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

    傅迎春一席话堵得光禄大夫无言以对,聿珏于是心底暗笑,环顾着众人道:“诸位爱卿都听见了?朕决定还是相信蔺湘君,但同时也会紧盯着她,至于她的罪……就等她亲自来向朕讲明一切!”

    然而迎春的机智并未让聿珏轻松太久——

    隔日,湘君便带着禁军女兵到了梅孟晁的府上。

    虽因近日来她捉拿朝臣的动作频频,导致前来拜访的门生少了些,但在湘君亲自登门当下,仍有不少人仍待在梅府里头,所商讨之事自然不脱她的应对之道。

    “打扰诸位吃茶品酒的雅兴,真是对不住!”

    两边禁军女兵带着刀分列两侧,高举的火把映照着湘君高傲的神色,她含着笑意,把朝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恶毒眼色视为无物。“何大人,敢问屋主何在?”

    光禄大夫立刻站出来,“放肆!蔺湘君,妳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此处仍属京城辖地,咱们哪一个人踩的地不是圣上所管?”湘君睐了他一眼,“看来是要蔺某搜了?来人!”

    第204章 203 案后请罪表赤诚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此处仍属京城辖地,咱们哪一个人踩的地不是圣上所管?”湘君睐了他一眼,“看来是要蔺某搜了?来人!”

    赵含露、李梅、徐朗等心腹随即出列,“小梅子、徐朗,妳们两个把诸位大人全部先请出去;含露,妳与我领着姊妹们一道搜,就算把整座府上翻过来也要请梅老爷出来一叙!”

    “是!”众人一声允诺,禁军眼看就要与朝臣以及他们带来的家丁、侍卫起了冲突……

    堂内忽传来一朗声吆喝,“老夫这不是来了吗?”

    “相爷?”、“恩师!”在门生们惊呼之中,梅孟晁赶来前庭,兀自一派落落大方。

    “不知蔺大人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您勿怪!”

    “老爷真不知道蔺某会来?你的这帮眼线可说是遍布朝野,就连蔺某一手掌管禁军都只怕是有所不及。”湘君掀唇一笑,双手负于身后踱近。“话说回来,先是您的儿子发配边疆,儿媳争夺皇位失利,而您又丢官罢职之后,原以为你能赋闲在家颐养天年,想不到还是不甘寂寞?”

    “蔺大人言重了,老夫这些门生不过就是惦记咱们同朝为官的日子,经常来此处叙叙旧罢了,并不是什么眼线,老夫现在也只专心在家育养孙儿,不过问政事了。”梅孟晁回以浅笑,拱手道:“不知大人今晚带这么些人过来,所为何事?”

    湘君自袖里抖落一纸名册,“唐布政使、王漕运副使等四人分别是掌管京城财务等要职之人;蔺某得到了一点消息,说他们有假借职务之便收贿行贿……哦!更巧的是,他们似乎都是您这派的人;老爷你曾贵为宰相,有这么些人替你积攒财富,劳苦功高……莫怪你就算冒险也要窝藏着他们!”

    梅孟晁睁大了眼,摊开手望向左右两群朝臣,“听听!蔺大人居然说老夫窝藏他们,可有证据?”

    “我的人看见他们几人事发之后分别向你府上窜逃,不知算不算证据?”

    “既然蔺大人如此言之凿凿,那就请您亲自搜一搜,看看能否找到他们?”

    面对梅孟晁的坦然,湘君反而失了笑意,“好!既然梅老爷都这么说了,含露、小梅子,妳们就搜吧!彻底的搜,别要放过任何角落!”她环顾眼前这二十来位朝臣,嫣然一笑,“徐朗,好好看着他们,在小梅子与含露找到人之前,别让任何一辆车离开!”

    “是!”徐朗召集剩余的女兵把车架团团围住,这又是引起朝臣一阵不满。

    梅孟晁盯着眼前这一身紫服,腰配御赐宝刀的女官,不禁沉声喝道:“蔺大人!您的手腕也未免太过粗糙了,罗织罪名、打击异己可不是像您这么干的!”就连当年贵为太子的聿琤都不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湘君双手环胸,笑睇着梅孟晁说:“敢情梅老爷是打算教蔺某个一两招?真可惜,我没兴趣拜老爷为师。”

    “老夫也消受不起妳这样的学生!”梅孟晁纵然气极了,仍是力持镇定的道:“蔺大人不过是听闻了一点风声,便派人到老夫府上极尽骚扰之能事,万一没抓到逃犯,老夫定要妳还我一个公道!”

    “要说公道,当年老爷在太子的助威之下,不知让不属梅派的朝臣吃了多少亏?包含圣上亦然!”此语不偏不倚的踩中了湘君的痛点,她凛然道:“可圣上非但没向你讨公道,反而归还你梅家的子嗣,又把梅穆的死罪免了,如此以德报怨,可你用什么方法来报答皇恩!”

    梅孟晁眼底波澜不兴,微微避开湘君的目光,“圣上待我梅家不薄,老夫自是没齿难忘……”交谈之间,赵含露快步奔了回来。

    “找到什么没有?”湘君难掩期盼的问道。

    可赵含露却一脸狼狈,跪下来摇摇头,“回大人,属下该死……什么都没找着!”

    李梅不久后也带着一干女兵回来了,“启禀大人,属下发现了一道密室……但里头没人!”

    湘君瞪向梅孟晁,只听见他说道:“那书房的密室乃是供老夫做窖藏财物之用,当然没法藏匿什么人。”

    “敢情老爷这府上还藏有密道?”

    梅孟晁哼笑一声,“蔺大人真爱说笑!老夫行得端坐得正,何须密道这种东西!”他正着脸色,彷佛享受般地望着蔺湘君那狼狈神情。“蔺大人,既然一个人也没搜到,妳诬陷我窝藏逃犯一事,该如何表示?”

    湘君瞬间明白了,那四人莫不是有计划的逃向梅孟晁府上,故意要来请君入瓮?不小心中计的她仍强撑着笑容,环顾这群等着看她好戏的朝臣,朗声道:“方才蔺某问老爷,你是如何来报答皇恩的……”

    “圣上封蔺大人这样位高权重的官,是要您报效朝廷,而不是任您随意破坏朝臣之间对圣上的信任!”梅孟晁硬生生打断她,嘴角兀自露出得胜的笑意,“老夫说过您的作法太粗糙了,小姑娘毕竟还是小姑娘!只懂得专横弄权,在官场上是不能久长的……”

    被逼到绝境的湘君笑容依旧,自信的扬起一掌,“我话还没说完呢!蔺某想让老爷见一个人。”

    “大祸临头的妳还有什么把戏可玩?”梅孟晁不得不佩服,想不到蔺湘君还能表现得如此自信?

    “大祸临头的人是你;若无确切证据,你想我敢派这么些人来你的地头搜?”深知梅孟晁的权势依旧可观,湘君当有万全准备。“徐朗!把人带上来!”

    一个年约四旬,长得贼头贼脑的男子被禁军女兵连拖带拉的带进堂前,在逼迫之下跪在朝臣面前。

    所有朝臣都不认识这个男子,唯独梅孟晁暗自抽了一口凉气;湘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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