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 作者:藩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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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我们关系不如现在好。”

    朔夜无语地揉了揉眉头。“以往你没大没小我也没管你,现在再要变本加厉可不行了!不管怎样,我仍是你大师姐,你若现在把习惯弄坏了,以后回去难道不怕被人瞧出端倪?”

    “是是是,大师姐说的话笙儿都记得了!那么,笙儿现在要去午睡,大师姐可要一起?”

    朔夜想了想,合上书说:“也好,正巧这会儿看书看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担忧

    因为仅是午睡,她二人便只除了最外的衣衫就躺上床。但这越发热起来的季节,身上衣衫本就单薄,外衫除下后也只得一件丝绵薄衫了。林间寂静得很,除了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之外,似乎再没别的声响。如此安静的午后正适合小眠,桐笙倒似乎因此而睡不着了。她只听着朔夜均匀的呼吸,却觉得这最平淡的气息害她莫名心乱,只一会儿功夫便辗转数次。

    见桐笙久久没能安静,朔夜便小声问起:“怎么了?”

    桐笙静了一会,心想自己惯用的那个理由哪还能在这个季节使用?不过正好身上还盖着被子,桐笙便又拣了这理由来说:热。才一说完就将被子掀开许多,说是这样才舒服。可是山里的气候总不比山下,即便天气逐渐热起来也不能随意地将被子掀在一边。朔夜也是觉得有些热,却又害怕桐笙熟睡后着凉,就干脆将她又搂进怀里,以为自己这样护着她总会好些。

    这会儿桐笙开始拿她打趣了,说:“你倒是方便,由得我说冷说热,反正你都将我搂在怀里了事。”

    这回朔夜果真洒脱,直接回应道:“反正你也就是想让我抱你,不是吗?”

    不是吗?桐笙自己先愣了一下,这便转过身来惊异地看着朔夜。“莫非你一直都知道?”

    朔夜摇头。“当时不知,只是最近想起以前的事,渐渐的就明白了不少。”

    “哦?”桐笙在朔夜怀里就支起半身,害朔夜不得不随她的动作由侧卧而躺平,又听她问:“那么,以前你抱我的时候是无意,这一次又算什么?”

    桐笙的脸上终于还是绽开了笑颜,她根本就知道朔夜会给她怎样的回答,可她仍旧期待朔夜能够亲口讲出来。那种渴望由眼神中也能让朔夜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遮掩,果真是她一贯的性格所致。然而朔夜那一贯的性子怎会叫桐笙如愿?即便她深深知道桐笙的愿望,却也难将想说的讲出口。

    半晌后,等待未果,桐笙又无奈又堵了一些小脾气。瞧她不悦地撇了嘴,朔夜只觉得好笑。她是不会讲,倒不见的害桐笙的期盼全数落空,所以桐笙一撇嘴,她的双手就环住了桐笙的脖子,更是主动到仰头去吻桐笙。桐笙哪想到会有这等好事,顿时欣喜若狂。吻完再看桐笙,朔夜笑着,似乎在说“这下可有满意”?桐笙抿了抿唇……怎会因这点蝇头小利所打动?

    朔夜以为桐笙会放过她的,谁知桐笙竟又粘了上来,只是那双唇轻轻落在她眉头,似在暗示她要合上眼眸,她听话闭上眼却感觉桐笙轻轻笑了。也不知桐笙为何发笑,哪有心思去思量她发笑的原因?朔夜所能体会的只有桐笙给她的感觉,是那在额上,在脸颊,有时又轻轻点在鼻尖,却始终不会落在她唇上的吻。

    “笙儿……”朔夜有些纳闷,便糯糯地唤着,睁眼时竟为桐笙那深情的目光而小小震撼。

    那种眼神中流露出的究竟是无法形容的爱慕,还是无法言喻的怜爱?朔夜只觉得桐笙已将她当作了全部,是那双眼中唯一的存在,亦是唯一重要的。但除开这些仍有一些情绪,可是朔夜不懂,不论如何去想也是不懂。越想,她便越是只能陷在一段缠绵之中。

    唇瓣间辗转的感觉似乎最让她觉得此时的行为是十分美好的,那总在挑逗她的舌头会撩起心中一些从未有过的感觉。谈不上是什么,却总是心痒,亦或是一种心慌,朔夜仍旧想不明白。她仍在想,几乎无暇在意桐笙的行为,只是突然觉得胸前袭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也不知自己是惊了还是怎样,居然会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一下朔夜可是回了神,通红着脸,满是窘样地看着眼神有些涣乱的桐笙。

    桐笙在想什么?朔夜似乎懂得了,但她不敢去想。可是她知道,若依了桐笙的性子,桐笙定不会打算就这么了事。桐笙总是无畏的,然而朔夜却有些胆小,她害怕桐笙真如她想的那般行事,便慌忙地抱了抱桐笙,说:“睡吧,笙儿,我真的困乏极了。”

    桐笙脾气很犟,哪里会甘心听从朔夜的话?是朔夜脸上那种惶恐不安的表情让她觉得受挫了,所以不得不失望地放开朔夜,自己躺在了一旁。

    算算时间,她们来这竹屋思过差不两个多月了,因为与其他人接触太少,所以她们的事仅有她们自己才知。那么,师父若知道了,会是怎样的结果?

    朔夜是没再提过这件事,可她将担忧隐藏在心里,桐笙看着反而更难受。那些隐忍原本是为了让彼此好过,却最终在这午睡之事上爆发出问题,使得两人之间有了细微的隔阂。之后桐笙甚至不敢再毫无顾虑地与朔夜示好,有时桐笙甚至会想到是她太任性,朔夜无能为力了才会勉强答应和她一起,不然她与朔夜示好,朔夜怎会有这种为难的表情?

    对于这种隔阂,这两个人都选择了去不面对。第二天天刚亮桐笙便要上山去。朔夜并未得到上山的允许,亦不敢上山,只托付桐笙替她向师父问好。见她提起师父时的表情,桐笙只默默叹息……从来都是如此,朔夜一股心思只知道“师父说”、“师父说”,她这般畏惧师父,师父怕是会无形将她的思想禁锢一辈子。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朔夜从这种禁锢中解脱出来?桐笙很想得知,此时却根本无法找到良方。

    上山后,桐笙吃过早饭,学堂那边正好下了早课。桐笙过去的时候,时雨正在那里等她。

    前两次上山,时雨一直让桐笙静坐,她要教授桐笙的是叫作"无中生有"的法术,要桐笙专心致志地在心里描绘一件东西,想得越精细才越容易成真。这次终于要教真本事了,桐笙的表现却让人不是很满意。她总也静不下心来,一上午就没变出一件像样的东西。直到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阵,她竟突然变出了一碗面来。

    看着那碗热腾腾的面,时雨都有些好奇自己怎么收了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徒弟。好在时雨早已修道成仙,不会像别的师父一般为此大发雷霆,只是无奈地起身,说:“既然饿了就先吃了再说吧。”

    桐笙自己也是羞赫极了,就垂着头,默默地捧着面碗,不是滋味地吃起来。

    下午的时间,时雨料想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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