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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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怕是至死都不知,他那捧在手心的长子,爱权,却不爱江山。

    若是楚帝崩时,楚宏德没有自作主张,说不定羊舌的都城垠都已落到楚宏德之手。

    但以她楚玉姝的立场,多亏了楚宏德自作主张。

    若不是楚宏德自作主张,非要与北三郡大将为敌,她楚玉姝哪里有出楚宫的机会?

    若是不出楚宫,她又哪里有居长宁,识羊舌四殿下羊舌不苦的机会?

    诸多事,一件件数来,皆是邺城城东一事有牵连。

    根基不稳时,诸多事都只能看看。

    但凡是看过诸多事,那便知晓邺城沦陷在情理之中。

    邺城沦陷在楚先帝崩前便有征兆。

    而这个征兆与余慕娴的父亲有关。

    楚玉姝记得楚宏儒曾与她道过,余文正死前,楚宏德已将投毒一事交与了罗成。而那个时候,若她没料错,罗成不过是受皇命,在邺城外伺机伏击羊舌骑兵。

    余文正自尽时,楚玉姝便觉得余文正死的有意思。

    虽然明面上看,这两件事原无干系,但想想余慕娴在余文正死后,一心要随楚宏德奔波,便隐约能品出几分余文正的死因。

    朝臣多以为余文正是太子一系,但余家却世世代代都出孤臣。楚国所谓的孤臣,即只忠国主一人的直臣。

    这般顺流推下,或是余文正在窥到楚宏德意图不轨后,呈折子将太子之心告与楚帝。

    而楚帝会意后,却置之不理,因而诱发了死谏。

    照常理,死谏该是于朝堂之上,但据楚玉姝看,凡是在朝堂上死谏之辈,往小说,皆是无死心之人,往大说,皆是该屠之辈。

    试问,若是一心为了国主,如何敢胁迫国主,将其逼到尴尬失德之地?

    故而,余文正选余府自缢,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保全楚帝的颜面,二是谏言楚帝,太子不可不除。

    可惜她那父皇并没有听余文正的,反而命了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时,楚宏儒便生了拉拢罗成之心。

    想到太子监国之时,楚宏儒与自己的夜谈,楚玉姝不禁赞叹楚宏儒善于识人。

    平心论,罗成不起眼。特别是在群将聚集的时候。但楚宏儒却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带着儿子来邺城的将军。

    楚玉姝记不清罗成的模样,她只记得罗成原是昌平守将,并不懂邺城水文。

    楚宏儒为拉拢罗成,献计于他,告知其邺城城郊有一密道直通于姝明苑枯井。但罗成作为一外将,不该知宫中水况。

    为了圆罗成之功,楚玉姝便与楚宏儒合谋,借着失足落井一事,送了罗成一条水道。

    楚玉姝在行前,还忧心此事过于鲁莽,谁料那日正逢楚帝崩……

    含笑想过那枯井中的几日,楚玉姝不禁扬眉,看来天都在帮她!

    若不是兵荒马乱,一些事不会发生的那么悄无声息。

    但战乱确实与她们这些人些许便利。

    余慕娴忧心她被城东一事牵连,但即便群臣知晓她参与了楚宏德投毒一事,又有几人能猜测到,那些水是从废苑中的枯井里淌入的?

    至于顺子……

    若不是那小子机警,跟着赏钱的官差一路跑到了窦府,还摸走了窦府一个护院身上的钱袋,他又如何能躲过城东一劫

    若是顺子没躲过一劫,自是不用再寻着几个官差去城东寻贼。

    可惜那小乞儿躲过了。

    光躲过还不算,他还好气运的遇到了乔装打扮的余慕娴。

    若是那小乞儿没遇到余慕娴,那窦府等着他的,却不是一纸卖身契,而是一根麻绳。

    这天下少个乞儿不难,但少个名门的公子,却不是窦府能吃得消的。

    故而,那时她选了保下顺子——要窦方去审顺子,她去面见余慕娴。

    想过那日窦府相见时的情形,楚玉姝展颜。

    她去见余慕娴前,从未想过,余慕娴竟是与那人有牵连。

    缓缓抬眉将余慕娴上下打探,楚玉姝在心底暗暗把那人念了数十遍。

    那人离世也便罢了,还要留个后辈,不停与她添麻烦。

    想来她楚玉姝此世,所谋事甚多,漏的甚少。但单论起漏过的事,却是件件都与眼前这小子相关。

    但,思及那环环相扣的往事,楚玉姝不禁一叹,说那环环相扣皆是巧,不胜信那一环环皆是命数。

    “小哥哥的意思是……”楚玉姝弯眉与余慕娴一个笑脸,“姝儿该除了王五?”

    “慕娴并无此意……”知晓自己戳到了楚玉姝痛处,余慕娴缓缓凑近楚玉姝道,“慕娴只是忧心四皇女被手下人辜负……”

    “不知王五拿城东之事换了小哥哥何事?”楚玉姝就近握住余慕娴的手,仰头盯着那双与那人极为相似的眼睛。

    对上楚玉姝的眸子,余慕娴没有隐瞒:“王五那四皇女一事,换慕娴归城。”

    余慕娴话音未落,却见楚玉姝闭目轻笑:“小哥哥确定是‘换’,不是‘逼’”

    “四皇女……”楚玉姝的低笑让余慕娴心生不忍,随即替王五开脱道,“归城之事,是慕娴贪图休府安闲……”

    “小哥哥何必多赘言呢?”听到余慕娴宽慰,楚玉姝忽地睁开眼,“小哥哥,你可是知晓,每逢你多言时,你总在说假话!逼的便是逼的,你何必在此处欺姝儿?”

    “四皇女……”余慕娴正欲再言,却听到晚霜的声音从阁外传来。

    “主子,您吩咐的热汤已是备好了!”

    听到晚霜的声音,余慕娴正要挣开楚玉姝的手,却被楚玉姝扬手掴了一巴掌。

    “小哥哥真是好大的胆子!”

    试到面颊发烫,余慕娴本能的一动,堪堪躲过了一把寒刃。

    “慕娴知错……”

    知晓楚玉姝动了杀心,余慕娴扬唇一笑。

    见余慕娴竟是笑了,楚玉姝的杀心愈重了几分。

    俗人言,为人总有几分怪癖。

    此话落到楚玉姝身上,便是她不喜旁人待她好。许是一登九五,六亲情绝,楚玉姝前世,打她知晓自己是花朝国女帝起,她便深深痛恨着周遭一切待她亲厚之人。

    平心言之,她为女帝之时,广有四海,四海之民借需乞食于她,她何需旁人待她亲厚?

    细思过前世那人待她的种种厚遇,楚玉姝扯唇,前世,也不喜那人待她好。

    故而,她终是与那人擦肩而过。

    翻袖从手心展出一把短匕,楚玉姝将其横到余慕娴脖子上:“若是此时死,可甘心?”

    “嗯……”余慕娴抬眉看了楚玉姝一眼,见其面无异色,云淡风轻,心笑,楚玉姝终究与前世一样,喜欢往别人脖子上横匕首。

    囫囵记起前世逃脱过的数百次杀机皆与楚玉姝有关,余慕娴平平淡淡地冲楚玉姝道:“四皇女既是下不了手,何必要在此时问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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