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了出来,旁边的嬷嬷为她打伞,红花雨飘飘悠悠,好不烂漫。

    在所有百姓们的祝贺之下,新娘上了花轿,奏乐声响起,凤天启上马,迎亲队伍开始返程。

    勤王府已经是热闹非凡,凤觅夜和凤台贤两兄弟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两人的贺礼都抬进了院子,凤台贤可没有忘记那次的赌约,见着人,便笑道:“王兄的贺礼不知道是什么?”

    凤觅夜道:“怎么?贤弟是认为能胜过于王兄不成?”

    “不比一下怎么知道?”凤台贤乐呵呵的看着管家在登记,管家一边写下,一边念道:“杰王贺礼——千秋此意真迹一幅。”

    凤觅夜听罢笑道:“怪不得贤弟如此有把握,原来是宋先生的《千秋此意》真迹被你寻到了。”

    “那是,启弟喜欢宋先生天下皆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着。”凤台贤好奇的问道:“王兄送的是什么?”

    “贤弟果真是有心了,本王认输。”凤觅夜摆摆手:“本王比较俗,喜欢金银珠宝,故而送了启弟蓝田玉屏风一架。”

    凤台贤怔了一下:“可是王兄去年寻到的蓝田水苍玉?王兄把它雕成屏风了?”

    “可不是,本王本来打算留给自己用的,可是启弟这不是大婚嘛,所以就把它送过来了。”

    这一块蓝田水苍玉可是好东西,质地十分坚硬而色彩斑斓,光泽温润,纹理细密,凤觅夜常年经商,也就去年收到了这一块蓝田玉。

    “这,这真是令王弟吃惊啊。”凤台贤大笑:“看来这次打赌,王弟是输了。”

    “哎,本王这是俗,如果是贤弟,他肯定是更喜欢你的《千秋此意》。”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勤王府大门响起了鞭炮声。

    “勤王回来了!”

    两兄弟便一起走向门口,远远地便看见一脸笑容的勤王正在拱手回礼,背后八抬大轿,然后在勤王府停了下来。

    “新娘入门——”

    一个五六岁的盛妆幼女掀开桥帘,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际古桦这才从轿子里出来,跨过一只朱红色的马鞍子,站在凤天启身侧。

    喜娘拿来一卷大红花,二人分别拿其两侧红带,然后引入大门。

    凤台贤看着二人,笑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君主驾到——”

    就在二人走进了行礼大堂之时,突然响起了这道声音,旋即便见凤非昔一袭常服从侧堂走了出来。

    凤非昔居然亲临,果真是对勤王看重得很。

    凤觅夜见着凤非昔走上了上座,垂下的眼眸有些复杂,却也随着众人一同跪拜在地:“参见陛下。”

    “诸君平身罢,今日主角是勤王与勤王妃,孤只是来参加勤王婚礼罢了。”凤非昔红唇上勾,心情很是不错。

    众人起身,凤天启自然不例外,只是在起身之时突然气血上涌,他皱起了眉头,把不适感压下。

    赞礼者见大家都站起来了,连忙走出来,高声喊道:“行庙见礼,奏乐!”

    喜庆的奏乐响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下,凤天启和际古桦皆跪,赞礼者扬声道:“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凤非昔看着场中二人,心里不禁有些喜悦和激动,不管如何,天启终于成婚了。

    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

    凤天启便和际古桦起身,赞礼者接唱:“升,拜!升,拜!升,拜!”

    ……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整个过程流畅的走了下来,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作为主角之一的际古桦并没有激动,也没有难过,她就像是做了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然后便听到赞礼者唱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喜娘上前扶住际古桦,退入后堂,不知道途径何处,突闻凤非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是饿了,在房间里可吃点东西。”

    际古桦一怔,红巾下只见得深紫色的衣衫一摆而过,她恢复冷静,继续跟着喜娘往里走,不喜不悲的面容却微微带着了笑意。

    朱雀成婚习俗,是为新娘在房间静待至新郎敬酒归来,这段时间避防新娘饿着,会上一些小食,但是一些含蓄的新娘却不愿先掀开红巾,所以常常会饿到新郎回来,所以凤非昔才会有这个提醒。

    待得喜娘出去之后,际古桦又独自坐了片刻,这才掀开红巾,果然,桌上摆着几道小食,她走到桌边坐下,撵起一块莲子百合糕,想着刚才那人冷媚的声音,轻笑一声,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

    这一等,果真是等到了晚上,际古桦甚至眯睡了一会,这才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她把红巾重新盖上,端坐在床边。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哈哈哈哈哈哈。”

    凤台贤已经是醉了,搂着凤天启的肩膀,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前,还舍不得放手。

    凤天启因为喝了酒,脸上泛着红晕,看着多了几分血色,精神不少,他被凤台贤拉着东倒西歪了好几轮,根本站不稳。

    凤觅夜没有喝醉,他伸手把凤台贤拉到了一边:“贤弟你这样,让启弟怎么洞房花烛夜?”

    “对啊杰王,你这样不是打扰人家嘛。”别的宾客也有了一些醉意,说起话来也没有了以往的敬意。

    “我怎么了?”凤台贤没反应过来,翻着白眼指着自己。

    凤天启哑然失笑,他站好,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拱手道:“诸位请回,小王先进去了。”

    以为凤天启迫不及待的众人哄笑一堂,这才互相搀扶着退了出去。

    凤天启便推门而进,关上门的时候,他的手扶在门上,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挺直的腰弯了下来,那扶着门的手微微颤抖,他面容抑制不住的扭曲,显然是极度痛苦。

    际古桦从红巾下看到那一道影子还没有过来,避免不了的有些紧张,双手微微抓紧,然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凤天启终于缓过了这段难受的时间,他重新挺直了腰杆,不过脸色却也变得苍白了下来,他走过去,用黄金秤挑开了际古桦的红巾。

    两人四目相对,那人惊为天人,那人俊雅迷人,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凤天启微微一笑,却在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倒了下去,际古桦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接,把那脸色苍白的夫君接进了怀里,探其鼻息,尚有呼吸,旋即她松了一口气又愁眉苦脸。

    新婚之夜,新郎……晕倒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克夫之相

    际古桦懂医,所以她下意识便把起了凤天启的脉搏,旋即眉头越皱越紧,手也越扣越紧,仿佛有一些不可置信,她挑起了凤天启的眼皮,然后才放下来。

    “怎么会这样?”际古桦有些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旋即叹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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