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吧。”

    “是。徒儿多谢师父!”

    身为孤儿,花望很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看着别的师兄们互相切磋武艺的时候,她总是笑嘻嘻的:

    “五师兄,加油!”

    “六哥,你又耍赖!”

    师兄们也很喜欢这个小师妹,有什么好吃的总想着她。大家喝多了还聚在一起讨论,说以后一定要帮花望找一个好人家,如果她的夫君敢不听花望的话,大家就合力打到他跪地求花望为止。

    “师兄们太可怕了。”花望撇撇嘴。

    “瞧瞧,这还没嫁人呢,心都向着外面了!”

    “所以老话讲的好啊,养女孩子就是给别人养的,女孩外向,就是一个赔钱货——”

    “老七!”大师兄狠狠地用筷子敲了下师弟的手指,“酒喝多了,净说胡话!”

    那晚大师兄特意带着好吃的去安慰花望,花望也喝多了酒,眼眶红红地问大师兄:“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们一样,去比武,去扬名天下?”

    “再怎么扬名天下,最后你还是要嫁一个人,为他生孩子,洗衣做饭,伺候他,有什么用呢?”大师兄温柔地拍拍她,“我见过很多本来很有能力的女侠客,最后见了一个男人就神魂颠倒,什么都不要了,沦落成一个普通人妇。师兄见过太多这样的事。”

    “你七师兄的话难听,可是这也是现实啊。”

    花望笑了笑。

    其实她对这些是没什么太大感觉的。一个人若是能力不强,别人骂你的法子多了去了。也许会揪着你的性别不放,骂你是赔钱货,也许会抓住你相貌的缺点不放,大肆嘲讽。

    她知道自己现下最需要的是更多的能力。

    花望十岁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里响着,那声音蛊惑着她去变得更强,还告诉她可以把神剑不屑剑变成一把适合她用的邪剑。

    她并不知那是邪祟的声音,不过还是在尽力抵抗,直到某天。

    大师兄和七师兄在比武的时候,按照惯例,大家都是点到为止,七师兄却突然发了疯似的,一剑刺进大师兄的胸口里。

    很久后花望才知道,这两人积怨已久。七师兄临死的时候告诉她,他就是看不惯大师兄道貌岸然的样子。那晚他喝多了,说了几句花望是女孩子,女孩子外向而已,大师兄却来教训他,让他很没面子。

    花望点点头,然后将剑刺进他的胸口里。

    大师兄死后,她就彻底地不再去反抗那个声音。

    后来某天,师父外出一天,她便借着邪祟给她的力量,让家里到处是血。

    做完一切后,她出门,去河边洗干净了自己,背着看风水的东西回来了。

    “师父,我回来啦!”

    她轻松地驾驭着活泼的小师妹的角色,但是在看到横陈在庭院中的师兄们的尸体的时候,她还是怕了。

    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后来的一切如她所料,师父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了她。在学成那一天,师父生了重病,那种病很罕见,发作时整个人会痛得缩作一团。

    “花望啊,”师父咳嗽着,“为师觉得自己活不长啦!我看见你的师兄们都正站在我的床边呢。”

    花望正在烧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师父,您是累了,睡会儿吧。”

    念心端着热汤走到师父床前的时候,师父的病又发作了。

    看着师父痛得缩在墙角的样子,花望无能为力。

    最后师父哆嗦着嘴唇,对她说:“花望啊,师父真的是受够了,你杀了我,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花望的手摸上了剑又放了下来。

    师父看着她犹豫的手,颤声道:“花望,你听师父的,听我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床上的老人现在已经轻得连个孩子都能抱起来。花望看着师父,看了很久后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

    剑入胸膛的时候,花望看见师父的嘴角勾了起来。

    师父在笑,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花望:我的徒弟们的伤口......我研究过杀他们的人的剑法......你杀我的方法,和那人杀人的方法很像。”

    屋里的水开了,但是花望站在师父床前,没有去管它。

    “是你。”师父留下的最后一句是这个。

    她有些难过,因为她以为自己可以瞒着师父一辈子。在师父面前,她不介意装作只能自保的样子。

    守孝满一年以后,她按照那个声音教给她的,往都城那里走。

    路上她靠着给人看风水赚钱。后来,她去了梁府,遇到了海棠红和阿素。

    那晚海棠红抱着阿素,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大师兄说过的话:

    “有些女子见了一个男人就神魂颠倒,什么都不要了。”

    而海棠红和阿素,忽然让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这样一件事:

    女子见了女子,也是可以神魂颠倒的。

    她最终做了国师,终于可以摸到那把不屑剑。她很少出去,专心地去改造这把剑。

    后来有一天,有一个叫顾锦的人,非要站在她家门口,求她救一个人。

    顾锦还给她写了字,说:“天下谁人不识君。”

    花望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名扬天下的感觉。她很喜欢这几个字,以至于后来流落在外的时候,还带着那张纸。

    花望帮了顾锦,也开始在意能让顾锦如此上心的人是谁。

    呵,原来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

    不过花望从吴清越的眼里看到了点特别的东西。那天皇宫中摆宴,身为国师的她还是去了。席间她自斟自饮,多看了吴清越一眼。

    吴清越独自坐着,没什么人愿意搭理她。顾锦在很远的地方坐着,根本顾不到她。

    而吴清越正望着顾锦,眼中波光潋滟。

    “又一个神魂颠倒的家伙。”她这样想着,然后喝干净了一杯酒。

    不屑剑之后所需要的东西和人命越来越多。她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杀人,最后杀到了皇宫里。

    尽管如此,她自身的修为已经不足以撑起不屑剑,她需要别人来帮她。

    于是她盯上了顾锦。她设下局,让顾锦把剑带回去,用她的力量守着剑。

    花望的脸变过很多次,她也说过很多次谎。

    说着自己要去带着海棠红她们净化的时候,她说得很诚恳,她曾经真的动过这样的心思。

    可是于她而言,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两人的怨气是可以利用的。是可以拿来帮她杀掉各大门派的人,杀掉平民百姓,用他们的命来饲养不屑剑的力量。

    她把这些账全算在一个叫苏朗的人的头上。

    她还让顾锦提防着苏朗,故意诱导着顾锦不把剑交出去,让剑在海棠里待着的时间更久一些。

    她的力量已经不太够了,干脆就让这位国师来帮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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