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引,邀凤鸣 作者:公子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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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判断,共有三人,其间有一人离去,她们到了九疑居后那人又回来,不仅如此,还多带了一人。

    “东南角的树上、屋顶、院内的松树后、还有一个……”楚玉蕤皱了皱眉,在院子里头负着手转了几圈,进了房门从屋内拽出了一个蒙面暗卫,“在这。”

    其余三个暗卫瞧见楚玉蕤这般准确的说出了自己藏身的位子,不得不现身,行礼道:“属下奉十皇叔之命前来保护楚姑娘。”原先他们还对保护楚玉蕤嗤之以鼻,一个姑娘罢了,能有什么危险,再者,保护她还用调来四个暗卫?

    可如今四人是无话可说了。

    楚玉蕤挑眉,自己和十皇叔很熟?想了想,反正多了几个人保护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回房睡下了。

    一大清早,白府白其殊的房内便传来奇怪的声音。

    “疼……你……你轻点……”

    “嘶……”

    “别别别……别碰那里!”

    白薇坐在榻边叹了口气,“公子,奴婢动作已经很轻了。”

    白其殊抓过白芷手中的镜子,“算了算了,我自己来。”皱了皱眉,瞧见镜子中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怎么搞的!怎么我睡了一觉便成了这个鬼样子。”

    白薇白芷相视一眼,心中默默道,还不是公子你自己喝多了酒。瞧着白其殊一手拿着镜子,一手自己涂药,涂了半天没有涂到伤口上反倒又弄疼了伤口,然后就瞧见镜子里头呲牙咧嘴的白其殊。

    好容易上好了药,替他更衣时白其殊忽的问道:“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白薇白芷正思虑着是否告诉他,白其殊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苏淮,然后又想起了自己从前醉酒发酒疯的样子——追着君素满屋子跑,嚷嚷着要亲亲。

    白其殊的头机械的转向白芷,“你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

    白芷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吧。”她想起了昨晚苏淮逃也似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多半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白其殊紧了紧腰带,“哎,你们怎生不看紧我些,算了,若是当真吓着了苏淮,我还得买些礼物上门道歉去。”又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嗯,完美。

    出去端早点的白薇进了屋子道:“公子,楚姑娘来了。”

    白其殊一惊,想起了昨日冠礼上和花灯节上楚玉蕤都曾说过的那句话——“旧友难寻,山河梅雪。”

    “有说是什么事吗?”白其殊问道,心突突地跳。

    “说是昨日在府中遗失了一把匕首,哦,还说那匕首套是暗蓝色,上头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问公子可曾见到过。”白薇将匕首的样子描述给白其殊听,白其殊听后表情却是一会儿喜一会儿悲的教人捉摸不透。

    还未吃早膳,便揣了扇子奔向大堂,只留了一句:“我的故人回来了。”便不见了身影,剩下白薇白芷二人摸不着头脑。

    一别三年。

    两人曾无数次的在梦中相遇,但未曾想过当真有一日会相遇。

    如若相遇,会是怎样的场景?楚玉蕤想了很久,本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他说,却在看见他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最终还是白其殊先开口,“去书房说话。”

    白其殊吩咐了白薇白芷,这次哪怕是天王老子都不能放进来!

    此刻楚玉蕤再也无法压制住快要决堤的泪水,抱住白其殊道:“南浔……我知道是你,我便知道你没死……”

    白其殊摸了摸她的头,却皱着眉将她推开,问道:“君素,我不是教你好好活着吗?你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楚玉蕤冷笑一声,“呵……活着,南浔,我想要活着,可他们要将我逼上绝路!”她永远都不会忘了自己如何在没有水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在树林中跌跌撞撞的三日,她从来都不怕死,但那种孤独感却教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其殊叹了口气,“那……主子呢?”

    楚玉蕤放下了双手,“我……不知,恐怕也被他们……”

    白其殊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了好了,既然我俩都重生于异世,这说明老天有眼,还去想过去的事情做什么?珍惜当下吧。”珍惜当下,恐怕他现在只能说这些来安慰身处于漩涡中的自己了。

    ☆、第三十三章◎风花雪月

    白其殊吸了吸鼻子,转身坐在了书桌前,示意楚玉蕤也坐下,“哎呀,既然都已经到了此处,还去想从前的事情做什么?如今我们不必再像前世一般,整日战战兢兢的,为这为那着想,倒是可以为自己活一回了。不如……我同你说说我到这儿的经历如何?”

    三年前的那次爆炸,白其殊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当然,那时他还不叫白其殊,他唤作南浔,准确的说应当是“她”,和楚玉蕤的前世——梅君素一样,是zyr的一名特工。不同的是,楚玉蕤前世负责杀人,而自己负责收集情报,经常女扮男装的她习惯了以男子的身份伪装,并且将自己的身份说成一家古董店的老板。

    那次行动本是天衣无缝,可谁曾想对方不知为何识破了梅君素的计谋,援兵迟迟不到,南浔只好拼个你死我亡,在最后关头教梅君素离开,自己却葬身火海。

    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还未加冠的白氏公子。

    那人从小缠绵病榻,三年前因为中毒而死,才教自己的灵魂附于其上。白家嫡系男丁甚少,白其殊父母早亡,为继承白府家主之位,白其殊出生时便对外假称是个男孩儿。

    除白其殊的贴身婢女白薇白芷外,其余人一概不知白其殊的真实身份。而白其殊前世最擅制药,不论是解药还是毒药,在觉察到害死白其殊一事三大长老中两大长老也占一份功劳时,便暗中打压,三年来,那两大长老还算有些收敛,算是消了要害死白其殊的念头。

    楚玉蕤静静地听着白其殊的回忆,来安平前,她总是心中抱怨,即便是来到了异世,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过矫情,楚玉蕤笑了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笑,既然自己已经决定替楚玉蕤好好活下去,那便要好好活下去,濒临死亡的人,不会再怕死。她现在可以说什么都不怕了,更何况身边还有同她并肩作战的人。

    白其殊想了想,起身推了推书桌后头书架上的一个花瓶,书架立刻从中间朝两边滑去,里头是个不大不小的密室。

    楚玉蕤并不惊讶,跟着他走了进去。

    白其殊翻了好久终于翻到了楚城的资料,“这上头写着你还有个弟弟,你记得吗?”上次教陵风去试探楚玉蕤时,陵风带回来的药草他一瞧便知晓怎么回事,楚玉蕤被人下了药,记忆在慢慢消退。

    只是那时两人并未相认,他虽然知晓只靠药草不能根治那病,却也没有贸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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