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的摩擦,让她所掌握的证据烂在肚子里。”

    无论是哪一条,都着重于保住钟逸铭的形象。钟父能想到的钟逸铭当然也想过,但显然舒怀臻都不吃这一套。

    “爸,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你找过沈暮言了么?”钟父扫了他一眼,目光深沉。

    “没有。沈暮言这种人找了也没用,整天只知道玩。”钟逸铭说起沈暮言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轻蔑。他从来都不喜欢舒怀臻跟她来往,唯恐有什么不良习性让舒怀臻染上。

    “不。”钟父紧盯着他,说道:“沈暮言跟怀臻的感情是从小到大养成的。即使她们性格天差地别,但你应该知道两个人能相处这么多年,如果怀臻真的排斥她,她们之间根本不会维持这么久的情谊。”

    钟逸铭闻言沉思,钟父又道:“就算沈暮言的话在怀臻那里不能起决定性作用,但至少她会听得下去。所以千万不要小看沈暮言,或许她就是你能挽回的唯一机会。”

    “我这就去找她。”钟逸铭抹了一把脸就站起来要走,钟父伸了一下拐杖抵住他的腰,语气凝重:“不能硬来。要是真的拦不住,至少保住你那些东西不流出去,钟家不能有丑闻。”

    钟逸铭点头,匆匆上楼洗漱。

    沈暮言盘着腿在书房里一手敲着键盘,一手握着手机通话,时不时一阵笑声伴随着键盘的敲击此起彼伏。

    “啧,我说你怎么来勾搭我呢,原来是顾沁枫不让你碰。”她笑声中夹着蔑视,但对方估计是没有听出来。

    “这话是怎么说的?结婚前什么都有可能改变不是么?”唐君浩认为沈暮言上钩了,什么话都敢拿来挑逗。

    “哟,唐大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结婚前什么都有可能,意思是你要娶我么?”她慵懒地笑着,靠进椅背,眼底无一丝笑意。

    “婚姻大事,谁说得准呢?”唐君浩打着哈哈,这在沈暮言的预料之中。她真是不想跟唐君浩聊天了,不过为了玩玩他,还是又扯了几句题外话之后才挂电话。

    刚挂电话就看到有信息提示,是刚才跟唐君浩打电话的时候钟逸铭发来的,“二号渣滓”的署名底下是语气礼貌且尊重的信息:暮言,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似乎口碑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出来品尝品尝?另外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

    沈暮言“嘁”了一声,这么久才找到她这里来,果然是不把她当什么重量级人物来看啊,偏偏他那些事情可都是她让人挖出来的。

    既然是钟逸铭有事相求,沈暮言怎么也得端端架子。让他几乎多等了一个小时,她才慢悠悠地走进西餐厅,服务生把她领过去之后,她明显看到钟逸铭眼里的不快。

    “东西不用点了,我一会儿就走,等我走了你再过来让这位先生自己点。”沈暮言笑得无害地对服务生说。

    “好的小姐。”年轻的男服务生显然经过训导,没有任何惊异,遵从地离开他们的位置。

    “暮言,你这是什么意思?”钟逸铭的神态略有不自然,面对沈暮言明显的排斥,他当然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沈暮言坐下一手托腮,五指有节奏地按着顺序轻轻点着自己的脸颊,“我是什么意思,钟先生看不出来么?”

    她是舒怀臻最亲密的朋友,她这么对待钟逸铭还能有什么意思?她打量了一会儿钟逸铭,暗自摇摇头,瞧瞧这富家公子都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英俊的面容消瘦了些,面庞自然棱角更分明,往日的神采飞扬消失无踪,黑眼圈明显得让沈暮言看着都不忍心。这得多虐自己呀,老老实实离了不就得了?舒怀臻做的决定哪里是他能改变的?

    “暮言,我很爱怀臻,我不想跟她离婚。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

    他的脸上露出沈暮言从未见过的诚恳与哀求。他从来都是骄傲的,有雄厚的家世背景,有舒怀臻这样的妻子,他的高度是许多男人都达不到的巅峰。他没有因为任何事情低头过,唯独这一件。

    “爱?”沈暮言笑了一声,“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爱她的?在别的女人床上叫她的名字?还是做完之后甩下一句‘你不如我老婆’,嗯?”

    爱情这种东西果真不是人人都能提的,以爱之名行背叛之实,她实在看不到这所谓的“爱”在哪里。

    沈暮言言行放浪,但钟逸铭没想到放浪到这种地步。当着自己的面将这样的污言秽语摆出来,即便说得让他无力反驳却也深深起了一股反感。

    “你看不到我平时为她做的,当然会这么说。我对她的好是这么多年下来积累的,不能只用这一件事就否定了我。”钟逸铭据理力争,企图把重心转移到日常,将自己的污点洗清。

    “啊……这样。”沈暮言恍然大悟,一副明白了钟逸铭的重点的样子,她单手托腮转为双手托腮,作聆听模样:“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别的方面对她好,这出轨的事情就能看在那些方面的份上,当做没发生过,两边扯一扯就算扯平了是么?”

    钟逸铭分明不是这样的意思,只是想要让她不要忽略自己的付出。沈暮言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硬是将他的意思扩大化,说得让人心生厌恶。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暮言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那你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又想让怀臻不要只看到你出轨的错。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话也是你说的,我给你复述了你又说不是,你是不是太闲了找我出来耗时间的?”

    她眯起眼睛等着钟逸铭说话,只见他愁眉紧锁,下巴隐约可见淡淡的青黑色,这是出门才刮胡子的呀。看来钟逸铭这几天过得比较颓废,不过出来见自己还特地刮胡子,也真是她的荣幸了。

    以前他跟舒怀臻感情正好的时候,几乎不正眼看自己,礼数是有,但总觉得多了些漫不经心。

    “我没有想要逃避,怀臻可以惩罚我,怎么都好。可是念在我们过去的感情,不要只看到我的错,我这些年来对她的好难道就因为这一件事全都白做了么?”钟逸铭的脸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厚重的疲倦和哀伤,双手握着面前的玻璃水杯,骨节分明的手指绷得紧紧的。

    “离婚就是惩罚。”沈暮言正色道,“还是你觉得作为受害者的她,还要任你来挑选怎么惩罚么?‘信任’这种东西,建立起来难,毁起来容易。一个有过污点的人,怎么洗都是洗不干净的,更何况你并不打算洗,只是想要以功抵过。”

    她忽然觉得自己比钟逸铭幸运多了。她没有对一个人费尽心思地去爱,自然也不需要在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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