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中人 作者:古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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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薛静柔说了一声有事,也悄悄跟上,想要看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求收藏!嘤嘤嘤

    大boss来惹

    ☆、第十一章

    几人来到一楼的一间屋子里,伍声正躺在床上。

    胸口流下殷红的血,已经把墨蓝色的衣衫都打湿,袍子上有着一大片刺眼的暗色。

    “银针,止血布,白及粉,快找人去拿。”季钰尽量用冷静的口吻对梅舒傲说。梅舒礼连忙说:“我…我已经找人去最近的药铺取了,一会才能送来。他的几个大穴位也已经被我封住。”

    季钰解开伍声外衣,又扭头对屋里的人说:“谁带了剪刀?锋利的匕首也可以。”

    接过一人递上的小匕首,季钰将自己的外衣也脱掉,刚打算要割自己的里衣下摆,一个人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交给了季钰止血布和草药。

    “没有银针,去药铺拿一盒银针,快点!”

    梅舒傲连忙说他去,便飞奔了出去。

    不是止血效果更好的白及,而是仙鹤草。

    不过对于现在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

    季钰握了握伍声的手,“别睡,一直睁着眼,我会帮你。”

    简单清理了一下被利器刺入的伤口,将草药粉涂在伤口处,但不一会药粉就被浸湿,季钰满身是汗,只好再撒更多的仙鹤草上去。

    用止血带将伤口紧紧缠住,季钰又点了伍声的几个穴位,但完全没有用银针来的有效。

    其实季钰知道自己做这些只是求个安慰,没用的。医术再高明的人,遇到这种外伤也只能束手无策。

    这时候屋里的人都散去了,只有梅舒礼在。

    季钰半跪在伍声面前,“伍声别睡啊,一会儿就好了。”

    “都怪我,为什么要帮我去挡那一剑。”梅舒礼颓废的蹲在墙边。

    伍声似是扯了扯嘴角,低声的季钰说:“隽钦…你让他出去吧…”

    季钰只好让梅舒礼先出去。

    “你怎么那么傻。”季钰狠狠的捏了捏伍声的手,“再坚持会儿,别睡,别睡…”

    “我喜欢了他四年,可…可他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过客。”

    “这回他…记…记住我了。”伍声突然抿嘴一笑,又吃力的说:“你别...别告诉他啊。”

    伍声侧过头出神的盯着季钰,“隽钦…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季钰面色灰白,摸了摸伍声毫无血色的脸,说:“你又是何苦。”

    “你不懂,戏里戏外…但为情死怎能为情怨。”

    伍声最后轻轻哼唱了一句戏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带着笑,慢慢闭上了双眼。

    直到梅舒傲取了银针回来,季钰才从地上站起来,向梅舒傲摇摇头。

    明明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季钰却觉得好像经历了春夏秋冬,他把伍声的衣服穿好,他知道伍声也爱打扮,特别是今天,这身衣服像是新裁制的,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伍声,你穿的很好看。

    梅舒傲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季钰肩膀上。

    季钰接过衣服,“你叫舒礼进来吧。”

    望着满眼通红的梅舒礼,季钰说:“谁刺的这一剑?”

    “闫一古…”梅舒礼这才想起闫一古来,“他好像把我认成了小傲。”

    梅舒傲听完身体一僵,没想到会是他。

    就在刚才梅舒礼要上楼的时候,闫一古出现了,说了句“原来你还没死。”就提着剑要杀他。

    几招之后,梅舒礼猝不及防,眼看剑要刺过来,

    伍声挡在了梅舒礼面前。

    这时候寻了闫一古一路的灵靖也赶来,见人多,闫一古才不得不走。

    而递给季钰匕首的人正是和灵靖一起的司徒朔。

    “隽钦,伍声为我而死,我要去找闫一古偿命。”梅舒礼抢过梅舒傲手里的剑,就要往外走。

    季钰连忙拉住梅舒礼说:“别冲动。”

    “我有分寸,灵靖和云扬派这个月来一直在暗中追杀闫一古,我先去找灵靖。”

    季钰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都是他的至交,而今伍声不在了,他不希望梅舒礼再有闪失。

    突然梅舒礼扑通一声跪在床前,磕了三个头,“伍声你的大恩,我梅舒傲只能下辈子再报了。”

    伍声的丧事办的简单异常,除了季钰,伍声再也没有熟识的朋友。

    季钰将伍声安葬在离师父的坟不远处,两人也好做个伴。

    梅舒礼亲自去给悠语戏园的掌柜,也就是伍声的师父,送了几百两银子。

    算是给最后一个关心伍声的人一个交代。

    而比武大会已经结束,竹子白夺得头魁。

    但梅舒礼似乎并没有庆幸自己赢得的银款,和灵靖约晚上见面,便一个人去找了灵靖。闫一古是冲着小傲来的,就算没有伍声这事他也要管下去。

    梅舒礼让梅舒傲在家陪着季钰。

    季钰看着和他寸步不离的梅舒傲,不解,“你不用总跟着我。”

    “我…”梅舒傲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于伍声的死,梅舒傲还是自责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闫一古什么。

    “伍声命数如此。”

    季钰又想到伍声临死之前说的,但为情死怎能为情怨。

    像伍声这样敢爱之人,只是天公不作美投错了胎,若他是个女子,一片痴心,也会被后人称赞几句。

    不像如今,最可悲的就是情字只能憋于心口,还一往情深、无怨无悔。

    季钰并不认同伍声的做法,若是他…若是他自己他会怎么样?

    屋顶上一只喜鹊吸引了季钰的注意力,季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喜鹊,说:“当初肯救你是因为你是舒礼的弟弟。”

    梅舒傲沉默片刻,看着季钰侧脸,“我知道。”

    “你是第二个关心我一日三餐有没有吃的人。”

    “是吗?”梅舒傲听完嘴角上扬了一些。

    “小时候总和师父说,我要当惩奸除恶的大侠,结果师父除了会用暗器,别的武功一窍不通。”

    梅舒傲听季钰完全没有关联的话,眨了眨眼睛。

    “而我现在却成了这所谓的神医。”

    梅舒傲想起昨日有熟人来家中询问季钰神医是不是住在这,似是有求于季钰,不过被梅舒傲和梅舒礼否认了,便问季钰:“若是有人再请你医病,你会答应吗?”

    “既然两年前就说不干了,现在也不想继续下去。”

    季钰见喜鹊飞远,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而梅舒傲是个例外。

    今日季钰像是要把隐居的两年中没说的话说完一般,又说:“你为他治好了病,他就对你感恩戴德,治不好,你就是那世间最无情的侩子手。”

    “前些年,和师父攒下少的银两,都在以前住的宅子里。行李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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