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菱妹妹 作者:木南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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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说,多谢老师教诲。”

    冯鸣语看着小皇子离去的身影,又将白居易的信件拿出来,这封信,留着以后再用吧。

    “皇儿近日怎么到朕这里来了?”唐文宗抬起头看李永。

    “父皇,孩儿听说最近与安息国和亲一事,特来讨教父皇。”李永小小的身子站的笔直。

    “哦?”唐文宗着实讶异,小小年纪的李永开始想讨论国家大事了。“皇儿有什么讨教的?”

    “孩儿听说那女子已经有婚约,如今又改嫁他人,倾慕荣华富贵,做不到从一而终,违背了祖宗遗训,不守妇道,应该问斩。”李永说。

    唐文宗表情严肃,“是父皇准她取消婚约的!”

    “哦?是吗?”李永皱着眉头思考,“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并非愿意嫁给那安息王子?”

    “放肆,朕的旨意,她敢不从!”唐文宗说。

    李永笑笑说,“父皇息怒,若是一般人不敢不从,可是孩儿听说那郡主终日以泪洗面,她的未婚丈夫被人三番两次杖打,这一对有情人,要被活活拆散了。”

    唐文宗目光严厉,“我儿究竟要说什么?”

    “父皇,中国有五礼,仁义礼智信。棒打鸳鸯,让恩爱夫妻劳燕分飞,为不仁。妻子改嫁,丈夫流离失所,为不义。鲁莽下旨,不问缘由,为不礼。为区区蕞尔小国,伤害黎民百姓,为不智。爱民如子,如今视如草芥,为不信。郡主嫁给安息王,仁义礼智信悉数全无。”

    “大胆!”唐文宗说,“你是在骂朕吗?”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觉得明君有德,有仁,才能有道。如今孩儿听说二人之事,心中有些痛心而已。”李总说。

    唐文宗细细想着他的话,且不说李永冒犯了自己,可他能说的有条有理,长进如此大,让他着实讶异。

    “皇儿,为父已经答应安息国要与他们和亲,岂有反悔之理?”唐文宗说。

    “父皇,孩儿并未说要反悔。我大唐坐拥百里江山,兵马无数,良田数不胜数。那安息国要每年朝贡我大唐,尊我为君,他为臣。父皇应该展示我大唐雄伟之势,岂能怕那区区安息国。所以和亲之事,父皇却被那王子的一句话,牵着鼻子走。这不是我大唐君主的风范。”

    唐文宗定定地看着李永,走到他旁边,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母后让孩儿看书,父皇让孩儿体察民情,孩儿从中悟得的。”李永说。

    唐文宗蹙眉,说,“你的意思是反对这门亲事?”

    “是的父皇,待柯达鲁娶了郡主,怕是与一具冰冷的尸体为伴,到时候父皇更要受那安息国的白眼。”李总说。

    唐文宗踱了几步,扭头看着李永说,“这件事为父会好好揣度的。”他只是怀疑这个孩子何时变得这么大胆又能言善辩了。

    “殿下,如何了?”冯鸣语见李永神采奕然地走来,急忙问。

    李永眉眼含着笑,说,“父皇好像有些动摇,虽然我顶撞了他,可是他好像更开心,还带着我和母后一起去玩耍。老师,真是多亏了你。”

    “真的?”冯鸣语说,“如此便好,明日你继续规劝皇上。”

    李永似笑非笑地看着冯鸣语,“老师为何对此事如此伤心?”

    冯鸣语顿神,“回殿下,其实,那郡主正是在下的未婚妻。”

    “什么?”李永不可思议,“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你为何不早说?”

    冯鸣语苦笑,“早说又有什么用呢。”

    李永看着她脸上的伤疤,皱着眉头。

    皇宫后花园里,李永站在唐文宗的旁边,说,“父皇,最近孩儿听说四川节度使叛变,那里山高皇帝远,他们仗着手上的兵权为非作歹,甚至想自立为王。去年父皇派了刘之问去抵抗,可是他胆小无能,反戈相向。孩儿认为应该尽早派兵镇压。”

    唐文宗看着他说,“我儿认为谁能担此大任?”

    “孩儿不敢妄下言论,但是听说禁军首领钱贺明有勇有谋,可以担此大任。”

    “哈哈哈。”唐文宗笑着说,“那就依我儿之见,派他镇守边关。”

    李永咧开嘴角,笑的天真无邪,皇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蹲在他身边说,“皇儿,你老实告诉父亲,是谁教你的?为父以为你那些老师都是一些迂腐之人?”

    李永挑眉笑着说,“父皇想见他吗?”

    唐文宗倒抽一口气,原来真的有高人指点,“呵呵,看来我儿自己寻了一个老师,没有与朕说明呢。”

    李永道,“孩儿那师父谦卑有加,没有让孩儿有进步之前,绝不敢见父皇。”

    “哦?有如此之人?那我偏要见了,你明日带他到金銮殿上,朕亲自面见他。”唐文宗说。

    “是,父皇。”

    回去之后,唐文宗下了一道圣旨,特封皇子李永为鲁王,李永开心得不得了。

    ☆、心生罅隙

    “父皇,我已将老师带到。”李永对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唐文宗说。

    唐文宗抬起头,只见台下一张年轻又不卑不亢的脸,见到他竟然不下跪,这个人能教给鲁王什么东西?

    冯鸣语看见皇上,没想到他那么年轻,但是他要将洛菱嫁到安息国,想到此事依然愤恨。

    “朕听皇儿说你辅导皇儿学习治国之道,可有此事?”唐文宗说。

    “草民不敢,只是跟鲁王探讨而已。”冯鸣语说。

    “你既与我儿探讨大事,难道不懂这君臣之礼吗?见到朕,为何不跪下?”唐文宗说。

    “回皇上,草民路上碰到一个仙道,他说草民身上有一股邪气,跪天跪地跪父母尚可,若是跪了别人,会将这邪气沾染给他,让他做出不明智之举。”冯鸣语气定神闲地说。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皇上气的脸发青,“皇儿,这就是你的老师?一个满嘴胡话的道士!”

    李永有些慌神,说,“父皇,不是这样的。”

    “呵呵,皇上为何说我满嘴胡话?”冯鸣语说。

    “你仅凭一个臭道士的荒唐话就不跪天子,如何教我皇儿!”唐文宗愤怒。

    “草民听说我大唐天子仅凭蛮子的一句话就夺了人妻。君为臣纲,天子都可为,我为何不可为?”

    唐文宗脸上青筋暴露,这个人是直接表达自己对和亲之事的不满。他平息自己,问,“你是何人?”

    “回皇上,草民冯鸣语。”冯鸣语说。

    什么?原来他就是那冯洛菱的未婚夫。

    “朕意已决,你多说无益,原来你是借着我儿来说服朕的。该当何罪?”皇上铁着脸说。

    “草民何罪之有?只是草民的未婚妻子被人夺去,却无处告官,没有一个官员可以为草民做主!因为夺去草民妻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试问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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