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悲痛不已,昏在当场。

    ——“你答应我…你必须一直一直想着我…不能忘了我…”

    ——“好,我答应你。”

    …

    “小姐已经好几天都不吃不喝了,小姐身子骨本来就弱,在这么下去可怎么行?”丫鬟从房间内把饭菜原封不动的端出来,刚出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直照顾钱醉蓝长得的张婶。

    张婶回了趟老家,听见出了这状况,急忙赶了回来。一回来又听丫鬟的一席话,她一脸担忧,轻声道:“把饭菜热了在端过来吧!”

    一进门。

    钱醉蓝坐在窗台边上发呆,精致的脸似乎消瘦了不少,嘴唇毫无血色。

    张婶在大户人家这么多年,还是很有一套的,来时的路上便听说几日前,钱醉蓝与老爷因为炸毁庞龙山吵了一架,钱醉蓝持枪顶着脑门自杀未遂。这会她又坐着发呆,手里捏着一颗晶莹剔透似琥珀般的东西,张婶心中就了然了。

    “小姐喜欢的那人,有可能还活着!”张婶淡淡开口道。

    钱醉蓝转过头,瞪大着眼睛呐呐开口:“你说什么?”

    “这几天庞龙山土匪被剿灭一事,传的人人皆知,不过当日庞龙山死伤少数…有可能没死…”

    她没死?

    那她为何不来找我?为何还要令我担心?

    张婶见她一怔,又说:“有可能受了伤,在哪里修养着…要不,怎么也得让人来报个信呢?”

    钱醉蓝站起来,在屋内来回渡步,脸上掩盖不住的欣喜:“婶婶你说得对,她一定是受了伤的…或者,正被缉拿,她不敢出现…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丫鬟把饭菜放在桌子上。

    张婶牵过她,看着钱醉蓝消瘦的模样,心疼道:“吃吧,要不怎么有力气去找他呢?”

    那一桌饭菜,钱醉蓝虽食之无味,却也乖巧的坐下。拿起碗筷,夹菜进嘴里,形同嚼蜡。可死寂一般的心,顿时星光点点,燃起了希望。

    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碗里。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哭,还以为,自己心已死了呢!

    +++

    “报告督军,抓获了一名庞龙山的土匪…”士兵把人夹带了过来,按在地上,他把纸条递给钱督军,又说:“这是身上携带的。”

    地上那人针扎道:“我不是土匪…我拿人钱财受人之托,要把这纸条交给钱小姐!”

    钱军阀打开纸条一看,蹙起了眉头。

    简单“客栈”二字,下方署名白惜寒。

    +++

    三个月后,西安。

    近日,西安少有的连日大雨,整整下了半个月有余。

    客栈的生意清寡,站在门外一望,那倾盆大雨扫荡着街市,好似把人都吓跑了般。

    “吃饭还是住店?”肉鸽一见有人来,赶紧招呼道。

    进门那人,一双皮鞋在踩脚步上踩了踩。一身修身的西装,帽子压得老底,一双墨镜遮挡住了半张脸,挑了个角落坐下。

    肉鸽一时半会瞧不出这到底是男是女,一通招呼。

    现在整个西安都不一样了,人家都是豪华的酒店,就他老大还开什么破客栈的。开张了一个多月了,账面上也不见盈利。

    哎,还是二当家有出息啊!跟凝素姐开了间专门为财主设计房子的,生意老红火了。

    白惜寒坐在窗户边上,盯着外头的雨景发呆。

    客栈外又进来五个大汉,一瞧应该是啥富人下打下手的,个个的黑色西装领带。腰间鼓鼓的,怕是有家伙。

    凌子从收银台赶紧走出来,急忙招呼客人。收银那边空落落的,他对着白惜寒吼道:“我说,这雨就这么个下,你看够了赶紧过来帮忙!”

    白惜寒扭头看了他一眼,提不起劲,她拉了拉背袋裤,继续发呆。

    “来来来,上菜咯…”肉鸽把菜一端一放,走过去瞪了白惜寒两眼。

    之前个个都扮大爷,世道变了,这会跟孙子似乎的伺候人。虽说都是哀声怨气的,不过也都明白,现在的土匪当不得,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算是赚了。

    角落那人一直打量着白惜寒。

    凌子凑过肉鸽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人怕是有来头,不会闹事的吧?”

    肉鸽回道:“见机行事!”

    瞧着自家老大又翻了个白眼,刚来西安那会,整天跟什么似得,跟在他几个的后头,碎碎念:“哎…那纸条你们说她能收到么?”

    ——“脚夫跟我说纸条已经交给她了,难不成我写的不够清楚?”

    ——“…不过也对,她是钱大小姐,指不定不惦记我这小土匪了!”

    ——“不可能…她当时让我不能忘记她…”

    ——“你们说我要不要回去找她?”

    肉鸽凌子跟小黑三人,瞪大眼睛,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下好了,真是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凌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大,都三个月了,你能不能正常点?”

    白惜寒两手托着腮帮子,呐呐回道:“思念无果,大雨滂沱。”

    “敢情西安这半个月的雨是为你下的?你等不着人,挨个陪你遭殃!”肉鸽把抹布甩在肩上,靠在桌子上嘀咕道。

    坐在角落那人,闻言,勾起嘴角笑了。

    天乌压压下来了。

    几个大汉几轮酒后有些微醺,一个把酒瓶往地上一甩,大喝道:“小子,给我滚过来!”

    肉鸽低头哈腰的跑过去,嬉皮笑脸:“几位爷,是饭菜不合口味呢?还是酒没够呢?消消气,酒立刻给你上…”

    大汉把饭菜扫落在地,蹬鼻子上脸:“你们开他娘的酒楼?啊?这菜多难吃你自己不知道啊?”

    小黑从厨房屁颠屁颠跑出来,拿着大掌勺问道:“谁说菜难吃?”

    两个大汉冲过去,一把揪起小黑的领口,怒道:“说难吃怎么滴?”

    肉鸽打哈哈的过去,赔笑:“大爷,有事好好说,别动火呀!”

    其中一个站起身来,推了他肩头一把,腰间掏出□□抵在肉鸽的脑门上,说道:“给老子滚远点!”

    小黑的脸挨了一拳,嘴角留着血丝。

    白惜寒撇了几个人一眼,她突然站在桌上,声音很轻却特别有影响力:“你们想干什么呀?”

    推开肉鸽那人,举着枪打掉了白惜寒的帽子,她一席青丝落下,几个大汉哈哈哈大笑。

    肉鸽脸一跨,走到白惜寒身边说:“老大,我生气了!”

    凌子也靠过来,说:“老大,我也很生气!”

    白惜寒脚尖一勾,桌子往前飞去,砸在几个大汉身上,她怒道:“我也很生气!”

    “好叻!”肉鸽从裤腿里抄出家伙。

    凌子从收银台边上掏出□□。

    几个大汉一怒,腰间的枪刚一拿出来,凌子跟肉鸽砰砰几声枪响,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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