们,不定怎么抓了这个话题,借题发挥来整治他呢。

    子卿敲打着沙发扶手,汉威也沉思着如何收这个场。当年《闹天g》唱完,孙猴子可是被如来佛压到了五行山下,饱受风霜雪雨的煎熬,不知道胡子卿闹了这场天空,如何逃出何先生这尊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见大家面色愁苦紧张,胡子卿大笑了说:“我都不愁,你们愁什么,先接了看资料,看看都记了我们些什么秘密?我的日记都未必能详尽如斯呢。”

    副官将规整好的一落文件搬到胡子卿面前。忽然,胡子卿敛了笑,抿嘴诡笑了对汉威说:“汉威你来帮我起草个电文,发给总理,请罪!你就说些类似~~孝彦此行实属鲁莽,有负吾兄厚望,~~请求处分之类的话。”

    汉威又气又笑,无可奈何,说:“也是,写这些悔过书,汉威最拿手。”

    汉威斟酌了一会儿,草拟了封电文递给胡子卿过目。胡子卿扫了一眼,就吩咐副官拿下去发到西京。俨然儿戏一般。

    胡子卿如完成了桩任务,继续和卢定宇盘点着这些缴获的战果。

    忽然,胡子卿沉了脸,迟疑了一阵,将一叠文件郑重的递了给汉威。

    汉威打开看时,里面都是审问香丫儿的纪录,还有很多张汉威和香丫儿在岸边的照片。最令汉威震惊的还是审训香丫儿的照片,汉威都怀疑黑衣社这些禽兽真是行虐的狂人。他们竟然照下了很多香丫儿在刑讯时愁眉苦脸、面目扭曲的照片,更恶心的是那些惨无人道的兽刑,汉威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

    汉威看得热泪盈眶,那个如水妖一样娇艳可爱的香丫儿,尽管他是个被这个世道扭曲了的身在风尘的男宠。但他那柔弱的质地,怎么能坚强的面对这些惨无人道的酷刑和黑衣社禽兽的狰狞嘴脸,坚守了秘密到生命的尽头。

    卢定宇不知道汉威为什么哭,以为他毕竟年轻,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被这些惨不忍睹的刑讯照片唬吓住了。

    “胡大哥!”一声凄婉的呼唤,二月娇随了nancy进了门。汉威慌忙擦了泪,又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照片,忙乱了收捡了香丫儿的刑讯档案匆然塞进密宗袋。

    胡子卿起身,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二月娇,又看看一脸愁容抹着泪的nancy,奇怪的问:“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查抄黑衣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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