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我爱北京天安门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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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他们跟前,这是不卑不亢。独端起一碗走到浅缘跟前,大的照顾小的堪称无微不至。

    “你不吃?”小苦问她,

    毛天安摇摇头,“我不饿。”

    笑高端起一碗,尝了一口,味儿确实吃不惯。那是,在北方人吃来,这就是一锅忘了放盐也不上调料的涮羊肉,就连那肥白的羊肉,也是兀自肥白,萧然物外。

    浅缘却吃得极兴致。她的吃相十分讲究,大家女儿的养法。

    “不吃点儿可不行,一会儿我们还得走老长的路。”小苦看这东西就知道不对自己的味口,于是端起来的功夫都省了,抬手看了看手表。

    天安不做声,只一手微抬给浅缘扶着碗,另一手抬起随意挠了挠鼻翼,

    好了,就这么孩子气般的一挠,让小苦跟笑高相视一望,眼神交流:不行,这丫头看着精,跑了可不成!

    小苦转过头来,双手再次插入裤子荷包,看着天安的后脑勺,像只优雅的豹,

    笑笑的酒窝嘴儿始终埋在毛领里,也不动声色。

    待浅缘才吃完,天安刚准备起身去放碗,顿觉后颈脖处一道震麻,人就倒了下去,碗摔在地上。

    浅缘才是一惊却也没有时间思虑,人也同样感觉后颈一道疼痛,栽了下去。

    当然不得叫她们倒在地上,小苦和笑笑一人一个把两人扶着歪靠在墙壁边。靳迪和劳连一路看下来见此景是万分吃惊的,小苦和笑高突然如此下重手让人十分费解,看上去小心的不得了,瞧这一桌子立即就要弄到的新鲜食材,晓得外面动用了多少人力?怎么就忽地这样不怜香惜玉了?实在摸不透这两位爷。

    更糟心的在后面。小苦朝靳迪招招手,靳迪赶紧地靠拢过去,

    “找两个装圣伯纳犬的笼子,带铁链的,里面铺上暖褥子。”

    靳迪一怔,不过马上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笑高这时候微弯腰单手又端起那碗小苦没动的“头脑”,笑着递向小苦,“你尝尝啊,孩子这么辛苦做的。”

    小苦微笑着退后一步,“你尝尝鲜儿就够了。”

    笑高又递向劳连,“老劳,尝尝,吃过这东西没?”

    劳连儒雅地轻抬手摆了摆,也谢绝了。

    笑高刚把碗放下,就听见外面,

    “首长!您不能进去——”

    笑高跟小苦互看了一眼,小苦抬手指了指天安两个,“我出去拦住他,你先带她们走。”笑高抬手示意知道。

    劳连始终双手交叠在身前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小苦笑高他们这一排爷的效率,大事不假人手,分工明晰,速战速决。

    26

    教学楼东门,八个战士,四人一角一位抬出两只大铁笼,出来前已经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了,因为外面罩着一个军用防雨布,上面鲜红的一颗五角星。

    这边,风雪中人影匆匆,那边,骑楼处,小苦照样施展着他敬重又隐约有些疏离的笑容,其实,已然撕破了脸。

    “渠叔叔,这样拉扯着也失脸面,您知道,人,我交不出来。”

    着实上杆子要打起来了,当然首长不得动手,可是首长急迫的神情、小苦说到绝处的话,都激将起安渠的警卫员要硬闯的意思。

    这肯定不是安渠的风格,这甚至不是安渠的性情,但,着实真情流露呀,多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此刻由心而触,几时见过首长如此激烈的眼神,几时见过首长如此失控的情绪——

    “小苦,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怕失脸面,天安,你们不能带走!”

    安渠要说也是一员儒将,就算失权落魄至此,可也依旧保持着清朗孤傲之势,但此刻,这不是“功过自为外人道”的共和国将军,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有着深深悔意同时隐含惊怕的老父亲!

    小苦微笑,“渠叔叔,不怕您说我孟浪,今儿个这人,您肯定是见不着了。多有得罪。”说完,眼神看了眼一旁的靳迪,毫不拖泥带水,一手插在军裤荷包里转身就走。

    靳迪很精,眼神只招呼了下左右,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看到底这是谁的地盘,谁的得势,几个警卫员被双手反扣,首长他们是不得如此,但拦在身前已然就是叫你不得挪动寸步!

    “你们!你们大胆!首长——”安渠的办公室主任唐学根本就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时不可置信望着薄苦的背影,——他们,真敢?!

    安渠此时却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这样的身份竟然被如此阻拦,那种悔意,那种惊怕似乎完全淹没了他的情绪,

    “小苦!!要渠叔叔拼了这条老命吗!不能把天安交到晋阳手里!!会毁了天安!毁了她!!”

    将军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已经有几缕落入前额,眼睛此刻竟是通红,捏着阻挡着他的战士的手臂是那样用力,那样用力——

    “我错了,我错了啊!我忙碌一生,忽略了老虎,叫晋阳带坏了他,宠坏了啊——现如今,老虎只留下了个天安!——”

    老将军痛心疾首的一言一语渐行渐远,小苦脚步不停,眉头倒是着实轻蹙起,

    带坏了。一个老父亲不喜欢儿子的玩伴,这样说,无可厚非,

    但是,

    什么叫,宠坏了?

    从安渠口里倒出这样的话,更是叫人费解。不过小苦不及深想,当务之急,这人,一定要握牢!

    抿抿薄唇,小苦看向一旁紧跟着的靳迪,眼神稍冷,话语却看似轻描淡写,“今明学院内停机坪全部关闭。”

    靳迪知道什么意思,任何机种降落不下二炮指挥学院内,安渠相当于就困在了这里两日。可是,靳迪绝没这个胆子私自扣留一位军委委员,所以,十分为难,“这,我们——”

    小苦又淡笑,脚步放慢拍了拍靳迪的肩头,“放心,有人承担后果。靳院长,你的调令已经到了组织部。”薄苦他们就是这么可怕,威胁、利诱,如此直白。他们唇边不动声色淡泊的笑容,却杀伤力无穷,修长无暇的手拍在你的肩头,这是掌握一个人一生命运的重量。

    这,就叫做权势。

    薄苦笑高这些孩子,年轻并不张扬,他们出入公共场合极少,生活简朴自律,但是,极聪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自出生起,权势是把双刃剑,呵护着他们也伤害着他们。可以这么说,不似一般八旗子弟,他们的早慧就在于,如此年轻就开始勇敢地与“权势”这把利刃磨合游戏,其间,当然也会被它所伤,吃一堑长一智中,渐渐都做成了“权势”的主人。

    靳迪目送坐入小轿后座的薄苦拢了拢军大衣衣摆,朝窗外的自己一抬手,内敛而从容,俊容即没入驶离的车速中,

    这不是一个才用狗笼运走两个小女兵的张狂之魔,

    这也不是一个刚强行扣留一位共和国将军的肆意之徒,

    这只是一个从容而自信的军人,心想事成,低调而圆满。

    27

    一样的风雪夜。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安渠的心境,世上只有我一人了。

    年少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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