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 作者:吴雨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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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以前香了。”

    好多好多的伤感,眼眶红得那么快,沙颖总是拿最小的,她特别好看的手,从不直接用手拿着吃山芋……

    “姐姐!又想我姐姐了吗?你看我都这么想得开,你怎么可以还这样呢?你再难过,只能说明我今天来错了。”看到蓝天姐姐的样子,沙亮很着急也很内疚。

    她逃开沙亮的眼睛,看向别处:“我没有难过……没有……真的没有……”一只手,放去沙亮肩膀……

    叶玉看出蓝天还是那么脆弱的情绪,赶紧抢话说:“小亮,在这里吃午饭,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今天店铺虽然关门比较早,但一定非常热闹,平时伊伊总惦记外婆和你这个舅舅的。”

    “好。呵……再过几年,可能我就打不过伊伊了,伊伊?是不是?”

    “舅舅?你不是也会武功的吗?”坐在沙亮腿上的蓝沙还听不懂大人的话。

    “舅舅只会一点点。呵……伊伊?坐到妈妈腿上去,逗妈妈开心。”

    蓝天抱起蓝沙往窗边走去,把蓝沙按在她的肩膀上:“伊伊……搂着妈妈就好……妈妈一会儿就开心了……”她哽咽她低低的声线……她的心脏就快要裂开……

    “妈妈……怎么又难过了?是不是伊伊做错事了?”

    “没有……伊伊很乖……是妈妈做错了事情……现在妈妈在忏悔……”

    “妈妈做错了什么事情?伊伊怎么不知道?”

    “……妈妈等伊伊长大了……再告诉伊伊……好吗?”

    “嗯,好吧。”

    她难过得一手按紧了蓝沙的背……这条生命……这条可贵的生命啊……

    叶玉走到蓝天身边,看到蓝天满脸泪水痛苦得扭曲了整张脸,对着窗外,把蓝天的手照得苍白,却是绷紧着神经紧紧盖着蓝沙的背。

    “天?小亮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你得说一下好让钟姨准备呢。”

    蓝天闭上眼睛,眼泪擦在蓝沙的衣服上:“呵……小亮喜欢吃鱼,这点和你一样。”

    沙亮从沙发上站起来:“姐姐,玉姐姐,千万别把我当客人。”

    “才不把你当客人。”叶玉转身来伸手示意沙亮坐下。

    蓝天走回沙亮旁边坐下:“工作顺利吗?”

    “挺好,做广告设计,就是时间长一些,有些费脑子,好在加班费还是照发的。”

    “如果有好的想法,记得跟我说。”

    “嗯。”

    “有没有交女朋友了?”

    沙亮摇摇头:“呵……没有。”

    蓝天想起沙颖曾经的话:

    “他说如果实在找不到蓝天姐姐这样的,就只能找我这样的。我在想,我该不该……生气呢?我是他后备的类型,我白疼他了,呵……”

    “长得这么帅,喜欢小亮的人一定很多,但是小亮一定不要太执着。”沙亮的五官轮廓,尤其是眼睛,像极了沙颖。

    “呵……找着呢。”

    “家里的房子快拆了吧?”

    “嗯,今年一定会拆,新房子可能反而在镇上了。”

    “跟爸爸妈妈说了许多次住到市区来,他们就是不同意,有没有想过回来金港工作了?”

    “我现在待的公司,明年可能会来金港开分公司,我想努力争取被调回来,到时候可以和爸爸妈妈住一起。”

    “好。”

    “姐姐,我不在家,你常去我家里,我很放心,妈妈总说你是个好人。”

    “呵……小亮……来……”蓝天拉起沙亮的手,走出门外去……

    小区的人行道上,积雪已被物管铲去大部分。

    “小亮……你……真的没有怪过我吗?”

    沙亮摇头:“没有。”

    “为什么?”

    “姐姐不会允许我怪你。”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我只知道姐姐深深地喜欢你,她看到你,就开心,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年,还有最后与你的45天。”

    “……为什么……你会这么豁达地看待我和她之间?”

    “是姐姐的愿望,她一定还希望,你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不止。可以了,我真的已经很感动了,你无需再这样对你自己。”

    “小亮……可是我好希望你能使劲地怪我……恨我……”

    “我姐姐曾跟我说,你开心又紧张的时候会突然来个腾空翻,我翻给你看。”

    “哎地上还有雪会滑!”

    “摔倒再爬起来,是你教我练武时常说的一句话。”

    沙亮不愿意再吃过晚饭走,带着蓝沙逛街玩了一下午,回来后就回家去。然而沙亮的到来,又让蓝天想起太多,深深思念沙颖的心隐忍在这个过年的气氛里尤其辛苦。

    她不去任何的亲戚家里,因为她做不到把叶玉舍在家里,所以只有妈妈会去一些必要的地方,然后说好一个时间宴请一下亲戚。但是随着宏远发展的迅猛,前来这幢别墅给叶玉和蓝天拜年的人越来越多,看到蓝天那份淡不去的忧郁总是藏在笑容里,叶玉已经知道,意外仅仅是意外,代表不了什么,只是常常蓝天在帮她周旋着客人,她是否更该做到承认一些事情可以像没发生一样呢?她得给如此体恤她的蓝天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而绝不是一已私欲地要彻底去拥有她。

    于是,她装作没有等待,在蓝天还和两个孩子练功时,她已洗完澡,在书房电脑上写着一些东西,听到蓝天给两个孩子洗完澡走出卫生间来,她起身与蓝天一起进宝宝房间把孩子哄睡着。

    牵着叶玉的手一起走出宝宝房间,她听到叶玉说:“刚给你换了床单被套。”

    “……”

    “怎么?不会是……不需要换吧?你不睡那个房间?”

    “我……”

    “呵……那跟我睡?”

    “……”

    “那我跟你睡?”

    “……”

    “你跟我睡?”

    “呵……你跟我绕——”

    话并没有说完,叶玉亲在蓝天嘴角:“我明白。呵……我爱你。晚安。”

    叶玉转身要走,手被蓝天拉住:“为什么要了解我到这种程度?”

    “还没问你,我怎么像你妈了?”

    “?”

    “你忘了?你说我像你妈。快说,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我……我说你……”

    “不可以结巴。”

    “你对我好,我就觉得……”

    叶玉伸出双手把蓝天的脸颊往两边拉,又揪起蓝天的鼻子,揪起两只她的耳朵:“我折磨你,这样还像你妈吗?”

    被她恶作剧一样的玩一番,几乎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摇了摇头。

    “呵……总算知道我对你好。”她揪紧了蓝天的衣领,往自己身边拉过来,凑得近近地对蓝天说两个字:“晚安。”她的眼神迷离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蓝天,放开这个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叶玉回到房间,她收到蓝天来的短信:“晚安。”

    叶玉回信:“我可能会偷偷进来你的房间,你不许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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