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分卷阅读37

    题。

    青留古怪的盯了北寒衣一眼,酸溜溜道:“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公子此时才想起问奴婢伤好没好,不觉得太迟了?”

    “之前我这不是忙着……”

    北寒衣一句没说完,被青留截了话头,反问道:“忙着谈情说爱?”

    北寒衣微恼道:“你别什么事都扯上那个暴君行不行?”司马君荣幽怨的望北寒衣一眼,心酸道:“嫌弃我是个暴君……”

    北寒衣更加恼火,瞪了司马君荣一眼,凶道:“没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转头瞪着青留,无奈的按按太阳穴道:“你回府之后,备份大礼送去敬王府,交给正王,替我谢谢他。”

    “……”青留沉吟不语,半晌道:“去不了。”

    “为何?”

    “问你家男人。”青留懒得搭理他。

    司马君荣相当满意青留这句话,得意洋洋的笑起来,被北寒衣横了一眼,立即乖乖的假模假样的沉默下来。

    “怎么回事?”

    “这个……”司马君荣有点犯难,半晌,心虚道:“呵呵,这个事吧,正王还被我关在牢里呢。”眼看北寒衣要发飙,司马君荣赶紧安抚道:“你别生气,我马上放人。”

    当即吩咐杨有福马不停蹄放人去了。

    青留不愿多呆,北寒衣叮咛他打理好丞相府,就让他回去了。

    五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应着时令的水果源源不断的送进了无恙殿。

    近日因司马君荣的表妹进宫修养,司马君荣少不得要上上心多关心关心他这表妹,是以,呆无恙殿的时辰便少了许多,司马君荣怕他无聊,就遣了三位妙龄宫婢近身伺候着。

    北寒衣吃了几个刚送来的桃,一时没管住嘴,吃撑了,捂着肚子直皱眉头。

    裳花端着一碟小点心进来,一看桌上攒得桃核,忍不住埋怨起来:“丞相又没管住嘴?”

    北寒衣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一时没注意。”

    裳花不过豆蔻年华,年轻气盛,古灵精怪,说话也胆大,一听北寒衣的话,气得把脚一跺,嚷嚷道:“丞相越来越贪嘴了,往后裳花可不敢再把那么多好吃的往这儿带了。省得主上知道了又罚奴婢抄宫规。”裳花不乐的努着嘴,把手里的点心往怀里护。

    者雪泡了杯上等碧潮刚到殿门,就看见裳花气鼓鼓的瞪着北寒衣,忍不住呵斥道:“裳花,你又没大没小的。”

    裳花把点心往桌上一放,委委屈屈的扑到者雪跟前,扯着她半截袖子告状道:“丞相又贪嘴,吃了好些桃子,你看。”裳花指指桌上的桃核。

    者雪小心翼翼问:“丞相又吃撑了?”

    北寒衣越加不好意思,掩饰的偏头咳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者雪笑笑,近前将茶递到北寒衣面前,想了想,又把茶盏推到一旁,柔声道:“您吃了许多桃,再喝茶恐怕不好,不如丞相出去走走,消消食,回来时,奴婢再给您泡杯碧潮。”

    裳花她们都是不大的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做事进退有度,对北寒衣的吃穿用度上极上心,偏他总是贪吃忘了度,害她们被司马君荣一遍一遍罚抄宫规。

    北寒衣也觉得应该出去遛遛食,想起司马君荣,便问了一句:“主上现在在哪里?”

    ☆、第056章 鸳鸯成双羡煞谁(六)

    “主上多半在璘药公主那里,丞相找主上有事?”者雪问。

    “没事。”北寒衣磨磨蹭蹭的起身,裳花嫌他慢,看不过眼,上前拉了他一把,嘀咕道:“丞相越来越懒了,像老头儿似的。”不经意看到堆在桌上的桃核,一时忍不住碎碎念叨:“这才是刚刚七分熟的青桃,过几日桃子全熟透了,丞相岂不是要活活撑死自己。”裳花没大没小的推了北寒衣一把,凶巴巴道:“快出去走走吧,松松筋骨,一会儿回来喝茶。”

    者雪上前拽了裳花一把,低头斥责道:“裳花,若再这般没大没小,便将你送出无恙殿!”

    裳花吓得缩脖子,低着头,一时淹了气势,委屈巴巴的偷眼瞧北寒衣一眼,郁郁不乐的低头不敢言语。

    北寒衣笑笑道:“裳花年纪还轻,别管她太严,管太严,连她真性情都失去了。”又向裳花道:“去给我拿本书,我去外头走走。”

    者雪应了声是,一瞧裳花焉头耷脑的样子,无可奈何道:“还不去给丞相拿书?”

    裳花不太情愿的轻轻一跺脚:“去就去。”一副受委屈的情态。

    北寒衣也只一笑置之。

    阳光尚足,北寒衣沿着去御花园的小路,慢悠悠的踱步,遇着巨石树荫角亭时,便歇息片刻。

    御花园有一片湖,湖名三思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荡去远处,湖岸两丈曲廊连接着一处八宝亭,匾额龙飞凤舞题了四个字:笃行致远,北寒衣悠然踱进亭里,极目远眺,见天边云丝悠然四散,不一会儿现出一方碧天,便轻轻笑了一下。

    北寒衣坐在亭里休息了一会儿,困意不知不觉上来了,想回无恙殿,又嫌路远,又怕在亭里睡着了有人大惊小怪,便直接翻到亭檐上,身子一趟,将书往脑袋上一扣,懒洋洋的打起了呵欠。

    天气正热,北寒衣晒得浑身暖洋洋的,感觉不出十分的热,却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阳光的温度,一起蒸发掉了。他如此想着,真就睡着了。

    “你看这湖,虽是人力开凿而成,却广阔的很,与地下一条暗河相通,有时能从湖里钓上不少肥鱼来。”

    北寒衣模模糊糊听到司马君荣含笑轻柔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女子笑声:“皇兄经常来钓鱼吗?”

    “嗯,那时读书累了,就偷偷跑来钓鱼,但又不想被人发现,就会躲到岸边那片丛木里。”司马君荣道:“你看,就是那边。”

    北寒衣从亭檐上缓缓坐起来,伸个懒腰,打了个无声的哈欠,他心里好奇司马君荣与女子相处时是什么模样,便扒着亭檐,望了一眼。

    偏也巧了,司马君荣与璘药正站在檐下,他将头往下一伸,一时忘了握住头发,青丝万缕垂了下去。

    笑语晏晏的璘药啊得一声尖叫,直接蹦到了司马君荣身后,哆嗦着道:“有鬼,不,有人……”司马君荣被璘药一嗓子吓得不轻,抬头一望,便对上同样受惊的北寒衣。

    北寒衣也吓得一哆嗦,险些一头栽进了湖里。司马君荣宠溺道:“寒衣啊,是你吗?”

    北寒衣不应,司马正待多叫他几声,一道身影嗖得从亭外飘了进来,北寒衣晒了有一会儿,这一下来,浑身热气发散,顶着一脑门的汗扑着袍摆,理着衣袖,眼神无意的从璘药身上扫过去。

    “你怎么在上面?”司马君荣关心道:“这么热的天,也不怕中暑?”

    “睡觉。”北寒衣低头瞧着还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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