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可。”

    周保木在一旁,可能连锅巴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心里那艘破洞的木船还是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歹签约了,算是意外之喜吧。

    我会努力的,随随便便成个神吧!

    第13章 第12章

    看着弟爷把昊子拖拉回家里,周保整个人都失了神,连带着一旁的锅巴也在此情此景之下沉默。

    锅巴吞了吞口水,眼神空洞无助,就像进了沙粒被风迷了眼睛,这显然是周保才应该表现出来的恐惧,但锅巴感同身受帮他做了。

    “我是不是死定了?”弟爷的蓝色背心消失在瓦房邻里,周保还在细细品味弟爷的恐吓愤怒。

    “这…这样看来是这这样的。”

    “那我该怎么办,逃跑?”

    “能逃到哪里去,天涯海角?”

    “不能吗?”

    “能吗?一个人是不是太孤单了。”

    “你愿意陪我吗?”

    “不愿意。”

    “那还是算了。”

    “没关系的,她又没受到多大的伤害,弟爷总不能杀了你吧。”锅巴缓和着周保,心里一方面放下幸好自己没拔箭伤人,一方面又为周保担忧。“但我看他凶狠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所以我到底是死是活。”以往的顽皮劲在这一刻完全看不见,周保是头狮子,却被弟爷这个驯兽师征服。

    “是活吧!你放心最多来骂你一顿,再不甚也只是随便打你几拳。”

    “他那拳头比石头还硬,我吃不消的。”

    “没办法的,你好之为之。你死了我会陪着你,陪你过完头七。”

    ……

    周保坐在门沿前的凳子上,脑子里还回响着弟爷的面目狰狞。“你给我等着,非要让你长点记性不可。”

    等倒是不怕等,可就怕那长点记性成了周保永远的噩梦。万一缺胳支膊少条腿,可真的是赚大发了。

    “外公,我该怎么办。”周保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他这样子就跟发高烧之后,对饭菜没有食欲一般,病怏怏的。

    “什么怎么办?”外公放下手里背篓,他正准备装柴火到厨房里去,肩头上已经粘连着许多玉米杆的干枯黄叶。

    “我把昊子弄伤了,她爷要找我麻烦。”

    “哪里伤了?”

    “眼睛。”

    “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但是她爷说要来收拾我。”一切错都在周保身上,不该伤到昊子,除非她爷是个温柔的家伙。

    外公听后不仅没给周保出谋划策,反倒是笑了起来。“男儿当自强,犯了错就要勇敢面对。”

    “那他戳瞎我眼睛怎么办?”

    “任他戳。”

    “那他卸我一条腿怎么办?”

    “任他卸。”

    “你怎么不保护我啊!”

    “你既然都‘任我行’,还怕任他干吗?”

    “你是不是我亲外公!”

    “我搬柴,煮猪的去了。”

    这个弟爷也真的是会挑时间,傍晚日落山头,天渐黑,外公刚一进屋去,弟爷就顺着竹林的路径来了。这竹林里飘满了青绿色的叶片,落在地上无人清理,过了它存活的时间就变得柔软棕又黑,弟爷气势汹汹走路带风,他的气场似乎要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竹叶飞扬。

    面对着弟爷的到来,周保此刻躲避已然来不及了。可他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应付弟爷的羞辱。

    弟爷盛气凌人的样子近乎野兽,他要把周保给生吞活剥了。“你说你一天咋这么跳呢!”

    “没有。”

    “你委屈个什么,你伤了人,要是眼睛瞎了你负责吗?”弟爷嗓子里似乎有口老痰,不过并不影响他对周保言词激烈。

    “对不起。”

    “我给你说对不起,我捅你一刀成不成。”

    邻居家的陈姐往水沟里倾倒垃圾,她看见了周保被弟爷步步紧逼,不过她好像并没有解救他的意思,转而又离开忙家务去。外公进屋后就没了响动,不知道是在暗地里偷听,还是坐在灶台前烧火煮食。

    自弟爷带着怒火过来,周保便成了毛毛虫一点风吹草动就缩着身体。弟爷用他的粗茧老手提拉起周保的衣领,仍对着他咆哮。“你哭什么哭,得意的时候你不是在笑吗!”

    两行清泪从上往下流,周保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比起在众人面前被扒下裤子,比起穿着破烂走在整洁的人群,这是更严重的。周保能够反抗吗,一拳打爆弟爷的面门,或使出下三滥的招数踹他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显然周保无能为力,他的力气远不及弟爷的千分之一。

    反抗成功还好,一旦失败就只能静待死亡,周保除了眼泪,汗水也渗了出来,他不敢紧闭着眼睛,他瞪大的眸子颤抖着同弟爷的牛眼对视。

    “吃/屎吧你!”弟爷不知从哪里拾得一把粪瓢,专门用来舀粪淋地的长把瓜瓢,好在应该是在田里用清水洗去大多污垢,可它本身自带残留的气味足以让周保窒息,恶心干呕。

    弟爷使恨劲把他的脑袋按向黑色的瓢部,周保面门到触碰上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敢开弓射人吗?汗液止不住的从额头疯狂流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这要不是粪瓢,是个美味的蛋糕多好。弟爷没有把周保直接按进瓢里,他气息沉重,或许他觉得比起吃/屎,面对它更加折磨,比起死亡,面对死亡才是真正恐怖。

    弟爷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让人吃/屎。

    万幸,周围没人围观,可见的视野中一个人都没有,不然肯定有人上来阻拦。唯独有的可能是藏在隐蔽处偷偷观看的明亮眼睛,他估计也被震慑到了。

    周保同粪瓢僵持着,在弟爷的摆弄下悔过。“对不起,我错了。”

    以前他也犯过错可对方家长也没这样让他不好过。他年少懵懂无知拿起一块鹅卵石扔在别人的额头,对方掩面痛哭,鲜血长流,包扎之后头上就像围了一圈白色围巾,渗出血红。付了医药费,道个歉就没对周保做过多追究。弟爷恶心到了周保,厌恶着。

    周保可能已经记不清弟爷什么时候走的,他走后许久,周保还痴呆着,他不想哭泣,只是忍不住哭泣,他不想颤抖,只是恐惧还没消散去。

    他可能都忘记是外公最后出来解救了他,说着什么长个记性就算了,孩子吓坏了就不好了。大人的面子总该要给的,弟爷也并非真的是个恶心要干死周保,不然能不真的让他吃/屎?弟爷大咳几声,吐出一滩恶心的东西,摆摆手潇洒的离去。锅巴似乎也走过来陪了周保一会儿,可是没用,天黑他必须得回家了。

    昊子被下了禁令,除了正常上学,不准同村里人来往。周保心里对弟爷一家充满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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