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满朝文武正要觉得这位准太子是犯了盛怒之时,永和帝却又召见萧容瑄入宫,免了他的禁足。

    就在这一连串的变动叫百官看傻了眼的时候,建安城外,一辆看似毫不起眼的马车却已经驶向了宣州。

    “宣州之事,怕不只是瘟疫这么简单,就算我不为你求情,父皇也自有打算的。”萧容瑾临行之前,对萧容瑄说道:“容璨近日才回京,你又牵扯甚多。两个人都不合适,倒不如我去,也算是出门散散心了。”

    萧容瑄咬咬牙,道:“若是查些贪官污吏也就罢了,可那是瘟疫……”

    “你就当我这般不惜命,非要扎进那疫情之处?”萧容瑾微微一笑:“且放宽心,回去吧。”

    ……

    那日到了宣州城外,萧容瑾本想直接去见那宣州知府,却在路上遇见两个人后,稍稍改变了心意。

    她到宣州城前,就换做男子打扮。安排好住宿之后,便从客栈下楼,果然又遇见那二人。

    “何大人,陆先生。”萧容瑾微微拱手问候。

    那二人正是在茶水铺子提到东山疫情的兰溪县仙灵何岱山与那位客人了。那位客人自然也不是凡人。大梁奉行古礼,敬重文士,当代便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当代大儒,即使是永和帝遇见了这样的大学问家,也是礼让三分的。

    而这位陆先生,便是那几位大儒其中一位邱老先生的高徒,生性豁达,不喜权贵,平日里游遍这大好河山,也算是落得自在。

    萧容瑾在幼年之时,邱老先生受邀入宫授课,曾见过这位陆先生一面,因此在路上之时,遇见这位先生时,便留心多看了几眼。并且以茶相邀。不过萧容瑾并未透露身份,她一身男装,斯文俊秀,又加之言语温和有礼,倒让这二人对她升起些好感来。

    此时在这客栈中又偶遇,何岱山也不由得抚掌大笑:“一日与小兄弟相遇两次,定然是上天定下的缘分,方才你请我和陆兄吃茶,此时,我二人请你饮酒如何?”

    他二人都是文人,饮酒也只不过是甘甜绵软的桃花酿,倒是不怎么醉人。

    萧容瑾有意结交,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坐在一旁,三人推杯换盏,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只是几杯清酒下肚,何岱山面上的笑容已经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容,他那饱经沧桑的双眼闪过一丝彷徨:“唉,叹你我还有幸在此饮酒,却不知那东山百姓……”

    陆先生听闻此话,放下酒盏,安慰道:“前些日子那药庐就已经有人去了东山县,药庐中人医术高超,东山疫情一定能偶得到控制,何兄莫要太过担忧……”

    萧容瑾听到药庐二字,杏眼中浮起一抹疑惑,只是还不待她问出口却又见那何岱山何大人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悲可叹,这一次疫情解决了,那下一次呢,宣州这些年……”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情此景不太合适,便收了话头,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哎,不胜酒力啊,这才几杯,脑子就要发昏了。”说着还摆摆手:“年纪大了,连喝酒也不中用了。”

    这话说来,可并不像是发昏之人的言辞啊。宣州疫情之事,果然不简单啊……萧容瑾不动声色,饮下杯中之酒,眼神微微落在何岱山身上,这位知县大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

    虽说宣州之事,背后定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探明东山县疫情的现状。

    萧容瑾心中有了考量,她此刻对于宣州知府谢崇义在奏折上的说辞已经是半信半疑,自然不会主动上门去暴露身份,反而在客栈休息一夜后,便直接去了东山县。

    东山县虽然是宣州的辖区,但距离宣州城却还有一段距离,萧容瑾此行虽然带了一小队人马却都在宣州城外驻守着,当然还有某位倒霉的三品大员明面上作钦差来,不过脚程自然是慢的多。去东山县的路上,她便和随行的知琴扮作探亲的兄弟,两名侍卫依旧是小厮打扮。

    等到了东山县外,却见一道长长的栅栏筑起,还有几位官兵把守着,见他们一行人走了过来,便上前盘问。

    萧容瑾将之前想好的说辞说出,那官兵便冷哼一声:“东山疫情爆发,你们是不知道吗?这个时候来探亲,是要去阎王爷那里相聚吗?”

    萧容瑾眉头微微一皱,知琴已经走上前去:“官大哥,我兄弟二人来此之前并不知道东山县又疫情,只是如今到了也不能就这么折回去,”她走上前一步:“我兄弟二人又担心亲人有了变故,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还能帮衬一把。”说着,已经往那官兵手里塞了几锭碎银。

    那官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看着旁边的兄弟笑道:“大爷我倒是第一次见有人巴着送死的,不过你们既然惦念亲人,便进去吧,只是记住别忘城南去,那是病迁坊,疫情最严重的地方。”

    说着,已经放了他们进去。

    知道进了城,知琴才有些低落说道:“殿下,东山疫情这般严重,可官兵却……”萧容瑾看她一眼,又望向有些荒凉的街道,才缓缓开口:“这是进来,你若想找死,自然不会有人过问。想必出去,就不这么简单了。”

    那两名侍卫牵着马在后面缓缓走着,见这寂静的街道,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走了一段路,才看见一家客店。

    萧容瑾进去的时候,那趴在柜台上的掌柜吓了一跳,又揉了揉眼睛才喊道:“客官可是前来救急的大夫?县令大人说了,大夫都要住到县衙里啊,我这小店,怕是招待不了客人了。”

    萧容瑾摇摇头:“我不是大夫,你自清扫几件房屋来,剩余的也无需你招待。”说着,侍卫便已经拿了银子放在桌上。

    那掌柜的自从瘟疫爆发后,就再没有见过客人进门。他虽然心里也惊慌,但这客栈是祖上的基业,他也不舍的弃了逃离东山县。只是叫妻儿收拾了细软先回娘家,他独自一人守着这家业,只盼着这瘟疫快快过去。

    等到掌柜的收拾好了房间,侍卫已经烧好了热水,知琴又将一众用具煮沸后才敢叫萧容瑾坐下歇息片刻。

    萧容瑾看她忙完之后,有些担心惊慌的表情,终究出口说了一句:“我们在此并不会久留,你莫要害怕。”

    知琴愣了一下,才摇摇头说道:“婢子没怕的,只是,只是想起来走得时候,忘了告诉知画,我给她缝好的衣服放在了柜子里。”

    萧容瑾抬眼瞧向知琴:“你和她……”

    知琴慌忙低了头,看向一旁:“婢子,婢子去看看其他房间可收拾好了。”说罢连行礼都忘了便离开了房间。

    直留萧容瑾独自在屋内,看着一片虚无中突然化出一个身影来,对她嬉笑着说道:“我要陪着殿下一辈子……”

    她眨了眨眼睛,那人已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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