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二来,也不想再给父皇徒增烦恼。立太子一事,终究还是要看父皇自己的心思啊……

    这般想着,萧容瑾突然听见一个声音沉缓道:“皇姐。”

    她放眼看去,正是萧容璨。

    萧容瑾道:“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萧容璨点头应了一声,面上却是有些僵硬,似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萧容瑾微微笑了一下:“若是无事,便去看贵妃娘娘吧,莫要叫她等急了。”说罢,她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痛,轻咳了一声。

    萧容璨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姐可还好?”

    萧容瑾摇摇头:“无碍。”她看向萧容璨有些犹豫的面容,微微走近了一步,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古事难两全,既然处在这个位置,就难免要做些选择,你不必为难。”

    萧容璨微微垂头道:“容璨知道了。”

    “好了,”萧容瑾也不再说些什么,催促了一句:“快去吧。”

    知琴看着自家殿下望着二皇子的背影出了神,不由得问了一句:“殿下,二皇子殿下他……他不是和容瑄殿下……”

    “谁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萧容瑾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已经空旷的宫道之上,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吧,去给母后请安。”

    ……

    萧容璨进了长信宫,便看见贵妃娘娘身边的侍女脚下步子飞快地向他走来,他心里一沉,忙问道:“母妃怎么了?”

    “娘娘这会儿心绪甚是不安,已经砸了许多东西了。婢子已经摒退了四周,就等您过来了。”那侍女说明了情况,已经领着萧容璨进了殿内。

    萧容璨看着屋内那个伏在案上颤抖着的身子,急忙走了过去,扶住赵贵妃说道:“母妃,母妃,璨儿来了……”

    赵贵妃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中带着惊恐,她拽住萧容璨的衣服:“璨儿,璨儿,我的璨儿,你来了……你可算来了……”

    “母妃又做噩梦了?”萧容璨温柔的将赵贵妃鬓间的装饰扶正,然后轻声道:“没事,只是梦罢了。”这样安抚了片刻,赵贵妃眼中才逐渐恢复了清明,她这般折腾,身上早已经没了力气,只得倚在萧容璨身上,缓缓说了一句:“我梦见了芸妃。”

    萧容璨的身子一僵,正轻拍着赵贵妃背部的手一顿。

    赵贵妃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她还是那般娴静,静静的坐在那儿,不说话,就只是笑着……”

    “母妃……”萧容璨轻擦了她脸上的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轻声道:“芸妃娘娘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会怨你的。”

    赵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本宫……我……母妃做了太多错事了,就算她原谅了我,圣上也不会放过我的……还有萧容瑾,萧容瑾,她……”

    她抬头定定的看着萧容璨道:“璨儿,我怕……我怕像那个女人一样……”

    那个女人,是指周贵妃。

    萧容璨微微环住赵贵妃,听她在自己怀中轻轻的说道:“所以,璨儿,你必须要争。”

    赵贵妃这句话还带着哭腔,柔弱的像是要被折断的花儿,但却如同一把剑直直刺向萧容璨的心口,叫他别无选择。

    “孩儿知道,孩儿会听母妃的话。”萧容璨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的答道。

    赵贵妃听见这句话,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面上不安的神色渐渐褪去,倚着萧容璨说道:“璨儿,母妃累了。”

    “您要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萧容璨扶着她歇下,又叮嘱了一句:“再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请太医来看看。”

    赵贵妃柔柔的应了一声,面上又是平日里那温柔的颜色:“璨儿也早些回去吧,若是无事,多与你外公舅舅走动走动。”

    萧容璨平静的应了一声,行过礼后便退下了。

    等到萧容璨离开后不久,赵贵妃便又起身,唤了方才那个侍女进来。

    “沈老这几日可有消息?”

    “家里人说他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昨日才回来。不过一直在城南的院子里,没出来过。”那侍女恭敬道:“娘娘可是要他进宫一趟?”

    “不急。”赵贵妃面上满是冷漠,缓缓说道:“到了用他的时候,我自会说的。”

    她看了一眼那侍女,那人便行礼退下了,顺便关上了房门。

    赵贵妃怔怔坐了一回,突然双手捂住脸,口中发出些声音,却听不出是笑还是哭,只是指缝间已经渗出些水渍:“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啊。”

    ……

    “臭丫头,那药效只有三个时辰,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那沈姓老者淡淡的威胁到,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奚朝:“我沈某人的脾气,可没那么好。”

    奚朝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身看向桌子上的盒子,发出干涩的声音道:“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倒不怕惹怒这老头,反正现下这情况,无论说什么,这怪老头都不会满意,只会拿那些无聊怪异的药往她身上试。比如说刚刚这种失声药,怪老头为了把握剂量的标准,说让她哑三个时辰,绝不多一刻。

    她现在喉咙还有些疼痛,但估摸着方才下药的时间,应该和三个时辰也相差无几。奚朝一面感叹此人用药精准,一面又愤愤骂着怪物,心里好不矛盾。

    沈老头见她说了话,面上浮现了一丝冷笑:“你故意不说话,不过是想骗我剂量不对。这么不配合?”

    那老头说最后一句话时,手已经伸向了那个盒子。

    奚朝微微怵了一下,视线却一直跟着那个盒子。

    从方才沈老头拿着盒子进来,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那药有失声的作用,却不影响五感,因此那盒子散发出来的异香,以及隐隐传来的动静,让她可以确定这盒中装的,必然是某种毒物,而且,是个活物。

    “算你走运,要知道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未必见得这等宝贝。”沈老头那张冷漠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纯粹的笑意:“更何况,你不仅能见到,还……”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奚朝觉得自己干涩的喉咙更加疼痛,咽了一口唾液才沙哑着出声:“还怎么?”

    “你说……”沈老头打开那盒子,露出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让它咬你一口如何?”

    奚朝没有回答。

    她的视线落在那个宝贝身上,瞳孔微微放大,跟这玩意带来的恐惧相比,三个时辰不能出声的咽喉疼痛,简直微不足道。

    那是一只漆黑如墨的蝎子,浑身上下只有尾部一点金光,约莫是即将入冬,这只叫人看了便心生骇意的蝎子并不好动,只在盒子打开的那一刻微微动了一下,那点金光随着它的动作若隐若现。

    奚朝之前确实没见过这东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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