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惊寒下来的时候,顺便洗了一下毛巾。刚打开水龙头,胖子便挤了过来,他抢过阎惊寒手里的毛巾。“师父,你看你,洗毛巾这种小事,就交给徒弟吧。”

    胖子也勤快,还真把毛巾搓干净了。

    “你别叫我师父,听着奇怪。”阎惊寒说道。

    “师父是觉得我把你叫老了?”胖子说道:“小师父,小师父总行了吧?”

    阎惊寒拿胖子有点没辙,感觉对方就是个放大版的风崇。狗腿十足。“你不用跟着我。”

    “我得跟您学习本领啊。”胖子说道:“您现在升入军校,就不认徒弟了吗?”

    胖子绞着手里的毛巾,忸忸怩怩的,看上去还有点小凄惨。胖子这副姿态,搞得她跟什么世美一样。“我教不了你什么,我自己都没练到家。”

    “您这没练到家,还考上了军校。练到家还得了。”胖子说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个道理,徒弟当然懂。徒弟只想学点您的皮毛。”

    ……这胖子,还要跟她学什么?就凭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不遇到突发情况,绝对比她活得滋润。

    “惊寒。”这时辜千导演过来,手里还拿着图纸。

    胖子见到辜千导演,连忙师公前师公后的叫。胖子这嘴啊,太甜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做事勤快,到现在,辜千导演也没赶他。

    “师公,你让我师父先歇会。从前天到今天,她都没怎么歇过。”胖子拍了拍胸脯。“有什么,你吩咐我就好……”

    胖子还没说完,辜千就敲了他额头一下。“你坐好。”

    “你做事要是有你说话一半漂亮,那就不得了了。”辜千这语气很明显,交给胖子不放心。还是交给他的爱徒可靠。“惊寒你先歇会,我图纸放你这。”

    “好。”

    师父确实想让她歇息会,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等师父一走,阎惊寒便展开了图纸。展开图纸,微微愣了一下。这幅图……

    “公主,你在画什么?”

    “你。”长公主用笔点了她的下巴。

    “等你不打仗了,就留在京城吧。”公主笑了笑。“鸟尽弓藏,要藏个好去处。”

    在阎惊寒面前的,是几近奢华的古代建筑群。阎惊寒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抚摸着图纸。

    “惊寒,不是让你歇着吗?你怎么……”辜千转头,便看到了阎惊寒。

    “师父,你的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说起这幅画,辜千导演的话就多了。上中学的时候,曾经在图书馆见过资料,非常偶然的机会,从一个考察队员的手里得来了这幅画的临摹。

    “这幅画还有真迹?”阎惊寒眉头一跳。

    “怎么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流传下来的,应该都是临摹吧。”辜千笑了笑。

    阎惊寒的喉咙有些艰涩。“那师父你觉得,这幅画应该距今多少年了?”

    “三千年。”辜千说道:“三千年总该有了。”

    三千年。

    “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辜千拍了一下阎惊寒的肩头。“从我们星球文明,诞生以来,便一直是abo分类,也有人揣测,在更早的时期,是不是没有abo的划分,毕竟更早的时期,人类还没有更一步的进化。可也是猜测,没有任何佐证,不少学者都把之前的文明叫做失落文明。有可能存在,有可能不存在。”

    “而这幅画,明显是失落文明阶段的画作。有可能是早一些富有想象力的人画的。”辜千说道。

    “惊寒,你有在听我说吗?”辜千问道。

    “有的。”阎惊寒有些失魂落魄。“师父,你还有考察队员的联系方式吗?”

    “他们啊,现在去了深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他们是在哪里发现这幅画的?”

    “你对这幅画感兴趣?”辜千说道:“我想想。当初我是在靠近西区的地方,碰到他们的。他们好像刚从一个森林出来。森林很大,差点迷路,他们还说在森林见到这幅画的原址了。”

    “还有原址?”

    “他们是这样说的。”辜千说道:“有可能看错了。”

    “不说了,我去忙了。你歇息会,饿了就自己找点东西吃。”辜千说道。

    刚开始,阎惊寒以为自己到了另外一个星球。而现在看来,她好像之前就在这个星球存活过。不止是她,还有……阎惊寒看了看画作。

    “罪臣生于战场,战场才是罪臣的归宿。”

    “本宫身边,不是你的归宿吗?”长公主看她,抖落袖口想把手放在她肩上。

    阎惊寒只是做了揖拜的动作,避开了长公主的触碰。“罪臣告退。”

    “你一定要走?”

    战场硝烟,兵戟穿透了阎惊寒的胸口,阎惊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世界了。

    “师父你怎么了?”胖子忙活的时候,阎惊寒又站在了一边。

    阎惊寒在看,她没想到画里的建筑群,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她的眼前。

    “没什么。”

    胖子看了看眼前的搭建,又看了看阎惊寒。“师父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阎惊寒说道:“我此生经历不过十五年,能有什么事让我回忆?”

    “师父,说认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止十五岁。”

    “别说话了,赶紧做吧。要不然通宵也做不完。”阎惊寒说道。

    拍摄的时候,阎惊寒也帮着串了几场戏。拍了几场夜戏,阎惊寒有点累了,妆也没卸,坐在导演后边小憩了会。

    “陛下,你身子刚见好,别受了凉。”阎惊寒听到了宦官苍老的声音。

    宦官是长公主身旁的亲信,阎惊寒没想到他已经老得这么厉害了。阎惊寒穿过薄纱,见到了红木栏前的长公主。长公主老了很多,一头白发,披散在肩头。她的手,干枯了许多,她摇了摇木栏。“坏了,明天差工匠修一下。”

    “是。”

    “今晚朕睡在这里。”

    “可这里……”

    长公主没有说话,只是摸着木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回过头,穿过宦官们的身体,似乎看见了她。“惊寒?”

    “你是来接我了?”

    手臂抽动,阎惊寒醒了过来。这场戏好像结束了,只剩下了几个人。阎惊寒抬起眼睑,又见到了二楼的一个身影。阎惊寒跟了上去,那个身影犹如梦境一般,站在木栏前。

    对方转过了头。

    阎惊寒小腿一抖,跪了下来。“长公主。”

    第29章 松动

    “喵呜。”这时一只猫跳到了阎惊寒的面前。

    阎惊寒抬起了眼睑,只见“长公主”怀里还抱着一只猫。“小英雄?”

    不是长公主, 是王储。

    王储抱着猫, 小跑到了阎惊寒的身边。“你醒啦?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散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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