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雅室,把姑娘先带进去。”又转身给身边的两位牌友:“今日的开销我包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多担待。”便跟着小厮出去了。

    “我说璞儿,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古守仁用手指狠狠点在桌上,敲的桌子当当响:“南市里哪是正经姑娘来的地方,要被你爹知道你又得跪祠堂。”

    “二叔,”从璞嗲着声音叫道,还好这是在雅室,若被人听到又以为是哪家官宦认的干女儿:“侄女还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吗?”

    听到说是来找自己帮忙,古守仁憋着头往后缩:“小祖宗,你千万别找我,你爹位高权重,神通广大,要找找你爹去。”古守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往外扇。

    “那我就告诉我爹你在这里包了小娘子,不理叔母。”古从璞一脸决绝。

    古守仁皱眉,家里的正妻是另一门阀世家的长女,自己是次子本来也把那姑娘娶不回去,全靠古从璞父亲游说才得了这门亲事,如今自己确实包了小娘子,可是还不至于不理正妻,可自己这个侄女舌头利索,还不知道真被她说出去会成什么样。

    “你说,说说说。”古守仁不耐烦:“帮你做什么?”

    从璞轻轻一笑,心头的算计总是得逞了:“叔父过几日可要调防了?”

    “对,去往挽阳城去。”

    “带我去。”

    古守仁眼睛鼓成了铜铃:“你还是给你爹说我包小娘子吧。”

    古守仁本以为小侄女想让他带着往南城里见见市面,最过分不过是花钱捧个俊美的小倌,这下可好,竟然是让自己带着去那天远地远的挽阳城,那鸟不停树的地方,古守仁自己都是一百个不愿去的。

    “小祖宗,你就在乖乖呆着不好吗?”古守仁给从璞面前倒上茶,估计也只有他这个放任自流的才那么不非长幼:“人家的小姐都是在家绣花习画,我古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二世祖呀。一天到看什么商贾之书,还有那些木匠玩意。”古守仁加重音调:“那些都是下作活路,没听过别人说吗?商人重利轻别离。”

    古从璞从怀里扔出一本书:“二叔,这里是我从先祖灵位下找到的古书,我看你和我爹是不可能尊重先祖遗训的了”又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哥哥那书呆子就更不可能了,这事你说,我不做谁来做?“

    古守仁拿起古书正准备翻页,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什么?!你去把先祖灵位翻下来了?”古守仁知道自己在古家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了,这下他是觉得自己后继有人了。

    “咱们先祖爷说了。”从璞点打开古书最后一页,用力指了指:“找个有缘的后人去完成他的遗愿,你侄女我便是这有缘人。”

    古守仁拿起书,对着内容细细端详,这倒确实是先祖的意思,而古从璞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祖宗灵位给拿下来玩,若说是缘分,不如说先祖料定这些后人皆是思不出位的凡夫,按古家现在情况,又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出一个怪才。这倒让古守仁抓起了脑袋,一边是食古不化的哥哥,一边确实是自己的生生先祖。

    “这游遍天下就算了,挽阳城我带你去,”古守仁笔出一个大大的一字:“一个月,一个月你就滚回天平。”他心里只想着古从璞世家女子,去挽阳城这一个月住宿均不如帝都,一定让她知难而退,倒时候再把那古书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让它去等下一个有缘人。

    古从璞以为那混世的二叔去说到挽阳的事,会被自己的爹骂出来,可没想到这书房门打开古守仁尽然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自己的爹跟在后面倒是一脸严肃,古从璞看着父亲还是不由的吞了口唾沫,心里忐忑的打着小鼓。

    古守义走到她面前,一脸的不悦,可是还是勉强的说:“璞儿,让姑子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你跟着进二叔的车队去挽阳。”

    而此时再看看跟前的二叔,正扎着眼睛偷笑着。事后古从璞问道是什么法子让爹爹同意自己外出,古守仁说:“我跟你爹说了,你答应我玩上一个月回来后就嫁人。

    古守仁的车队不长,前面是他的亲卫,领头的卫兵执着辛国正红色的龙旗,而身后的另一位亲兵执着稍矮一点的古家家旗,在以龙为图腾的辛国,贵族们的家纹多少跟龙纹有关,而古家的图腾确是一只麻雀,这也是让古家最为不堪的事情之一,不过先祖有遗训,这个家纹是万万不能换的。而后面的则是古守仁的家眷,人倒也不多总共就三个马车,虽然略显单薄,不过拉车的全都是经验丰富的蛮族夷人,一个拉车着他的正妻,一个便拉着和他一个德行的古从璞,最后一个是几位老仆,毕竟也只是换防半年,这也算从轻行事。

    出了天平城地界,对一年之中出城也是屈指可数的古从璞来说倒是异常兴奋,现在正值初夏,阳光暖滋滋的,官道两边的茉莉花散着香味,鸟雀儿叫的喳喳,古从璞拉开车帐往前看着,路似乎没有尽头,而风轻轻的吹在她的脸上,少女微微一笑。

    “那古老的巴郎圣山哟~你峻而险咦。那山下的汉子哟~你是英雄的后裔。英雄的后裔哟~策马奔诶。翻越了古老的浮山,去放牧哟~”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辰,原本睡着的少女被一阵悠扬的歌声唱醒,那声音是这帝都的歌伎们都不曾有过的嘹亮,就算在这林间小道也唱出了一片广阔天地,少女正想伸头看看谁在唱歌,却又听到另一个声音讥笑道:“蛮子还想跨过浮山放牧,哈哈哈,真是异想天开,你还是好好驾你的车马吧。”

    古从璞最终还是掀开车帐帘子,此时车马左侧的亲卫立刻紧张的问道:“可是那蛮子瞎唱打扰了小姐休息?”

    “哪个蛮子?”古从璞顺势问道,又继续说:“那歌挺好听的,没有打扰到我,可知是谁唱的?”

    “老头子的无事,哼上两句,小姐莫怪。”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为她驾车的马夫,此时从璞才发现,原来这驾车的老头子是异族人,虽然身着布衣,可是细看来他五官立体,眉毛浓厚,虽然年似五旬不过身材强健,腰边还别把一把弯弯的马刀。

    古从璞小心用手摸了摸那把马刀,笑嘻嘻的问:“大叔是哪里人?”她还是第一次离异族如此之近。

    马夫大方把刀递给她:“老头子是符西加绒人,小姐称我乌恩就对了。”

    “你是加绒人?”古从璞直勾勾的盯着老头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篇,这身材真如先祖书中所说壮如牛,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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