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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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相机,啪啪啪,到处拍,说是拍古村古巷,拍人物,赵欣站在她身旁,我出来洗手,她拍一下赵欣的肩:“叫你老公过来,给你们拍张双人照。”

    赵欣不语,看我一眼,羞涩的,我说:“算了吧,老夫老妻了,还拍照?”转身进屋。

    新年又去赵欣的生父生母家,进门我叫姐姐姐夫,饭后喝茶,他父亲提醒:“毛丫,该改口了,全全都出生了,该跟赵欣叫爸爸了吧?”有点愠怒,有点期待的眼神。

    我说:“还是叫姐夫吧,顺口。”呵呵的。

    姐姐,赵欣的母亲,可能看到我忸怩的口鼻眼脸,又会过来解围,裂开嘴,哈哈的,喜庆的,一边笑,一边指责:“叫什么还不是一样,这种人!”

    婚后那两三年,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就是这样吧,零零碎碎,片片记忆。

    ☆、66 重回东莞

    离开我的身边,考取驾照之后,弟弟的工作和哥哥相似,也是一直不太顺利,先后换了好几个地方,还进过工厂,做过普工。

    那年在东莞石排,同村人介绍过去开车,五十铃,出了一点小事故,据说是车子本身的问题,然而,他的顶头上司告知:“事故后果全由司机承担,公司概不负责。”

    弟弟是个急性子的直肠子,据理力争,和公司理论,得不到满意的答复,牛脾气一上来,愤然和上司动粗,然后愤然离开,同村人打电话给我,说是需要理赔,叫我过去先了解实情。

    弟弟担心我的人身安危,叫我不要去。同村人打了多个电话,还说:“我本来好心好意,介绍他来,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公司肯定第一个找我,你看,如果你们不过来,公司就要在我的工资上实行扣款处理……。”

    于情于礼,说实在的,人家好心,现在不小心,把人家困在其中,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听到的,所以后来,我请了假,过去了。

    那时,外甥小林在东莞塘厦,我打电话给他,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请假和我一路,我们一起,找到同村人,去到他们公司,实际不是多大的麻烦事,只是需要赔款四五千元,需要家属亲自过去了解情况。

    事情基本处理妥当,达成共识,我们几个人在同村人的租住的出租房里过了一夜,次日离开,外甥问我是和他去塘厦还是直接回佛山,我说既然来了,我想顺路先去厚街,去看看老朋友。

    “舅舅,需要我陪你去吗?”外甥关心的问。

    “不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不要耽误你上班。”我低低的说,表情是阴郁的。

    “那……,你自己小心。”

    “嗯,会的,你回去吧。”

    外甥把我送达车站,目送我上车,直到车子开启,收到他的信息:舅舅,请你最好在中途换乘两次,以免万一被人跟踪。读着这样的信息,我的心是暖暖的,暖暖的。

    我没有换乘,怕什么,生有何惧,死有何惧。

    两三年之后的厚街,像是川剧变脸,翻天覆地,焕然一新。旧油站早已建起了皮革市场,很宏伟很坚实的建筑,很华丽很气派的玻璃大门,大门外的三岔路口,路面宽敞开阔,绿化绿树红花,比起国道,更加显得恢弘壮观,连原来旧油站对面不太起眼的士多店,也换上了推拉式的玻璃门,黄绿装饰,广告箱上写着美宜佳的字样。

    桥边的油站已经推倒,停车场也已经推倒,桥墩还是老样子,河涌还是老样子,只是河岸上一马平川,显得空旷广袤,地上一片狼藉,瓦砾纸屑杂陈,在空地上,明显有人用白色石灰横七竖八的画着格子,这可能是地产商人用来规划的标记,还有高高低低,深浅不一的豁口沟壑,看起来整齐有致的分布着。

    我坐在摩托车上,叫司机稍停片刻,细细的观看注目,掏出手机: “你好,晋民,你们现在在哪里?”我拨打晋民的手机。

    “喂,你好,阿文。”“在果场啊。”

    “哦,我马上进去。”

    果场已经物似人非,晋军,晋极和姐夫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晋民和阿莹还有老阿叔,见我到来,大家热情的,一如当初,相互招呼,相互问候,忍不住问起练煜。

    “练煜离开之后回来过吗?”我问晋民,淡淡的问。

    “来过。”

    “哦?什么时候?”我惊喜。

    “好像也有那么久咯!过来搬东西的,他去黄江的时候很多东西还留在这里,没带走,后来回来搬东西,好像是哪年春节前吧。”晋民想了想。

    “哦,后来呢?后来有没有来过?”我又问。

    “没有啊,他现在在哪里?”晋民反过来问我。

    “还在黄江。”我坚定的。

    “你们还会联系吧?”

    “会的,有时会的。”我低头,抬起茶杯,一仰脖子。

    “你们两个还那么好?”晋民问这话的表情是淡淡的,如同他的为人,有可能他已经知道我和练煜产生的裂痕,有可能不知道,我想让他知道,但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毕竟同床共枕过那么久嘛,哈哈。对了,我上去看看我们曾经睡过的地方。”我又戴上伪装,拍一下晋民的肩膀,肆意的,哈哈哈的笑出声来,阿莹和老阿叔跟着呵呵的,我站起身,朝着上面的大房间。

    路过厨房,经过一段小小的斜坡,穿过果树林,上面公共厕所的地板干净很多,进去也没有原来人多的时候制造出来的一股刺鼻的腥臊味。晋军的房门紧闭,门扣上挂着一把黑色的铁锁,我用食指撩拨一下,它晃动几下。

    大房间的大卷闸门没关,里面空寂无人,原来的物什还在,安静的躺着靠着,摆设没变,只是蒙尘一片,那三张错开放置的架子床也依然隔开一段距离,还用夹板挡着,布帘拉着,朝向各有不同,没有了主人垂涎,显得暮气沉沉,暗淡无光。

    练煜的床架空空如也,一层灰尘起码一公分厚,地上一些凌乱的花花绿绿的马报,纸张已经泛着淡黄,旁边躺着一截废弃的电饭锅插座线,一个黑色的手机盒套。

    床架边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底下一张低矮的凳子,也还都是老样子,拉开抽屉,一堆广州湾的空盒子,还有一个不锈钢的断了手柄的杯子,胡乱的塞在里面。

    时过境迁,事过境迁,故地重游,景依稀,物依稀,念想仍在,思绪萦绕。

    我拿出手机,拨打练煜的号码,响三声,对方挂断了,我写了一条信息:“煜,好吗?我回了东莞,现在在果场,在大房间里,站在你曾经睡过的床前,忆起我们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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