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食货志 作者:裴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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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郭照拒绝的不留余地,连句“谢谢你的好意”也没有,令人死心的彻底。

    果然,孙权座下的马蹄又向前踏了一步,似是准备离去了。不料,他趁郭照没有注意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凤头玳瑁簪,他没有下马,仅是俯身,将手上的心意簪到了她的发髻间。

    “临别之礼。”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燕歌行就是“秋风萧瑟天气凉”这首的诗名,于是你们懂了我的用意灭哈哈哈哈

    [首脑会议][群聊]

    [吴大帝]孙权:诗写得好有卵用啊 (#‵′)凸

    [魏文帝]曹丕:当然有卵用啊,看我媳妇多么帅气地拒绝了你

    [吴大帝]孙权:要比就比骑射功夫啊[微笑]

    [魏文帝]曹丕:说得我好像怕你一样,我会左右开弓,你行吗[微笑]

    [吴大帝]孙权:吾乃东吴开国大帝,要啥啥行[微笑]

    [魏文帝]曹丕:吾还乃大魏开国大帝呢[微笑]

    [吴大帝]孙权:我有美周郎

    [魏文帝]曹丕:我有司马狼

    [晋宣帝]司马懿:喂,关我啥事

    [吴大帝]孙权:我大哥死得早

    [魏文帝]曹丕:我大哥死得也……诶你啥意思

    [武烈帝]孙坚:[吐血]逆子

    [昭烈帝]刘备:咦,楼上我们是不是情侣名

    ☆、燕歌行卅二

    “阿嚏——”

    “阿、阿嚏——”

    郭奕半睁着眼皮, 游魂般靠着一只大暖炉, 他身上照旧裹着一件厚氅,却不是先前那件半旧又肥大的了。玄青色的大氅似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长度刚好,帽子上围着一圈兔毛,洁白柔软, 从头到脚都是崭新的。

    他整张脸裹在兔毛里, 不停地打着喷嚏,吹得雪白的毛毛抖了又抖。

    曹丕实在看不下去,又往他怀里塞了个暖炉。

    “我听说……阿嚏——你跟主公提了, 要跟着他去冀州,将袁绍的老巢拿过来?”郭奕揉了揉发红的鼻子,鼻音浓厚,声音像个幼童。

    “嗯。”

    曹丕正一个人收拾着行囊, 除了几件衣物,他也没有什么好带的。

    袁绍死后,立谁为嗣又成为河北一带争议最大的难题。袁绍有三个已成年、且各自有势力的儿子。依祖宗形制, 立嗣当立长,但袁绍与他的夫人刘氏都偏疼最小的儿子, 袁尚。

    但袁谭始终是长子,且获得了袁绍内部部分集团的支持, 与袁尚一派两相对峙,互不相让。直到袁绍忧愤而死,兄弟两个彻底撕破了脸, 为了嗣子之位你争我夺,过了一年多,也没有争出个结果。

    反倒是曹操,趁着冀州一片乌烟瘴气、江东匆忙交接中,喘过气来,休整好了军队,也储备好了粮草辎重,决定趁袁氏兄弟疲于交战时,迅速出击,彻底攻下冀州等地,将袁绍的残存势力清扫个彻底。

    曹丕主动请缨,随曹操的大军同去。与他一起的,还有曹彰和曹植。曹彰如今也到了可以提枪上马,陷阵杀敌的年纪。每每出城狩猎,总是他猎到的稀罕物最多,颇得曹操赏识。至于曹植,也长成了翩翩少年,偶有诗赋,文采足以盖过曹丕,八斗之才已露尖尖角。

    除了曹丕兄弟,曹真也在出征之列。他年纪稍长,已成一名优异的少年将军,愿意与他交好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就有梦想成为他妹婿的夏侯尚。但曹真却总喜欢往曹丕这里跑。

    是日,他一身随军打扮,手上提着个行囊,就往曹丕房里冲。他四下一看,房里点了不少炉子,除此之外的装饰就仅剩下了书架、剑架、一张案,和一张榻。偏偏榻前的帷帐都是苍青色,曹真甫一进屋,便觉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再燃上十个炉子也抵不住彻骨寒意,怪不得郭奕裹得这样厚,还是一脸病态。

    曹真熟稔地找了个地坐下,打趣道:“子桓,你这屋子里真缺个女人。”

    说完,他与郭奕的目光不自觉地对上,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

    曹丕背对着他们翻书的动作停也没停。

    郭奕没吱声,但他在曹丕看不见的地方点了一下头。

    曹真见到盟友,再接再厉道:“阿欢昨日去陪卞夫人说话了,听她说,卞夫人对你已有些不满,你怎么还不着急?”

    “啪”的一声,曹丕扔下书,转而去叠起了衣服。

    他和任昭容的婚事,是曹操许下的,故而他一直坚称任氏就是他的妻子,曹操对此并不表态,卞夫人纵使心有微词,也无计可施。

    渐渐,外面有了各式各样的传言——人们只知道曹丕有个妻子叫任氏,却不知她是何许人也、又为什么没人见过她。久而久之,人们都认定,这桩婚事仅仅是曹操的授意,而曹丕和任氏都对这样的结合颇为不满,相看两厌,不欢而散。于是,卞夫人迟早都要替曹丕再物色一个女子,当他的继室。

    只是曹丕的年纪有些尴尬,与他年纪相当的女子,基本已经嫁了人,或是许了人了。再小些、还未及笄的女子家中,则更倾向于和年纪相当的曹植配婚。何况外界都传言曹丕喜怒不定,沉默寡言,是个不好相与的,连曹操和卞夫人都更喜爱爽朗好言的曹彰和曹植。

    眼见曹真说了半天,曹丕还像个聋子似的,他只能朝着郭奕打眼色,叫他趁热打铁,好让曹丕早日对任昭容死了心。

    郭奕瞥了瞥曹真,轻咳了一声,声线清清冷冷的:“我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查着她的消息,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她嫁了人,随了夫姓,这才什么也查不到。”

    “你的那首诗,也派人传到丁夫人手上了,不也没有音信?”曹真低头闷了一口热水,小声嘟囔道。

    无论他再小声,曹丕都是听得见的。

    任昭容已然嫁人这个假设,卞夫人提过,他也想到过,只是他不相信罢了。夏侯尚原本是站在他这边的,可听了他对这番言论的不屑与嗤笑之后,夏侯尚也忍不住吞吞吐吐,将当年孙权在许都时,为任昭容打水烧柴,百般殷勤的曾经说了出来。

    夏侯尚还算厚道,没有继续往深处说。

    但曹丕又岂会不懂。

    这段时日里,他不间歇地跟随曹操四处历练,又跟几位将军学习了带兵的本领,前些日子有人举荐他入仕,却被曹操当面驳了回去。

    那一日,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但到了晚上,灭顶的苦涩令他躺在床上挣扎不已,望着漆黑的床帐,窗外银白的月色斜斜映在纱帷面上,一层一层的褶皱像冰冷的波光,刺得他眼底干涩酸痛,眼眶像是要裂开似的。

    彼时,他真的有些痛恨任昭容,恨她此时不在自己身边。

    没有她在,他连一句旁人肯定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一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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