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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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掉的痕迹,可我却因此伤了你。”

    北寒衣手上泛起了凉意,他低了头,却一言不发,感受到握着他手的司马君荣微微颤抖着,心头却一片茫然。

    “直到你跌跌撞撞的离开无恙殿,我才惊醒自己做了什么,我想去看你,却怕看见你伤心失望的样子,一直担心你担心的吃不下睡不下,直到青留闯进皇宫,我才知道你的状况。”司马君荣微微叹了口气,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当时吓的要命。”

    北寒衣不回应,司马君荣也默不作声,两人间空气都变的宁静,司马君荣良久叹气道:“我先帮你上药,没关系的,灯已经熄了,就算你觉得为难,我也看不到你的表情的。”司马君荣摸索着开了药瓶,沾了药,一手便去褪北寒衣的下衣,北寒衣此时倒很配合,侧了身,由着司马君荣胡为。

    他对司马君荣的感情一直都不太清楚,就因为不清楚,才对三月初五那一日的事耿耿于怀,恨不恨司马君荣逼迫他?心头却迷茫,说不上恨,但有些怨,至于自己究竟怨什么,却又不晓。因此那日回府,便在府上闭门颓思,结果却将自己拖垮了。

    司马君荣的手指碰上伤处时,北寒衣咬着下唇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睁开眼来。其实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伤痛,司马君荣爱惜他,多多少少都不会伤了他,只是这心上,总有那么一道坎儿迈不过去。

    ☆、第010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十)

    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司马君荣放好了药,半跪在床边,将脸靠向北寒衣靠得极近,几乎感受到北寒衣的鼻息拂过自己的鼻翼,他静静的望着北寒衣,只在夜中瞧见他眸梢被月光映得发冷的眸光,司马君荣郑重道:“寒衣啊,我只想问一句,你是恨我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北寒衣仍旧不应,司马君荣推了推他的肩头,北寒衣立即不耐烦起来:“别推我。”半晌轻声道:“大概恨得会少一点。”

    “寒衣啊……你……”司马君荣激动的语无伦次,张开双臂朝北寒衣身上扑去,却未及得上北寒衣的反应,直接被北寒衣用膝盖顶住了胸膛,怒斥道:“给你点儿好脸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滚下去!睡你的地铺去!”

    “是是是。”司马君荣搓着手叠声应着,如释重负般从床下一躺,喃喃自语般偷笑道:“寒衣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恨得会少一点,意思不就是爱我多一点么,哎呀,终于放心了。”

    “大概!仅仅是大概而已!”北寒衣咬牙切齿的纠正他。司马君荣却不甚在意,嘿嘿乐道:“什么概不概的,我才不管那些。”

    北寒衣都懒得和他计较下去,被子往身上一裹,径自睡了。而他却又毫无睡意,大概这几日睡的太足,这会儿头脑清醒的很,倒是司马君荣,几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精神也松懈了,不过片刻,轻微的鼾声平稳的响起来。

    北寒衣调了调身子,侧身向外,轻声嚷了句:“死猪!”眉眼间却漾开淡淡的笑意。

    与司马君荣相识,仿佛冥冥之中的安排,只不过幼时一面之缘,没想到纠缠至今。

    西昭国余丰一年六月二十一日,夏日炎炎。这一日是北寒衣之父北正寒诞辰之日,一国之相的北正寒深受当今主上司马南汝的宠信,因此一个小小的生辰也引来宾客无数,司马南汝更是屈尊降贵到丞相府恭贺北正寒诞辰之喜。

    不同以往的热闹,此番丞相府的生辰宴上,各家公子也一一到场,只因主上几句交代:“北丞相之子自幼丧母,北丞相又整日忙于朝堂之事,对那孩子难免照顾不全,想来也不曾结交几个年龄相仿的挚友,趁这次北丞相生辰之宴,各位大人可携子同赴,让孩子们联络联络感情,日后同朝为官,也好相互扶持照应。”

    不知内情的早被司马南汝的皇恩浩荡感动的涕泗横流,然而,能居朝堂为官者,个个都是属狐狸的,岂能揣摩不出司马南汝的用意?说好听点是疼惜北丞相之子,再说明白点,其实还是为了给他儿子从官员子孙中选个侍读。

    司马君荣六岁,到了授学的年纪,这侍读的挑选自然不能大意,司马南汝便借了北正寒的诞辰宴来了个一石二鸟。

    清晨时,丞相府便门庭若市。北寒衣虽然只有五岁,可性子天生的冷淡孤寡,甚是讨厌热闹。看着人头攒动,就紧张的不敢动,平日丞相府冷清的门可罗雀,今日突然这般热闹,北寒衣有点吃不消,便悄悄的躲在前厅一根回廊柱旁,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顿时拔不动腿了。

    ☆、第011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一)

    正值夏日,前厅回廊下种的草木繁盛多姿。司马君荣一身鹅黄色锦袍沿着回廊下的阴凉闲散漫步,身后头跟着贴身奴婢杨有福。

    远远间,便瞧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扒着回廊柱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司马君荣好奇心大发,压低了声悄悄对杨有福道:“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咱们悄悄上去看一眼。”说完,便特意放轻了脚步,向回廊柱下的北寒衣悄悄的靠近。

    “喂。”司马君荣恶趣味的猛得一拍北寒衣的肩膀,北寒衣受惊,身子一抖,转头对上了司马君荣笑眯眯的一双清澈眸子。

    司马君荣却一呆,只觉得眼前这孩子长得唯四个字可表达:精致漂亮!明眸皓齿,肤白赛雪,呆呆萌萌的可爱至极,司马君荣笑弯了眉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在此做什么?”

    北寒衣水润润的一双大眼睛盯着司马君荣看了好一会儿,却不应,也不动,只将一双小手攥得死紧。司马君荣觉得的稀奇,伸手朝他眼前一晃:“和你说话呢?哑巴了?喂?”

    北寒衣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心里便一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应该怎么回答,需要回答什么,想来想去,想说的话糊了一脑袋,竟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便不应,更不敢动了。

    司马君荣头一次见这么有趣的小孩,木木的仿佛精致的瓷娃儿,笑呵呵的伸手戳戳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脸,点点他的鼻子,见他仍不动,便乐了,向杨有福道:“杨有福,你看他像不像木头人?你说我咯吱一下他的腋窝他会不会动?不知道他怕不怕痒?”

    杨有福恭敬的禀道:“大王子试一试便知。”话里兴趣甚浓。

    司马君荣兴趣大增,伸手朝北寒衣比了比,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却突然觉得这孩子唇若朱砂,便伸指戳了戳,向杨有福不可思议道:“这孩子唇可真软!”说着便凑上去,添了一下北寒衣的唇角,转头笑嘻嘻的对杨有福道:“没想到那么软!”

    杨有福一副被雷劈的模样,根本来不及阻止,不过一瞬间,司马君荣便吻上了北寒衣。杨有福还不及回神,被偷吻的北寒衣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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