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初见 作者:半生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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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是向往,尤其是布达拉宫殿,恕我冒昧,顿珠兄可见过布达拉宫?”我问的诚恳

    “当然,布达拉是吐蕃人的魂,怎会没去过!”索朗顿珠说道自己的祖国,很是激动。

    “我听闻吐蕃的天很蓝,偶尔飘过几片白云甚是美丽”

    “是!如果策马飞驰在蓝天下,就更是美丽!”索朗顿珠回忆起自己策马于高原上的场景。

    “我还听说那里有很多独特稀有的物种,像牦牛什么的,可惜只是听过一直没见过”

    “牦牛是吐蕃人的朋友,吐蕃除了牦牛,还有很多大唐没有的”

    索朗顿珠讲的热情洋溢,我听的入神,似乎已经到了西藏。激情至极,我差点就收拾了行李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惜门外管事无情打断了我们的友好会谈。

    “不看什么时候了?!再不就寝,给我出来绕着舍苑跑三圈!”

    无奈,忙手忙脚灭烛。听到门外管事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我与索朗顿珠皆松了口气。借着月光,我瞧见索朗顿珠友好的目光,刚刚这一番谈话,他已将我当了朋友。

    国子监的日子,说苦不苦,说累也累,主要是心累。博士上课讲的激情澎湃,我却像块中空的木头一样,毫不知其所云,害我怀疑自己的价值,只有在博士讲《论语》时,我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价值。

    好不容易下课,我还得努力避免与苏宝同萧守规碰到,苏萧二人是杜三全的好友无疑,可我非杜三全,不知如何与两人相处。

    新朋友索朗顿珠很友好,多次与我说起自己家乡如何好,欢迎我前去。我很心动,可想了想自己的现状,决定将这件事推迟再议。

    索朗顿珠很爽朗,与他交谈让人觉得痛快。我与他聊南聊北,论古谈今,进行了多次友好会谈。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似乎男人在一起谈论时,总免不得会谈论到女人。

    “三全兄,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索朗顿珠问的直接,这话题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索朗顿珠却一副等我回答的神情,我无奈,打了个哈哈。

    “我最喜欢的啊,应该是褒姒。”

    “褒姒?那不是亡国祸水吗?”索朗顿珠吃惊不小

    “非也,我认为,西周灭亡,是因为其国力衰弱君王不得民心所致。周灭亡之‘果’,‘因’在灭亡前百年,褒姒只一女子,微薄之力,如何可使得一国国力衰减?幽王治国无能,不得民心,后人却将‘因’怪罪于褒姒,褒姒实在可怜。观青史,亡国之‘因’皆因女子,如夏亡有妹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都乃世人借口。若女美为祸?世人为何还喜欢美女?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惹祸难?”我替褒姒喊冤,没想我刚说完,身后却突然响起一声怒吼,若炸雷般。

    “荒唐!黄口小儿,满口胡言,辱没先圣!”

    我听声音转头,是个中年男子,对我吹胡子瞪眼,好像我杀了他亲人。

    “见过祭酒”索朗顿珠忙行礼,见我愣着,拽我起来。

    我不动,回敬那人:“你偷听别人谈话,又岂是君子所为?!”我与索朗顿珠谈话,这人偷听不说,还有理训我。

    “你!”那人更怒了,大有冲上来打我之势。

    “若我说错,你大可辩驳,君子以言论道,不以武论道。”我回敬

    那人更气了,瞪眼看了我半天,哆嗦了半天,可是想不到如何辩驳我的观点,气急败坏,猛一挥袖,大哼一声夺步走了。

    “完了,你惹了祭酒,日后少不得受罪。”索朗顿珠满脸担心

    我不屑哼了声,受罪?受什么罪?只不过是表达一下自己观点,连别人观点都听不得的人,别说治国,做人都是问题。不管索朗顿珠规劝,回了课堂上课。

    我又小看了伪君子,伪君子报复起来,真比小人还小人。

    下堂课是《孝经》,老师讲了片刻便布置了随堂作业,题目‘论孝’。我抓耳挠腮,不知如何作答,急了片刻,有了些思路,拿起木炭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毛笔头太软,我还是不会用,所以从家里带来了木炭笔。

    我简单作答,大意如下:

    孝,立人之本,知孝行孝,人皆应如此。愚以为,孝可以,但不可愚孝。何为愚孝?知父母错而不指出,不指出还坚持施行,是为愚孝。父母皆为人,孰能无错,有错必改,方可为子女树榜样。若吾为人父,当告知吾子,遇吾错皆可指出,吾错必改。是如《左传宣公二年》之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博士将答题收走,我没想到,仅仅隔了一个时辰,我的那张纸,在全国子监出了名。什么名气?坏名气!

    ☆、第18章 不及格

    “将纸传阅,阅完送回”是那个中年男子,索朗顿珠说的‘祭酒’,他站在全国子监学生前面,命令道。

    宣纸传了一圈又一圈,转到我手里,我愣住,这不是我的作业吗?刚愣了一会,宣纸又被前面的人抽走继续传送。

    祭酒接过递回来的宣纸,抖开,右手抓着示意众人。

    “纸上之内容何人所写我在此不言,我让你等看这纸,谁知我何意?”他问,全场寂静,突然有人举起了手,祭酒示意那人回答。

    “学生认为,祭酒让我们看的,是纸上内容”举手之人回答

    祭酒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一,先不说纸上内容,你们看这字,为何物所书写?”他问

    “炭灰”

    “木炭……”

    稀稀拉拉有人回道。

    “是木炭”祭酒道,“字,可看一人本性,汉杨雄有言:书,心画也。尔等为国子监生,字都写不好,以何颜面面对家中父母?再说纸上内容,当真大言不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命之父母给,父母多你活几十年,何时轮到你来指错!”

    我怒,一直忍着。那人就是在故意找茬,因我之前所为故意报复。他虽然没指出名来,可谁不知全国子监就我用木炭?

    听他一直奚落,我忍不下去了。

    “学生有话讲”我抬手

    国子祭酒冷眼看我,道:“讲”

    “学生认为祭酒所言不对”一句话说出,全场哗然,等众人安静了下来,我继续说道:“并非人人皆为圣贤,怎能无错?即便如陛下,虽为一国之君,但魏征魏国公逝世,陛下亦言: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镜矣……”

    “大胆!”我还没说完就被祭酒打断

    “荒唐!何时轮到你个黄口小儿议论陛下了!”

    我听了不服,正准备出言辩驳,却被旁边人按住,是萧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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