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渊 作者:十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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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眼睛的手,却没拿开它,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沈乐楠的成绩很好,脾气也好,去问他题目都会教,好像也挺喜欢小动物,之前有见过他喂学校里的流浪猫。”

    怀中的叶亦北又小又软,传递来温暖的体温,让林禾的烦躁减轻了一些,她用目光描绘着怀中人的眉眼,开口却是脱离开她自身情感的语句。

    “那亦北喜欢他吗?”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叶亦北犹豫了,林禾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的心脏像一个突然被扎破的气球,迅速地干瘪下来。巨大的失望啃噬着她的理智,舌根泛起一阵苦涩,如鲠在喉,她压着自己的失落,艰涩地开口道:“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无论你作出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在把叶亦北从自己身边推开。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从她的心脏上重重碾过,流下看不见的猩红。

    林禾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窒息中找回呼吸的,她看见叶亦北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轻轻地把叶亦北从怀中松开,后退了几步。

    “走吧,去吃饭。”

    下一秒,林禾就已经挂上了习以为常的笑容。

    叶亦北站在原地怔怔地注视着她,目光黯淡,半晌才沉默着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壮烈牺牲了,我把相关内容清掉了。内心平静。单机的第三天_(:з」∠)_

    第14章 第十四章

    晚自修结束后,叶亦北对林禾说有事要做,让她先走。

    面无表情地点头,林禾凉凉地看着叶亦北跑远的身影,眼底藏着愠怒。

    在晚自修结束后,叶亦北向来是跟她一同走的,这大晚上的,她还能去做什么?准是去赴了那个沈乐楠的约。约就约吧,非要挑个黑灯瞎火的大晚上去,莫不是还想动手动脚,呸,猥琐龌龊。

    一想到那个男生可能会对叶亦北做出些什么,林禾感觉自己的愤怒都快将自己燃烧殆尽了,铺天盖地的恶心在胃液里翻滚,酸涩感在舌尖徘徊,始终挥散不去。

    叶亦北没有对她透露情书中的其他内容,她能做的只有在这里等待。教室里的人早已经走光了,只留下一盏昏暗的灯。

    叶亦北的书包还留在她的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回来。

    她频繁地进出着教室,往黑洞洞的楼道里使劲瞧,期待着下一秒就能听见叶亦北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从上面的楼层传来了脚步声。林禾不自觉地感到紧张,转身就进了教室,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地等着叶亦北。

    脚步声到达门口的时候,她听见门口那传来了叶亦北“咦”的一声。循声看去,叶亦北正推门进来,又把门合上来了,两眼略带笑意,温温柔柔地问了一句:“你还没有走?”

    林禾站起身,等着叶亦北来到身前,“我当然要等着你了。路上你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

    叶亦北走过林禾的身前,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书包,边整理,边发出轻笑,“学校里哪来的坏人?”

    林禾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叶亦北整理着书包,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秒,叶亦北突然停下来了动作,望向了林禾,“你不问我结果如何吗?”

    她一惊,随即闹别扭似的转过头去,闷闷地憋出一句:“那跟我有关系吗?”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

    感觉到叶亦北的近身,林禾想后退,却猝不及防地被拥入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怀抱。

    她一低头,就陷入了那个人水似的温柔的眼眸里。

    叶亦北语气温和,如同生怕惊动了熟睡的人似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她颈间轻蹭了几下,像只撒娇的小猫,小声地继续说道:“我拒绝他了。”

    感觉到对方的身形一僵,叶亦北嘴角的笑又漾开了些,踮起脚,摸了摸林禾的脑袋,如同在安抚她似的,说:“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不用考虑我,你想做什么就——”林禾一惊,急忙想跟叶亦北辩解,却被叶亦北打断了。

    叶亦北的食指轻轻抵在她微张的唇瓣上,温柔地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我想做的事,就是不做会让你不高兴的事。”叶亦北很少露出这样强势的一面,她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两眼直视着林禾的眼睛,不容许她躲闪。

    “所以我希望小禾不要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错什么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小禾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叶亦北的表情变得缓和,两眼似水,让林禾产生了那双眼睛正在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错觉。

    她焦虑了一整日的心情终于被抚平了,不再细细啃噬着她的神经,她的心脏,让她坐立难安。转而有另一种柔软的东西填补了心脏上的空缺,让林禾的思绪变得有些恍惚。

    叶亦北怎么会这么温柔呢。

    对她太温柔,她忍不住想要独占了她,一辈子将她锁在身边。

    神使鬼差的,林禾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怀中人那小巧的下巴,翘起的拇指轻轻擦过柔软的唇。她只感觉那人一怔,但她来不及看她的神情,像是自我欺骗似的,林禾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叶亦北的眼。

    她能感觉到叶亦北的睫毛在她的掌心里微颤,那小小的身子却没有躲闪,手指捉住了她的衣服,仿佛十分紧张。

    她想亲吻她。

    她想占有她。

    林禾第一次清晰地触碰到自己的大胆的冲动。她深知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着了魔般,温柔又强势地捏起那人的下巴,低下头,脸一点一点贴进,试图去寻找那个柔软的唇瓣。

    她几乎能听见叶亦北的鼻息,也听见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在她喉咙口剧烈地跳动着。

    ……

    “小姑娘,怎么还不走呢,大伯要锁门啦!”

    突兀地炸响在耳边的一声如雷贯耳的吆喝,吓得两人手忙脚乱地分了开来。中途叶亦北还不小心碰倒了隔壁书桌上的书,只听哗啦啦的一声,各式各样的书飞了一地,满地狼藉。

    叶亦北轻呼一声,感觉自己犯了错,连忙蹲下身收拾,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抱歉”。

    “我们马上就走,大伯你先去锁其他教室的门吧。”

    林禾朝大叔交代了一声,也蹲下身替叶亦北收拾着。刚才那个暧昧的气氛早已烟消云散。

    那大伯是个好说话的人,应了一声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蹲在一起收拾着书的两人相对无言,空气沉寂了一刻,林禾十分自然地抽过叶亦北拢在怀中的书,另一只手捉住了叶亦北的手。

    叶亦北身形一顿,却没把手抽回去。

    抓着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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