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淞闻言擦擦眼泪,拉着如鸢至苏榕面前,欣喜若狂问道:“阁主醒了?”佚梦没有回答,初生对如淞点头,又急忙摇头:“阁主醒了,又昏过去了。”

    “阁主不愿打扰她们姐妹团圆,不叫我们出声,你们别怪梦姐姐。”

    百里思霈揉揉初盛的脑袋,哭笑不得:“就知道偏心你梦姐姐,难道我和如淞像个恶人?”

    初盛撇撇嘴:“百里姐姐不像,另一位……我可不好说。”

    几句玩笑下来,众人心中都舒了一口气,也觉得心中暖和起来。如鸢看着昏睡中的苏榕,想到这辈子没欠过这么大的恩情,松开如淞发誓:“一定会醒,苏榕若醒了,我一定保护她到天涯海角。”

    众人看了如鸢一眼,默不作声,如淞搂住如鸢,笑道:“阁主有我们护着,准没事!”

    百里思霈从如淞胳膊上收回视线,愁容依旧:“醒了也未必是好事,你们看!”她说着挑起一缕苏榕的发,示意众人来看,众人聚睛一看之下,只觉得阵阵寒意袭来,任谁也无法抵挡。

    那一缕发,整体比雪还白,夹杂在乌黑亮丽之中,分外刺眼。

    第36章 鬼(二)

    所有人关心苏榕身体,都未曾注意到这一缕白发,若不是百里思霈挑起给众人看,恐怕一时难以察觉。如鸢行动极快,一掌打在苏榕穴位上,试图将自己的真气灌输给苏榕,却不尽如意。在众人紧张屏息中,如淞又担心苏榕又担心如鸢,开口怒喊:“百里思霈!怎么回事!阁主中毒了你竟然不说!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

    百里思霈百口莫辩,握着那一缕白发喃喃自语:“怎么会……不可能……”初生初盛互看一眼,彼此眼中交流疑惑:“阁主刚才不还醒了!这是怎么了啊?”

    “阁主?你醒醒啊?这是怎么了?”

    “是吕诺!”如鸢真气渡不进去,仓促收回手,笃定道:“一定是吕诺下的毒!她同苏榕交过手!”

    如淞听到这个名字暴跳如雷:“好个吕诺!她这次够狠啊!她在哪?我这就把她抓来!”

    “别去!”百里思霈叫住如淞,“天已经都黑了,你不是她对手!”

    “上次我可没认输!”

    “姐,别去!”如鸢也拦住如淞,如淞飞快环顾四周人的神情,最后瞪了一眼如鸢:“怎么,你也怕那个毒女人?”

    “不是……吕诺已经死了。”

    如淞一愣:“谁死了?吕诺……她,她怎么死的。”

    “……我。”

    百里思霈此时倍感头痛,看着苏榕乌黑秀发中又白了一片,急忙跪地间,将她抱到自己的膝上,可即便如此,百里思霈也无力解毒。佚梦跪的久了,挣扎片刻也无力站起来,此时没人注意到她的狼狈,如鸢无意瞥到,犹豫片刻,将剑鞘默默伸过去。

    佚梦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如鸢,发现她并没有看着自己,低下头半是失落,半是庆幸,略一迟疑,还是选择借着如鸢的力起身。如鸢的剑鞘是皮革的,剑端部分被一个金属环包裹,佚梦松手时不经意抚摸过那环,心神一荡,红着脸无言道了一句多谢。

    如鸢一直没有看她,盯着苏榕半晌,忽然问道:“奇怪,为何苏榕只有头发变白?其它地方没有异样?”

    百里思霈痛苦的扶着额头:“多半是中了蛊,蛊有多类,需对症下药才能病除,病情真是雪上加霜。”

    昏睡中的苏榕,双眼紧闭,唇色发白,脸色更是透明如雪,都快与那白发都快融为一体,叫人心底生寒。随着夜幕降临,众人越发疲惫,默默运功守在一旁,任凭冻得耳朵鼻子实在通红,也没人离去。苏榕还有心跳和脉搏,没人忍心抛弃她,她一路走来充满奇迹,在场众人都想赌一把;死等确实不是办法,天已黑,难保夜长梦多,佚梦提议大家带着苏榕进入农庄找寻生机,如淞自告奋勇先去探路。

    “不妥,阁主现在生死攸关,不能随意妄动……我们只能轮番出来守着。”百里思霈环顾众人,“有事发射信号弹,其余人火速到达,都做的到吗?”

    百里所说虽不是上计,众人也只得认可,最后决定初生初盛姐妹先守,百里思霈如淞再守,如鸢和佚梦后守,彼此相互照应。大家一致同意之下,思霈把自己的大氅留下,带着佚梦、如鸢三人追着如淞去了,初生初盛在原地目送她们远去,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不远处万家灯火通明,初盛眼中充满光亮,可她还是忍不住对初生抱怨:“生,你说阁主怎么就不能再坚持的远点。”

    “你怎么不说,是咱们误了汇合时间。”

    “还不是等……算了。”初盛看了一眼躺在大氅上的苏榕,有些心虚,“阁主真的能醒吗?”

    “能。”

    “阁主要是不醒……”

    “她必须醒!”初生苦笑,压低了声音,“否则主子一定叫咱们陪葬,你懂吗?”

    初盛慌张的点点头,将手指曲成一个环放入嘴中,吹了一个哨子。两人屏息静待片刻,两只寒鸦无声冒出,先后落在二人身旁,初生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片,抽出暗器草草刻上几笔,掰成两半后,分别套在寒鸦的腿上。

    “等等,我还有消息。”

    初生眼也不太抬一伸手:“快给我。”

    有物递过来,初生随手接过,拿到面前一看,竟是一卷窄布条。初盛身子没动,颤巍巍喊了一句“姐”,叫初生心中一凛,顺着眼前这只纤纤玉手向上看去,待看清是谁,惊叫出声,又急忙捂住嘴。

    面前人银丝漫天飞扬,不复优雅,可妩媚是她不会改变的绝世容颜,这异于常人的红颜白发,在夜里,在一颦一笑间,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衬得更加明亮透彻!初生与之对视,心乱如麻。

    “阁、阁主!”

    寒鸦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害怕,振翅欲飞,一只飞的慢了,被苏榕抬手抓住。苏榕对这些传信鸟的习性了然于胸,随意翻着手腕躲开嘴啄,仍抓着它的脚不放手,泰然自若的将寒鸦递给初生,示意她拿好。

    “阁主?你、你醒了?”

    “废话,不然我是鬼吗?!”苏榕撩起一抹头发,随即恼火的放下,小声嘀咕:“怎么真成了鬼。”

    “你们不用怕,你们传信一事我早知道,这种传信的寒鸦只有姬玟会养,如今姬玟死了,大概是谁在用,你们是谁的人,我一目了然。”苏榕说着将初生系的竹片解下来看,竹片上都是歪曲扭八的符号,苏榕看不懂,无奈一笑,用自己的布条重新缠了回去,“往后你们传信,只许报喜,不许报忧。”

    苏榕拍了拍初生的手,示意放寒鸦一条生路,初生触及到那只手的冰冷,一个寒颤之下匆忙放开,寒鸦迅速隐入夜色。

    苏榕收回手,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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