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生 作者:远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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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嗯,好,我道歉。”路秀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弯腰施礼,抱拳道:“柳兄弟,是我当年鲁莽,我这厢给你赔礼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跟我这粗人一般计较。”路秀微笑施礼,一脸的严肃,似是很认真。

    柳禹哼了一声:“谁大还不一定呐,算了,我懒得与你计较,看在空见的面子上,饶了你了。”话说的随意,眼里却掩不住的得意。

    官生笑弯了眼,老气横秋的道:“这才对嘛,要相亲相爱,不要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人活着不易,能相识都是缘分,都是前世修来的。”

    路秀摸着头憨憨的笑,柳禹扭过头去跟鸣玉玩,不理他。官生见两人好了,想起一直想问的事,问柳禹:“你怎么到京都来的?我记得那个三郎好像是姓...柳的。”他吞吞吐吐的问了出来。

    柳禹脸色微沉,没好气的说:“是那人接我回来的。”

    “呃,你娘呢?”

    “也来了,我们一起住。”柳禹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空见走后不久,孟秋娘就来认他了,听青霜的意思是他也大了,不好一辈子在寺里,为了前程起见,把他的事告诉了柳三郎。

    柳三郎名柳铮,是东鼋的吏部侍郎,成亲以来一直没有子嗣。知道了他的事,欢天喜地的接了回来。孟秋娘因为不放心他一人在柳府,也跟着过来了。那柳三郎的夫人十分贤良,对自己一直未能给柳家留后而自责,知道他们来满面欢喜,待秋娘十分亲厚,二人处的如同姐妹。

    “说什么姐妹相称,京中人无不羡慕柳侍郎有齐人之福,得娥皇女英相伴,哼,却不知我娘是为我而来,只在府里念经礼佛,别的一概不理,她还能怎样?我娘这一辈子全毁在他手上了。” 柳禹眼里面上俱是嘲讽。

    官生不懂宅门里的事,也不好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说:“能与自己娘在一起就好。”

    柳禹点头,问他:“你娘呢,修成实体了吗?”

    官生黯然,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路秀看他,摇了摇头道:“那年在万安寺来京都的途中,他们遇上点事,他娘让一个叫五原的道人伤了魂体,还在休养。”

    柳禹惊讶,一脸同情,握住了空见的手:“没事的,你娘为你做了那么多,这次也会没事。”

    官生扯出个笑脸,示意自己没事。柳禹看他的打扮,遂问他:“怎的你也还俗了吗?”

    官生苦笑:“我师父说我有劫难,让我在红尘里走上一回,所以就这样了,嗯,以后叫我官生就好。”

    柳禹似有所悟,点头道:“不是说只有入世才能出世嘛,你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话已说开,三人推杯换盏起来,路秀笑道:“你这花和尚,在山上看着老实,出来却什么都沾了。”

    柳禹鄙夷的看着他:“你先前不也是和尚来着?”

    路秀讪讪,摸着鼻子笑笑,埋头苦吃肘子。柳禹和官生说的热闹,路秀到了酒在杯子里,小狐狸鸣玉滋滋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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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里,一个内侍给予换着衣裳,予问道:“空见在府里吗?”

    “睡完中觉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内侍答道。

    予的眼眉挑了挑,问道:“说去哪了吗?”

    “没有,他这几日都是歇了晌出去,在晚膳前回来,今日想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内侍小心的答着,生怕惹了爷不高兴。

    “去问问,看他带人了吗?去哪里了?”

    “是”有人应声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回报说:“陈公子和威远侯府的五公子、柳侍郎的长公子在二仙楼饮酒。”

    予眼眉微动,嗯了一声:“饮酒?怎么跟他们在一起?那个路家的小子不是去了云州,几时回来的?”

    “昨日午后进的城。”

    “哦,那柳家的小子怎么回事?”

    “路家老五和柳家公子有过节,一定是知道他回来了,找他晦气去了。”

    予点头:“让人去叫回来吧,这都几时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众道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大放送,今日双更,快快夸奖我吧,我是勤劳的妈妈。

    弃坑必刷负投了两颗雷给俺,感动中...

    齐战亲自把醉酒的官生背了回来,其实官生完全可以运功把酒驱出,可是看见齐战就完全不想这么做了。既然齐战都来找他了,那么予一定是在府里了,这样回去予会不会训他还待思量,索性就装一回。

    予看着躺在床上装醉的官生哭笑不得,官生的功力他是见识过的,不会喝点酒就醉成这样。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的很是让人费解。官生躺在床上觉得浑身发凉,怀里就像揣了只兔子,砰砰跳的欢快。

    予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无事,一点也不热,还很清凉。唔...,出汗了。”官生假装无意识的翻身,予的手便落了空,予看着自己的手掌莞尔;这家伙,我看你装到几时?

    官生嘟囔着说:“空闻,喝水。”

    内侍端了茶过来,予拿过茶盏挥手让那人下去,轻拍着官生道:“水来了,起来喝。”

    官生紧闭双目含糊道:“你喂我。”如同当年病了让他喂药一般的口吻。

    予端茶的手一抖,便洒出了些许。坐在旁边细细的打量官生,短短的黑发贴在头皮上,面色潮红,红润的唇微微嘟着。他的心在一刹那便软了,这个人是自己从小带大,也是自己心上的那一个,唯一的一个。在他们分开后的这几年里,他日思夜想的也是眼前的他,在和馥娘圆房的那一晚,他知道,他喜欢的人只有他,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所以那一晚他没有碰过馥娘,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的原因。

    他稳了稳神,嘴角弯了起来,这可是你让我喂的。他喝了一口茶,俯身凑到了官生的嘴边。官生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凑了过来,然后唇便贴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接着嘴被撬开,一股茶香溢了进来。

    官生傻了,他不过是懒得动,想让予端到嘴边喂他,他.他、他,却用这种方式。官生嗖的睁眼,下意识的推开身上的人。然后没有提防的予便被大力推下了床,饶是身手不错,却还是坐了个屁墩。

    官生呼的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你这登徒子,乘人之危。”

    予在地上还未起身,看他那面红耳赤的模样,气急而笑:“让我喂的人是你,推到我的人还是你,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官生觉得自己推了他有些过分,但是不想承认,色厉内荏的道:“可是我没让你那么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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